“劉老爺,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呼斜韓瞥了薩日圖一眼,隨即看向劉家家主。
先前的計謀,正是劉家家主所出。
如今出了意外,他自然要先追究劉家家主的責(zé)任。
劉家家主此時也有些發(fā)懵,他沒想到趙牧的實(shí)力竟然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如今這種地步。
這才過去多久?
趙牧竟然就可以殺光將近兩千蠻人!
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他豈不是可以將太平縣的所有蠻人全部殺光?
“大人!趙牧此人絕不可再留!”
想到此處,劉家家主立刻嚴(yán)肅的說道。
呼斜韓冷哼一聲,他又豈能不知道不可再留趙牧?
但問題是,他該如何除掉趙牧?
“劉老爺,這些話你不必再說了。”
呼斜韓揉了揉腦袋,問道:“你若是有什么辦法,只管說出來便可。”
劉家家主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呼斜韓大人,您莫非忘記了小人第一次說過的辦法?”
呼斜韓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劉家家主說的什么。
他眉頭緊皺道:“你的意思是說,將齊老爺和申老爺抓起來吊在城門上?”
劉家家主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申、齊二人的兒子就跟趙牧廝混在一起,只要將二人吊起,趙牧派來觀望我們城內(nèi)動向的人肯定會把消息傳回去。”
“如此,就算申強(qiáng)和齊龍無法說服趙牧動手,他們也會自己偷偷前來,到時我們只需把他們二人抓住,定能逼問出趙牧的所在!”
聞言,呼斜韓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說他覺得劉家家主更多是想公報私仇,可不得不說眼下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或許,他可以利用此事試驗一下。
這時,岳洋突然上前道:“呼斜韓大人,小人倒是還有個主意。”
“哦?”
呼斜韓疑惑地看著岳洋,問道:“你有什么主意?”
岳洋說道:“那個姓趙的手下,大部分都是從我們城內(nèi)逃出去的百姓,既然我們可以將申、齊二人吊起,那我們?yōu)楹尾荒芏嗟跗鹨恍┤耍俊?/p>
“如此,我們也不必?fù)?dān)心那個申強(qiáng)和齊龍會不會不敢來,只要我們將大部分人都吊起來,肯定會有人無法忍受,想要來此救人。”
“而且我們還可以放出風(fēng)聲,就說只要趙牧一日不現(xiàn)身,我們就一日殺一人,直到他出現(xiàn)為止……”
聽著岳洋的話,劉家家主的眼角抽了一下。
他之所以說那些話,主要還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而且,他針對的也只有申、齊兩家的家主。
可岳洋并非如此,岳洋是純粹想要在呼斜韓面前表現(xiàn)一下!
此賊,堪稱天下第一毒夫!
呼斜韓此時也有些詫異,雖然岳洋提出的辦法很好,讓他十分心動。
但這個法子,簡直太毒了!
怪不得他一直都聽人說,有些人屠刀向內(nèi)的時候,比他們這些外人還要更狠。
原來,竟是真的!
薩日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不錯,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就把所有人都吊起來,只要那個什么牧一日不現(xiàn)身,我們就一日殺一人!不!第一日殺一人,第二日殺兩人,第三日殺三人!”
他本就對大蘄沒什么好印象,只是進(jìn)城之后他便立刻沉浸在了溫柔鄉(xiāng)之中,讓他無法自拔。
如今岳洋提出的這個辦法不錯,反正又對他沒什么損失,他自然愿意支持。
呼斜韓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我們還需要人手幫我們運(yùn)送糧食,所以不能把所有人都吊起來或者都?xì)⒐狻!?/p>
薩日圖眨了眨眼,他差點(diǎn)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那你說怎么辦?”
薩日圖瞥著呼斜韓問道。
呼斜韓道:“這樣吧,明日一早便直接找上一百個老弱病殘直接吊起,然后每日在城門處決一人!”
“行!你說了算!”
薩日圖見沒了自己的事情,索性直接出門回自己的溫柔鄉(xiāng)去了。
劉家家主警惕的瞥了岳洋一眼,隨即也跟呼斜韓告辭。
他做出如今的選擇,乃是為了家族的延續(xù)以及自己的私仇。
而岳洋,純粹是因為他就是個小人!
哪怕劉家家主知道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卻也不愿意跟岳洋這種人接觸太多。
看到劉家家主的反應(yīng),岳洋心中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一直都看不慣這個老東西,原來是因為劉家能給他提供一定的好處,他才會跟對方虛與委蛇。
如今他已經(jīng)沒了兵權(quán),雙方也鬧得不太好看,他就更不會顧忌雙方的臉面了。
等劉家家主走后,岳洋便立刻說道:“呼斜韓大人,這姓劉的就是想利用大人,您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
呼斜韓打量著他,說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今日你立了大功,若是當(dāng)真能抓住趙牧,我定然會親自向左賢王大人給你請功!”
岳洋當(dāng)即大喜,立刻跪下表示起自己的忠心。
呼斜韓雖然有些厭惡,可臉上卻并未露出任何異色,嘴上依舊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打發(fā)走了岳洋,呼斜韓便立刻安排人行動起來。
他先是讓人將齊家家主和申家家主控制起來,然后等第二日天亮的時候,立刻讓人將二人與一百老弱病殘一同吊到了城墻上。
只是出乎他預(yù)料的是,雖然他很輕易的就將齊家家主抓住了,可那位向來荒唐的申家家主,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什么?你說整個申家都不知道申家家主去了何處?”
呼斜韓聽到手下的匯報,整個人都有些吃驚。
雖說那位申家家主行事頗為荒唐,可也不至于無人知曉他的去向吧?
手下匯報道:“申家的人說,那位申家老爺臨走的時候帶了一些糧食和新鮮蔬菜,可能不知道去哪里接濟(jì)他的外室去了。”
“外室?”
呼斜韓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外室指的是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
“罷了!現(xiàn)在也不差姓申的一個人。”
呼斜韓皺了皺眉,讓對方將已經(jīng)抓起來的人全部吊起來。
隨著這邊的行動,一直盯著太平縣的斥候當(dāng)即注意到這些動靜,然后返回老林場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