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喬騎著馬迅速返回兀縣,他離去的這段時間劉海一直守在城墻上,半步不敢離開。
遠遠地看到有人騎馬臨近,劉海迅速起身打量著對方的身影。
雖然闞喬還未離近,劉海依然通過闞喬身上的衣服認出了闞喬。
“快!快打開城門,接闞將軍回來!”
劉海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識的就擔心起闞喬的安危。
闞喬離開的時候,可是沒有騎馬的。
那他這次回來,胯下的戰馬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先前那伙騎兵,他們又是怎么回事?
劉海心中有著太多謎團,想要闞喬回來給他解惑。
聽到劉海的吩咐,一旁的校尉有些擔憂道:“劉縣令,這不好吧?畢竟闞將軍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劉海眼睛一瞪,怒沖沖道:“你什么意思?現在城外情況尚不明朗,你就想要拋棄闞將軍不管不顧嗎?還是說你包藏禍心,想要害死闞將軍,然后取而代之?”
聽他這么說,那名校尉馬上縮了縮脖子。
他不過是出于謹慎,想等到闞喬來到城下以后再做決定。
結果劉海一個個帽子扣下來,讓他直接承受不住。
“我這就去開城門!”
他實在受不了劉海那種眼神,急忙跑下城墻去打開城門。
其實僅以品級而言,他比劉海還要稍微高一些。
可面對劉海剛才那種氣勢洶洶的態度,他確實有些被嚇到了。
文人,什么時候都惹不起啊!
那名校尉下去以后迅速打開城門,而此時闞喬剛好來到城門處,見城門打開立刻騎馬進入。
校尉見狀連忙準備關上城門,現在誰也不知道城外的那些蠻人如何了。
如果對方趁著這個功夫發起突襲,兀縣必然馬上失守。
闞喬見狀擺擺手,說道:“不必關門,一會兒有貴客到!”
校尉愣了一下,疑惑道:“將軍,什么貴客?”
他莫名的有些警惕,擔心闞喬離去的這段時間投靠了蠻人,而且還收下了什么許諾或者好處。
雖然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可他還是要謹慎一些。
闞喬打量著那名校尉的表情,他知道此人一向謹慎,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你可知道剛才引走那些蠻人的是什么人?”
闞喬賣了個關子,嘴角輕輕勾笑問道。
校尉不解的看著闞喬,那伙騎兵他第一次見,上哪兒猜對方身份去?
不過聽闞喬這輕松的語氣,莫非是那伙蠻人被打跑了?
那些騎兵,竟然贏了?
“闞將軍,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正當那名校尉準備開口之際,劉海也跑了過來。
對于這位急性子的縣令,闞喬還是有些好感的。
起碼蠻人剛開始出現的時候,這位縣令沒有任何慌亂。
而且,他不僅沒有下意識的逃離,并且立即組織起縣衙中的所有衙役,以及數百名壯丁。
最后,更是要跟他這個武將一起守城!
僅此一點,他便覺得劉海勝過世上許多人!
起碼朝廷里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沒有幾個會跟武將一起守城的!
看到劉海,闞喬也是一陣激動。
“劉縣令,你可知道方才在外面看到誰了?”
闞喬又拋出剛才的那個問題。
劉海十分配合道:“誰?”
闞喬道:“你可知道太平縣的那些蠻人如今下場如何?”
劉海也是個聰明人,聽他這么一說便馬上問道:“莫非是有人殺光了太平縣的所有蠻人?”
“不錯!”
闞喬立刻點頭道:“我們先前看到的那些騎兵,他們就是從太平縣來的,而且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將太平縣的蠻人都給殺光了!”
聞聽此言,劉海和那名校尉全都驚住了。
一直以來,太平縣的消息早就已經斷了。
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豐益率領從鎬州退下來的殘軍偶爾埋伏一下太平縣往前線送糧的運糧隊。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們,太平縣的蠻人已經被殺光了?
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劉海咽了口唾沫,問道:“闞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莫非……莫非是豐益將軍來了?”
除了豐益,他實在想不到任何人。
太平縣那些大家族之人雖然已經逃走,但那些人人數絕不會太多。
因此,直到現在也只有零星數人聽過忠武將軍趙牧的名號。
闞喬搖搖頭,道:“不是,是忠武將軍趙牧,一會兒他們就來了,還得麻煩劉縣令速去準備酒席,估計等趙將軍他們打掃完了戰場,馬上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