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辛苦了,你想吃什么,我去準備。”許青纓的聲音柔柔的。
若是往常,顧琳肯定會說你是豬啊,但今天寧修遠確實是讓她揚眉吐氣了一回。
她從來沒有過報多少預(yù)算就被駱冰批多少的先例,駱冰總能找到理由打個折。
這回說1000萬,就給批了1000萬,她心情很好。
一會兒路過超市,她高低給寧修遠帶一份可樂、橙汁、雪碧的霸道三合一裝。
兩人跟駱冰告別,駱冰看著兩人的背影,輕輕搖頭。
有些女人真是好哄,狗男人哪怕是齜牙了,只要沒咬人,都能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顧琳如此,許青纓如此,她母親也是如此。
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她的手不自覺的摸向手腕,今天她沒有戴手表,皓腕上綁著一條香奈兒黑白條紋絲巾,盡顯時尚氣質(zhì)。
她下意識的將絲巾勒緊了一些。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她目光銳利了不少。
她就不會跟她媽一樣被人耍,再優(yōu)秀的人追她,她都直接拒絕,沒有給過他們?nèi)魏螜C會。
“駱總,企鵝視頻電影頻道的副總約的時間還有40分鐘。”秘書走進辦公室提醒道。
“好,出發(fā)。”駱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起身出發(fā)。
華影娛樂樓下,顧琳的車從車庫出來,一路疾馳。
寧修遠心情不好,刷微視刷到了黔州的視頻,黑山羊的肉烤得滋滋冒油,隔著視頻都香。
他說想吃烤全羊,但又不想出門,柳菲就說去她那兒吧,她別墅有院子,可以叫商家上門烤。
出于有愧,柳菲又說有肉得有酒,讓許青纓回來的時候買一些米酒。
她們幾個女人搞個視頻里的高山流水和篝火晚會給寧修遠伺候好了。
許青纓也不反對。
寧修遠本來就遭受了重創(chuàng),這會兒還病著呢,還不能加重藥量,這次拍戲肯定還要被打擊……
許青纓想想都心疼。
“送你到了之后,我先去把你的資料交給卡普蘭。”顧琳道,“今天好好玩一天,晚上或者明天,張樂汐就該知道你要參與競爭代言人的事了,到時候可就真的開戰(zhàn)了。”
許青纓笑道:“過好今天再說。”
無驚無險,又到下午5點。
同一個小區(qū),別墅區(qū),柳菲的獨棟別墅里。
在寸土寸金的滬城有一幢占地上千平,還有游泳池的別墅,不得不說,柳菲真是個大富婆。
不過,她這別墅的裝修沒有半點上流社會的疏遠感。
別墅里邊,居然跟個游樂場似的,不光有泳池,還有各種游樂設(shè)施,草坪上還有熊貓、蘑菇之類的擺件。
果果是來過的。
她輕車熟路的跑到了游樂設(shè)施旁,爬上了蹦蹦床。
顧琳陪著她玩到了開飯。
烤全羊就在院子里吃。
寧修遠emo地躺在草坪上,頭枕在許青纓的腿上曬著黃昏的余溫,他臉上蓋了個果果的遮陽帽,就漏了個嘴出來。
許青纓在旁邊給他剝著荔枝,柳菲坐在一邊撕著烤全羊。
兩女一個溫柔如水,一個清冷出塵,此刻竟是伺候起了一個人,讓一邊的顧琳嘖嘖稱奇。
“寧修遠,你倒是會享福了,但躺著吃飯,胃不難受嗎?”顧琳道。
“就是胃不好,才要喂。”寧修遠有氣無力的道。
柳菲給寧修遠的嘴里塞了一塊蘸了辣椒粉的羊肉。
“水,有點辣。”寧修遠道。
許青纓給他遞來插上了水管的冰水。
“啊……”寧修遠舒服地呻吟。
“好些了嗎?”柳菲問道。
“一想到要拍戲,最近都好不了。”寧修遠的聲音又變得無精打采起來,“能換人嗎?我怕我出色的才華被發(fā)現(xiàn),然后上進心爆發(fā)。”
柳菲一聽,沖許青纓遞過去一個滿是歉意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我媽媽來了,平時還好,我做錯事的時候看到她,我腦子都不管用了。
當時就你老公在我設(shè)定的情景里,我只能找他了。
換人是不可能的,我媽媽會全程盯著,如果昨晚上我喝了酒打出那種電話不是為了走戲……我媽媽會殺了我的。
順便……也會埋了你老公。
不過你放心,他不可能上進心大爆發(fā),就這個戲看著很平淡,劇情也很簡單,但演起來特別難,眼神、微表情,影帝級別都會有很大的挑戰(zhàn)。
我想過了,以我的水平最多及格,所以呀,他拍這個戲變得上進?不被打擊得抑郁就算是成功。”
寧修遠一聽,知道自己怎么說都沒用,這個角色他演定了。
“事已至此,明天開始,咱們好好帶帶他。”許青纓對柳菲說完,低頭笑呵呵道,“修遠啊,明天你可得好好看,好好學(xué)。”
寧修遠道:“老婆,我或有成為影帝的可能。”
許青纓差點笑出聲。
柳菲伸手道:“絕無這種可能!”
“那萬一呢?”寧修遠問道。
他拍了幾十年的戲,一年最多的時候拍過16部電影……
演技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肌肉和血液。
他怕他控制不住記幾呀。
萬一有個眼神,或者一段內(nèi)容沒注意,顯露了水平,那他將面臨出道的危險!
他不要吃素塑形啊!!!
“放心,沒有這種可能,即便有這個可能,我也不會讓你去拍戲的。”許青纓認真道,“我現(xiàn)在很能掙,不需要你出去拋頭露面。”
“對的呀,你就乖乖在家?guī)Ч!绷埔驳馈?/p>
顧琳也點點頭道:“我死都把你摁在家里,你可別出去折騰了,這次是個例外,你是在救柳菲。
再說了,你有那個能力嘛,你就擔心自己會起飛。
夢里你都飛不起來好吧,演戲很難的,你要是能成影帝,那我也能上。”
“你上炕都費勁!”寧修遠得到三女的承諾,長吁了口氣,“草莓。”
許青纓給他遞到了嘴里。
“吃個羊腰子吧,男人的加油站。”柳菲道,“你上回吃皇帝炒飯不就點了好幾份嘛,跟抓藥似的。”
“老婆,你看她!”寧修遠一把拿開遮陽帽,委屈地坐了起來,“你閨蜜把我坑了還挖苦我。”
許青纓瞥了柳菲一眼,柳菲笑道:“錯了,錯了,我給他倒酒。”
高山流水局。
柳菲拿著杯子放到寧修遠嘴邊。
許青纓和顧琳拿著壺往杯子里倒酒。
寧修遠哈哈一笑,這個喝法有點意思。
不過,饒是米酒,喝多了也頂不住。
差不多兩壺米酒下肚,傍晚的風一吹,寧修遠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滬城另一頭的一個晚宴上,張樂汐也有些暈乎乎的。
新專輯要面世了,公司搞了個慶功會。
“什么?許青纓的資料出現(xiàn)在了卡普蘭手里?”張樂汐笑了起來,“誰給她的膽子搶我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