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好像聽哪個朋友說過來著,說柴二公子曾經(jīng)在香闌寺和一名女子幽會,還搞大了姑娘的肚子!”
彩云這么一說,不僅蘇錦,就連一側(cè)的彩月都豎起耳朵來聽。
柴二公子在京城素有好名聲,這件事她們倒是沒聽說過。
也就是彩云這種交友廣,目的明確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接著說。”蘇錦坐直身子,示意彩云接著說下去。
彩云組織了一下語言,按耐住激蕩的心情,清了清嗓子道:“好像是說柴二公子兩年前與趙小姐在香闌寺幽會被撞見。”
“沒兩個月,趙小姐突然傳出懷孕的消息!”
蘇錦仔細地回想著,兩年前,姓趙?
“是大理寺卿的趙家?”
彩云點頭,“對啊!就是那個趙家,那時候的趙小姐剛要說親,說的還是京兆府尹的公子,后來傳出懷孕的消息,京兆府尹一怒之下便放話說此生不與趙家結(jié)親!”
蘇錦的彩月點頭,這件事在當(dāng)時鬧得很大,她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當(dāng)時蘇錦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也就沒讓人去仔細調(diào)查,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柴鼎的關(guān)系在。
彩云見主仆兩人聽得津津有味便得意一笑,“嘻嘻,這只是表面的說法,其實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彩月覺得拳頭有些癢。
蘇錦輕咳一聲,“這是有什么內(nèi)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彩云搖頭晃腦,“當(dāng)然,這還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別人都不知道的內(nèi)情!”
“事實是,趙小姐確實是懷孕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卻不是柴二公子的。”
“因為趙小姐從小便和柴二公子相熟,兩人關(guān)系也要好,趙小姐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后怕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便偷偷聯(lián)系了柴二公子在香闌寺見面。”
蘇錦皺眉,“那孩子是誰的?”
“我聽說,可能是鐘遠航的!”
“鐘遠航?金科狀元?”蘇錦驚訝了,鐘遠航這個名字她還是非常熟悉的,畢竟是大承第一個狀元,在京城還是非常有名氣的。
“那這件事關(guān)柴二公子什么事?”
說到這,彩云感嘆一聲!
“那是因為趙小姐想讓柴二公子帶她偷偷去落胎,可大夫看過趙小姐的脈后卻直接斷定,趙小姐本身便不易受孕,打掉這胎后以后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
“趙小姐沒能狠下心,柴二公子一咬牙就帶著趙小姐去找趙大人,坦言說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趙大人震怒,拉著兩人就去找柴首輔算賬,想要柴二公子對趙小姐負責(zé)!”
“可柴首輔怎么可能會相信自己的孫子會做出這種事?馬上就讓人去查了。”
“事后查出,趙小姐懷孕的那段時間,柴二公子根本就不在京城。”
說到這,彩云長嘆一聲,“柴二公子可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吶~”
蘇錦......
彩月......
我是讓你講講柴鼎有沒有什么污點?你給我講了什么?
蘇錦只覺自己聽了半天的故事都白聽了,無奈地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彩云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自顧自地搖頭晃腦地走出了門。
彩月一臉無語地跟在她身后。
等到書房都沒了其他人,蘇錦這才吹滅桌上的油燈。
一瞬間,整個書房內(nèi)便暗了下來。
蘇錦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寂靜的環(huán)境使她頭腦極度冷靜。
柴家和林家即將聯(lián)姻,這不是一件好事,柴首輔本就掌握了朝堂上文臣一方的話語權(quán),若是再加上一個吏部尚書......柴首輔在文臣中的地位將更加穩(wěn)固。
所以,這樁聯(lián)姻必須破壞掉。
用什么方法能阻住兩家的聯(lián)姻呢?
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出一方的錯處,可偏偏柴鼎在京城名聲極好,一時之間她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至于林婉茹,今天見過一面后,蘇錦就放棄了從她身上入手的想法。
蘇錦完全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已經(jīng)完全漆黑下來的書房只有蘇錦輕微的呼吸聲。
“蘇錦,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如果哪天有哪個人無條件地對你好,那你最該提防的人,就是他!”
蘇錦突然想起多年前去姨母家遇到的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沒頭沒腦地跟她說了這么一句話。
中年人說完這句話后就離開了,事后,她去問姨母,姨母卻讓她忘記那個人的存在,也不允許告訴她爹娘。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嗎......”蘇錦反復(fù)呢喃著這句話。
“彩月。”蘇錦朝著門外叫了一聲。
一直等候在門外的彩月推門而入,拿出火折子點燃油燈,這才問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現(xiàn)在讓人去給陳述傳話,讓他來見我。”
彩月一愣,躬身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