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寧的身影一晃,竟然直接朝著那個陰森的祭壇走了過去。
“公子!”
清風和明月大驚失色。
謝寧剛才不是還說那祭壇碰都不能碰么?
“放心。”
謝寧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區區一個邪陣,還奈何不了我。”
只見他走到祭壇邊緣,并沒有直接踏上去。
而是運轉先天八卦圖,并起劍指,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念誦,他的指尖竟然開始散發出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柔和光芒。
金光所到之處,那些從祭壇上散發出來的陰邪黑氣,就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紛紛退散,發出一陣“滋滋”聲。
“破!”
謝寧輕喝一聲,一指點在了祭壇的陣眼之上。
“嗡!”
整個祭壇猛地一震。
上面那些原本散發著邪異氣息的符文瞬間黯淡了下去。
那九桿九子鬼母幡,也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軟趴趴地垂了下來。
整個祭壇的邪陣,竟然就這么被他輕而易舉地給破掉了!
清風和明月在后面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們不知道謝寧到底還有多少隱藏手段是他們不知道的。
破掉邪陣之后,謝寧才大步流星地走上了祭壇。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巨大的黑色陶罐,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準備好了么?”
他像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
“準備好上路了么?”
謝寧站在祭壇之上,整個人的氣勢在這一刻攀升到了頂點。
“清風,把東西給我。”
他朝著洞口的方向伸出了手。
“是,公子!”
清風不敢怠慢,立刻抱著那個沉甸甸的霹靂子快步跑上了祭壇,小心翼翼地交到了謝寧的手上。
“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退出去。”
謝寧接過東西,頭也不回地說道。
“退到山洞外面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公子,您……”
明月還想說什么。
“這是命令!”
謝寧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清風拉了一把還有些猶豫的明月。
“走!”
他知道,公子一旦做了決定,就沒人能改變。
兩人不再多言,重重地對著謝寧的背影一抱拳,而后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洞口的方向飛奔而去。
整個洞窟,又一次只剩下了謝寧一個人。
他看著手里的霹靂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東西是他閑來無事的時候,根據穿越前的一些化學知識,再結合這個世界的一些特殊材料,搗鼓出來的得意之作。
威力嘛,應該還算過得去。
他蹲下身,將這顆精心準備的大寶貝小心翼翼地塞進了那個巨大的黑色陶罐底下。
位置,正好是整個祭壇的中心。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懷里掏出了幾張黃色的符紙。
他咬破指尖,用自己的鮮血在符紙上迅速地畫下了幾道極其復雜的符文。
“乾坤借法,艮山鎮之!”
他將其中一張符紙猛地拍在了霹靂子上。
這道符可以保證霹靂子在爆炸的瞬間引動山石之力,將爆炸的威力向下壓縮,形成一個恐怖的沖擊核心。
“離火焚天,巽風助之!”
他又將兩張符紙分別貼在了陶罐的兩側。
這兩道符,可以在爆炸時,催生出溫度極高的離火,再借助風勢,將火焰的威力提升到極致。
保證能把這個陶罐連同里面那個所謂的鬼王燒得渣都不剩。
“坎水為引,震雷破之!”
最后,他將一張符紙遠遠地扔進了祭壇下方的血槽之中。
這張符是引子。
只要他心念一動,便能引動雷霆,瞬間引爆所有的一切。
做完這一切,謝寧才滿意地拍了拍手。
四象之力,環環相扣。
再加上霹靂子本身的力量。
這一炸,絕對能給他們來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覺得還不夠。
他再次運轉先天八卦圖。
“陣起!”
謝寧低喝一聲,將體內的先天真氣源源不斷地灌輸到雙腳之上。
一步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的八卦陣圖,以祭壇為中心,迅速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陣圖迅速形成了一個倒扣的巨碗,將整個祭壇,連同那九桿邪幡全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個陣法是他剛剛才想到的。
作用很簡單。
就是把爆炸的威力,全都給死死地鎖在固定范圍之內。
他要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點上,把這一切都徹底毀掉。
當然,他也不想因為動靜太大,把整個后山都給炸塌了,那就不太好收場了。
現在,萬事俱備。
謝寧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即將被夷為平地的洞窟,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洞口的方向急速掠去。
幾乎就在他沖出洞口的瞬間。
他心念一動。
“爆!”
一個字從他的口中輕輕吐出。
下一秒。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猛地從地底深處傳了出來。
整個山體都在這一刻劇烈顫抖了一下。
無數的碎石和塵土從洞頂簌簌落下。
一股無法形容的,熾熱狂暴的氣浪,夾雜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猛地從那個漆黑的洞口里噴涌而出。
躲在遠處的清風和明月,猝不及防之下,被這股氣浪直接掀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他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臉駭然地看著那個不斷冒著黑煙和火光的洞口,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
這就是物理驅魔?
這威力是不是過于恐怖了些!
這哪里是驅魔?
這分明就是天罰!
而在洞窟之內。
那由先天八卦圖構成的金色光罩,在爆炸的瞬間,劇烈地閃爍了一下。
光罩之內,一切都已經化為了虛無。
無論是那個巨大的祭壇,還是那個歹毒的陶罐,亦或是那九桿邪幡。
全都在那極致的高溫和狂暴的沖擊力下,被瞬間氣化分解,連一絲一毫的殘渣都沒有留下。
那股盤踞在溶洞里,濃郁到化不開的陰邪之氣,也在金色的離火焚燒之下,被徹底凈化,蕩然無存。
一擊之下,毀天滅地!
“噗!”
就在此時,石室之內,那個一直盤膝而坐,仿佛與世隔絕的黑袍人,猛地噴出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