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摸到時,李文璟猛的按住了林枝意的手。
這女人,真是!
即便她成過婚,也不能這般隨意!
但他似乎……
李文璟再也忍不住,抱著林枝意親吻了起來。
翌日一早。
林枝意睜眼。
昨晚的夢很真實,她怎么感覺跟李文璟……
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衣裳穿的好好的,況且她身上也沒有感覺到哪里不適。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
發現李文璟已經走了,而床邊放著一個錢袋子。
頓時明白,是李文璟給的。
先前給張太傅夫人安葬,林枝意曾給他的銀錢都還回來了,里面還塞了五百兩銀票。
外加一張字條:多余的是利息,放心花。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拿到了銀錢,還給她這么多。
但他給的,不要白不要,反正他日后最不缺銀子。
林枝意收到了空間。
林枝意起床洗漱,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做,要去縣里一趟,多買些陶罐。
這邊,張婉清也起了床。
想到那日李文璟趕她走,她就后怕。
見竹笙在廚房燒飯,她走了進去,“我幫你。”
“咳~咳~咳~”
剛進去,張婉清便咳嗽了起來。
竹笙蹙了蹙眉,“不用了張姑娘,你真想干,外面木盆里主子換洗下來的衣裳,你去幫他洗了吧。”
張婉清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應下了。
好在洗的是她未來夫君的衣裳。
她看了眼木盆中的衣裳,應該是廢太子昨晚換下來的衣裳。
但盆中怎么有兩條褻褲?
沒有多想,她拿起另一個木盆,去水缸里打了水來,剛拿起褲子想泡進木盆中時,卻看到…
仔細一瞧,頓時明白了這是什么。
張婉清羞的面色通紅,像是能滴出血來。
她紅著臉將衣裳洗好晾好,看向李文璟的房門。
若是她愿意給他,那是不是殿下再也不會趕她走了。
這個念頭一起,心中愈發想進去這扇門。
此時,李文璟還在屋里睡覺。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爬上了自己的床,他睜眼,見是張婉清,一腳將她踹下了床。
“滾出去!”
李文璟厲聲道。
張婉清被踹到小腹上,疼的半天起不來身,委屈極了,嚶嚶嚶啜泣了起來。
“竹笙!”
李文璟喊了一聲。
在廚房做飯的竹笙聽到聲音,慌忙跑進了屋。
看到地上的張婉清,知道張婉清又惹到了主子。
“你在主子的房間做什么?”
張婉清的淚水,如兩眼小泉,流滿了兩頰,“殿下,清兒是真心想伺候您的。”
“主子都說了,日后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你怎么都聽不明白呢?
非要我將話挑明?別說你的身子已經臟了,即便你還是原來那個太傅嫡女,主子不喜歡,也不會娶你。”
竹笙怒道。
“說白了,殿下不就是嫌我的身子臟嗎?”張婉清爬起來,跑了出去。
她心里很不好受,想找人傾訴下。
去了林家,林家人卻告訴她,林枝意去縣里了。
她又來到慕家。
慕家人也在村子里租住下來。
這兩日剛將房子收拾出來,慕欽去了縣里,好找找有什么賺錢的生計。
讓他們在這個村子里乖乖種田,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可不想做個農夫,況且那田他們也去看了,根本產不出多少糧來。
而慕蕓昭這個小姑子,在家中自是顯得有些多余了。
本來家中就沒有多少銀錢,又要多養一口人,佟氏便與公婆提議,現下他們已經到了房州,可以給慕蕓昭尋門好親事了。
慕母考慮一番,庶女如今十七歲了,是可以嫁人了。
慕母將慕蕓昭喚來,征求慕蕓昭的意見,慕蕓昭趕忙跪下,“母親,女兒舍不得您,想多陪您幾年。”
慕母欣慰的點了點頭,讓她起來說。
“好孩子,你的孝心母親心領了,但你已經十七歲了,也該議親了。”
慕蕓昭怎么肯,她是要嫁給未來皇上的。
“女兒現在還不想嫁人,只想在母親身邊盡孝。你們放心,昭昭不會拖累大哥,今日我便去城里接一些繡活,也好賺些銀錢補貼家用。”
慕蕓昭不給慕母拒絕的機會,轉身就出了門。
剛出門,便碰到了眼睛紅腫的張婉清,“張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是有人欺負你嗎?”
張婉清看到慕蕓昭,抱住她再次嚶嚶哭泣了起來。
“走,去我房里說。”
慕蕓昭拉著張婉清來到了她所住的房間,坐在了床上。
她的屋子里除了這一張床,也只有一張缺角的方桌了。
但好歹有自己的房間。
“張妹妹,你同姐姐說,這到底是怎么了?誰敢欺負你,我去找他們算賬。”
慕蕓昭取出帕子給張婉清擦眼淚。
張太傅膝下僅此一女,府中無姨娘庶子之爭,因張婉清自小養在深閨,被保護的很好,不諳后宅算計。
見慕蕓昭一番真心相待,令她眼眶發熱,心頭酸軟,只覺這便是嫡親的姐姐,恨不得掏心掏肺相報。
于是,便將今日發生之事說與了慕蕓昭聽。
慕蕓昭蹙眉,恨不能掐死張婉清。
她的身子已經不干凈了,是怎么敢肖想廢太子的。
但面上依舊掛著笑:“張妹妹,興許殿下心里真有了人。”
張婉清抬眸,“是長孫姑娘嗎?可聽說她已經嫁給齊王做側妃了。”
慕蕓昭搖頭,“不是她。”
前世,齊王死后,廢太子李文璟回長安登基,將長孫全家滿門抄斬。
若是他心里真有長孫宜,那便不會做的這么決絕了。
“那又是誰?”
“若我說那個人也與我們一起到了房州呢?”
張婉清停止了哭聲,睜大眸子望向慕蕓昭,“怎么可能?殿下平時也沒見與誰親近,他……”
張婉清怔住了。
除了與林枝意走得近了些,殿下便沒有理會過哪位女子了。
“不會是林姐姐,不會!”
今日他明顯在殿下眸中看到了厭惡,殿下嫌她臟!
張婉清一直搖頭,“不會,不會的,林姐姐是嫁過人的啊,她是二嫁之身,殿下怎么會……”
“怎么不會?張妹妹或許沒察覺,但我可看得清楚。這一路上,林姑娘處處往殿下身邊湊,使盡手段撩撥。
殿下剛被退婚,正是心緒低落之時,被她趁虛而入,一時動心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