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紅杏她,她……”
春桃跑進屋,大喘氣。
“慢點說。”張婉清擰眉。
“慕蕓昭她怎么了?”
春桃緩了下才道:“她給大人下了藥,大人此時正在發脾氣。”
張婉清頓時變了面色,站起:“下了什么藥?”
“在大人房間點燃了灼情香。”
張婉清面色頓時嚇得蒼白,忙往陸崇簡的院子跑去。
慕蕓昭你該死!
若是讓大人知道慕蕓昭是她帶回府的,她與慕蕓昭二人都得滾蛋。
剛走進陸崇簡的院子,張婉清便看到被繩子綁住的慕蕓昭。
“大人呢?”
“回夫人,大人還在屋中。”
在進屋時,慕蕓昭有一絲的猶豫。
灼情香,顧名思義,是讓男女上頭的,只要聞到一點,便可化作欲海狂徒。
她清楚,陸崇簡此時面臨著什么。
最終,她還是不放心陸崇簡,決定進去看看。
屋中的灼情香應該是熄滅了,張婉清沒有聞到。
只看到陸崇簡斜靠在榻上,面色極其痛苦,手上一道傷口還在流著血,應該是陸崇簡為了抵御灼情香,將手給劃破了。
張婉清滿是心疼,她上前一步,“大人,你先忍忍,我這就去請大夫。”
張婉清上前,想用香帕給陸崇簡包上時,卻被陸崇簡一把推開,大怒:“滾出去!”
張婉清很是委屈,“大人,我知道你討厭我,我這就走,你放心,我給你包好傷口就走。”
張婉清跪在地上,拿起陸崇簡的手,陸崇簡感覺到了張婉清手的溫度,再也控制不了,抱著她便吻了上來。
張婉清想推他,卻沒有推動。
她嚇壞了,她知道陸崇簡此時中藥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等他醒后會不會誤會她故意進屋勾引他的。
張婉清用力的掙扎,無奈力氣太小,最后嚇得流出了眼淚。
一滴滾燙的眼淚流到了陸崇簡的臉上,陸崇簡恢復了片刻的理智,問道:“你不愿意?”
張婉清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陸崇簡用力將自己的傷口撕裂,總算恢復了理智,痛苦的喊著:“你走,快走。”
張婉清慌忙起身跑到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
陸崇簡救她回來,給了她富貴尊榮,她本來就是陸府的姨娘,在陸崇簡遇到事了,她卻想躲開,她與那白眼狼有何區別。
何況,這姨娘還是她上趕著做的。
想到此,她又跑回了屋子,來到陸崇簡身邊,抱著他便親。
陸崇簡再也忍不住,反抱住張婉清……
屋中的聲音,讓慕蕓昭好氣。
她早已從那些下人口中聽到,張婉清即使做了陸崇簡的妾室,二人也沒有同房。
心中想著,若是她能與陸崇簡睡在一處,以她的功夫, 定能讓陸崇簡上癮。
她才不要做陸崇簡的妾室,她要做陸府的主母。
誰知道,就算陸崇簡中了藥,他寧愿割傷自己,都不愿意要她。
可現在,屋中男歡女愛的聲音,她聽得清楚,她能不氣嗎。
她這是給張婉清做了嫁衣裳。
陸崇簡的夫人在生下陸忱后,便得病死了。
四年了,陸崇簡的后院從沒有過女人,猛得嘗到葷腥便停不下來,更何況身上還有灼情香作祟。
翌日醒來,陸崇簡看到身邊躺著的張婉清,眸中有一絲的愧疚。
他,真是混蛋。
本來是想好好照料老師的女兒,卻沒想到,他竟然……
他與那些畜生何異!
張婉清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也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張婉清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陸崇簡道。
“你對我不用有愧疚,你幫了我這么多,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何況,我本來就是你的姨娘。”
張婉清穿好衣裳,便離開了陸崇簡的院子。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問春桃,“那個女人關在哪里?將她帶回來。”
春桃應了聲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人將慕蕓昭給押了上來。
張婉清朝著慕蕓昭的臉上便是一巴掌,“賤貨!”
慕蕓昭忍著臉上的疼痛,惡狠狠的看向張婉清。
此時恨極了張婉清,這是好唯一的機會,也讓這個女人給毀了。
“張婉清你才是那個賤人,在流放路上你就不老實勾搭男人,到了流放地又妄想勾搭殿下,可惜廢太子不要你,現在又想爬上房州刺史的床,你爹張太傅他可知自己的女兒如此浪蕩?”
慕蕓昭說著便嘲諷的笑了起來。
張婉清也笑了,“是啊,我是勾搭了,但是大人他喜歡我啊,昨晚還說要娶我做正妻,日后我便是房州的刺史夫人。而你慕蕓昭即便給大人下藥,他昨晚為了我守身如玉,寧愿劃傷自己的手,也不愿意要你。”
“可見你慕蕓昭有多么下賤,即便送上門去 ,也沒人要。”
經歷了這么多事,張婉清早已不是原來的她,怎么會讓慕蕓昭三言兩語給刺激到。
“慕蕓昭,今天我要是弄死你,你猜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張婉清命人取來匕首。
她手拿匕首朝慕蕓昭走去。
“不要,不要。”
慕蕓昭見張婉清拿著匕首逼近,嚇得向后退去。
“按住她。”
兩個婆子上前,一把按住了慕蕓昭。
“婉清妹妹,不要,你不是想知道慕家的事嗎?我說,我都說給你聽,只要你不要毀了我的臉。”
“你將我的嗓子給治好,不就是想知道慕家的事?我說,我都說。”
見張婉清不為所動,就差一點就劃上了她的臉,她忙喊道:“慕家投靠了齊王。”
張婉清停下,“繼續說!”
那日張婉清將慕蕓昭給買了回來,又因佟氏給她灌了啞藥,她本意沒有想救慕蕓昭。
但慕蕓昭在她手心上寫到,慕家有秘密。
張婉清這才請了神醫。
幸虧服下啞藥的時間不久,慕蕓昭也算是保住了她的嗓子。
而那神醫見她臉上有傷,順便給她開了傷藥和祛疤藥。
好在慕蕓昭臉上只是簪子劃傷,傷口不是很深,后來也好的差不多了,并沒留下什么疤痕。
可事后,張婉清再問起慕蕓昭時,慕蕓昭卻只說了,慕家毀壞林家紅薯苗的事。
這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況且已經解決了,不足以讓張婉清拿到李文璟和林枝意面前,為她之前做的事贖罪。
原以為就這些,張婉清聽到慕家投靠了齊王,心中一驚!
這么說,齊王的手已經伸過來了。
見慕蕓昭的眸子轉了轉,張婉清警告道:“慕蕓昭,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若不然,今日我便劃花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