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深夜的青石板路上疾馳。
車輪滾滾,碾碎了一地的月光。
車廂內,董卓閉目養神。
但額頭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腦子里,全是柳如煙那張又純又欲的臉。
以及那根輕飄飄按在他嘴唇上的玉指。
英明一世,竟被一個娘們給耍了!
這股邪火,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無處發泄。
在醉仙居丟掉的面子,必須在另一個地方,加倍找回來!
……
“吁——”
華雄粗獷的聲音在車外響起,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宮門前。
“相國大人,宮門到了!”
董卓睜開眼,眼中的欲火已經變成了實質般的侵略性。
他一把掀開車簾,噴火的目光掃向車廂外。
守衛宮門的禁軍軍侯一看到是董卓的鑾駕。
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差點跪在地上。
“小……小人參見相國大人!”
董卓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
華雄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在那軍侯的頭盔上拍了拍。
發出“邦”的一聲悶響。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相國有萬分緊急的軍國機要,要面見太后嗎?還不快快打開宮門!”
“是是是!快!快開宮門!”
軍侯被拍得眼冒金星,連聲應承,指揮著手下士卒。
手忙腳亂地將沉重的宮門打開一道縫隙,剛好容馬車通過。
馬車長驅直入,一路暢行無阻。
深夜的皇宮,褪去了白日的威嚴,顯得格外幽深寂靜。
高大的宮墻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像一頭頭蟄伏的巨獸。
沿途的宮女、宦官們一看到這輛不該在此時出現的馬車。
都像是老鼠見了貓,紛紛跪伏在道路兩旁,連頭都不敢抬。
整個皇宮,仿佛都匍匐在了董卓的車輪之下。
這種生殺予奪、無人敢擋的感覺。
讓董卓在醉仙居受到的那點挫敗感,稍稍平復了一些。
很快,
馬車停在了永安宮外。
永安宮的守衛,比宮門外的禁軍更加不堪。
他們只是何太后身邊最后的儀仗,平日里養尊處優,哪里見過這等陣仗。
不等董卓下車,領頭的宦官已經白著一張臉。
他小碎步地跑了過來,跪在車前,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奴……奴婢參見相國大人……”
董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腳踹開車門,走了下去。
“太后呢?”
“回……回相國,太后殿下……已經準備歇下了……”宦官戰戰兢兢地回答。
“歇下了?”董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那正好,本相親自去請她起來,商談軍國機要!”
說罷,他根本不理會那宦官的阻攔,徑直朝著永安宮的正殿大步走去。
華雄帶著一隊甲士,如狼似虎地跟在后面,將所有試圖上前的宮女宦官全部推開。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不可啊!此乃太后寢宮……”
老宦官的哭喊聲被遠遠地拋在身后。
董卓走到殿門前,看著那扇緊閉的朱漆大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門閂應聲而斷,兩扇殿門轟然洞開!
殿內,燭火通明。
何太后與唐姬剛剛用完晚膳,正坐在軟榻上說著話。
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兩人同時花容失色。
當她們看清門口那個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時,何太后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瞬間血色盡褪!
“董……董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哀家寢宮!”
何太后色厲內荏地尖叫道,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后縮去。
唐姬更是嚇得嬌軀一顫,下意識地躲到了何太后的身后,一雙美眸中充滿了驚恐。
董卓的目光,如同獵鷹鎖定了獵物,死死地盯在何太后的身上。
他緩緩走進大殿,身后的殿門被甲士“哐當”一聲關上,徹底隔絕了內外。
“太后息怒。”
董卓的臉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本相深夜前來,實乃有天大的軍國機要,必須立刻與太后商議,片刻都耽誤不得。”
“軍國機要?”何太后強撐著鎮定,冷笑道,
“有何機要,需要你董相國踹開哀家的殿門來談?”
“當然有。”
董卓一步步逼近,那魁梧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讓大殿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本相聽聞,太后近日鳳體不安,夜不能寐。”
“本相憂心忡忡,特來為太后‘診治’一番。”
“此乃關系到國本的頭等大事,算不算軍國機要?”
這番露骨至極的話,讓何太后羞憤欲絕!
她指著董卓,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放肆!無恥之尤!”
“放肆?”董卓嗤笑一聲,已經走到了軟榻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榻上的兩個絕世美人。
一個雍容華貴,一個清麗溫婉,當真是各有千秋。
他的目光在唐姬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上一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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