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情蠱樽懸在祭壇上空,淡紫色光芒如流水般漫過妖域。被鎮(zhèn)壓的妖修從地牢中走出,眼中的恐懼漸漸被希望取代;仙界殘留的修士望著光芒,體內(nèi)被強行封禁的**開始復(fù)蘇,有人紅著眼眶想起故鄉(xiāng)的親人,有人低頭握住身邊人的手——那是被無情天道剝奪許久的溫暖。
石大壯蹲在妖皇后裔身邊,笨拙地幫少年擦拭臉上的灰塵。少年仰頭看著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妖皇陛下,我能跟著你嗎?我沒有家人了。”
石大壯撓了撓頭,看向陸小缺三人,眼神帶著求助。蘇媚兒笑著打趣:“傻大壯,這可是妖皇后裔,跟著你正好幫你打理妖界。以后你就是正經(jīng)的妖皇了,可別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扛著酒壇亂跑。”
“我……我哪有?”石大壯臉頰泛紅,卻還是鄭重地對少年點頭,“以后我就是你大哥,沒人能欺負(fù)你!”
冷月凝走到陸小缺身邊,看著他掌心的情蠱樽,輕聲問:“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仙界沒了長老會,妖界也需要重建,三界的秩序得重新定下來。”
陸小缺握緊情蠱樽,光芒順著他的指尖流轉(zhuǎn)。他抬頭望向天際,之前被血色籠罩的妖域天空,此刻已透出淡淡的藍(lán):“情蠱樽的力量不是用來統(tǒng)治,是用來守護。仙界那邊,讓愿意恢復(fù)七情六欲的修士回去主持,妖界交給大壯和少年,人界……就還給凡人自己。”
他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冷月凝和蘇媚兒,眼中滿是溫柔:“至于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陪著你們。”
蘇媚兒臉頰泛紅,伸手掐了他一下:“算你有良心。不過可別以為這樣就能偷懶,以后你要是敢惹我生氣,我還會用妖藤綁你。”
冷月凝也嘴角微揚,素白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我也是。你要是敢偏心,我的劍可不認(rèn)人。”
陸小缺笑著抓住兩人的手,情蠱絲在三人之間閃爍:“放心,以后我只對你們好,再也不惹你們生氣了。”
三日后,三界秩序初步穩(wěn)定。仙界修士選出新的首領(lǐng),廢除了封禁**的規(guī)矩;妖界在石大壯和少年的帶領(lǐng)下,開始重建家園,低階妖修與凡人的關(guān)系也漸漸緩和;人界的戰(zhàn)火平息,百姓重新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陸小缺站在青陽城的山頂,看著下方熱鬧的集市,身邊站著冷月凝和蘇媚兒。不遠(yuǎn)處,石大壯正扛著酒壇跑來,身后還跟著兩個陌生的女子——一個身著綠裙,眉眼靈動,是剛認(rèn)的妖界草藥師;一個身著粉裙,笑容甜美,是自愿來幫妖界重建的仙界女修。
“小缺!你們快來看!這是媚兒姐幫我找的幫手!”石大壯跑得氣喘吁吁,酒壇晃得叮當(dāng)響,“以后妖界有她們幫忙,我就能經(jīng)常來找你們喝酒了!”
綠裙女子笑著上前,對陸小缺三人行禮:“我叫林婉兒,是妖界的草藥師,以后還請三位多多關(guān)照。”
粉裙女子也跟著行禮:“我叫柳如眉,之前在仙界負(fù)責(zé)丹藥,以后會幫妖界煉制療傷藥。”
蘇媚兒笑著打趣:“大壯,你這運氣不錯,剛當(dāng)上妖皇就有兩位姑娘幫忙,可得好好把握。”
石大壯臉一紅,連忙擺手:“她們是來幫忙的,別亂說!”
眾人都笑了起來,山頂?shù)娘L(fēng)帶著青草的香氣,溫暖而愜意。
半年后,一處依山傍水的桃源村。
陸小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著冷月凝在石桌上泡茶,蘇媚兒在一旁逗弄著懷里的小貓。不遠(yuǎn)處,林婉兒和柳如眉正帶著幾個村民晾曬草藥,還有一位身著黃裙的女子,正坐在窗邊繡著小衣服——她是之前在歸墟神殿救下的凡人女子,后來也跟著來到了桃源村。
“小缺,發(fā)什么呆呢?”蘇媚兒抱著小貓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是不是又在想偷懶的主意?”
陸小缺笑著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沒有,就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真好。有你們在身邊,不用打打殺殺,不用提心吊膽。”
冷月凝端著茶杯走過來,放在他面前:“喝茶吧。這是婉兒剛采的云霧茶,味道不錯。”
陸小缺接過茶杯,剛喝了一口,就看到黃裙女子走過來,笑著說:“小缺哥,媚兒姐,冷仙子,我繡的小衣服做好了,你們看看合不合適?”
女子手中的小衣服小巧玲瓏,繡著淡淡的桃花紋。蘇媚兒接過來看了看,笑著說:“玉瑤姐的手藝真好,以后我們的孩子穿這個,肯定好看。”
玉瑤姐臉頰泛紅,點了點頭:“你們放心,以后孩子們的衣服,我都包了。”
陸小缺看著身邊的五位女子,她們的小腹都微微隆起,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他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沒有陰謀,沒有戰(zhàn)爭,只有愛人相伴,歲月靜好。
不遠(yuǎn)處,傳來石大壯的呼喊:“小缺!我來看你們了!還帶了新釀的酒!”
陸小缺笑著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這大壯,肯定又被婉兒和如眉催婚了,來找我躲清凈。”
院子里的笑聲此起彼伏,陽光透過桃樹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情蠱樽懸浮在院子中央,淡紫色的光芒守護著這片桃源,也守護著三界來之不易的和平。
陸小缺知道,他的冒險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后的日子里,他會陪著身邊的人,看著孩子們長大,看著三界越來越好——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擺爛”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