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丟人!”
韓子靜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真恨不得將這個丟人的東西扔出去。
她現在連對蕭迎一家都沒那么恨了,重心全都轉移到了蕭家五口。
這段時間她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粗鄙無賴蠻不講理的存在。
如今竟然被蕭迎一句話嚇得尿褲子,她都替她害臊。
韓燁與徐萱的臉色也難看至極,真沒想到他娘如此膽小,平日里在家的囂張氣焰半點也無了。
“國師大人,真是抱歉,我娘第一次見你……”
“她可不是第一次見我。”
還沒說完,韓燁的話就被蕭迎打斷了。
韓燁當即臉色發紅,是啊,蕭迎還是他娘養大的,怎么也不能說是第一次。
蕭迎沒有理會他,只似笑非笑盯著蕭慶與何秋菊,兩人更加害怕了。
“你們好像很怕我?”
“不,不敢……”
蕭慶結結巴巴說道,是真的結巴,嗓音還十分暗沉沙啞。
蕭迎才想起當初給這一家下了毒,全都變成了啞巴。
因為下得不多,經過一年多時間,倒是能蹦出幾個字了。
“你們當初虐待我時可有想過今日?”
她十分同情原身的遭遇,如今既然有機會,就順便幫她報個仇。
兩人渾身顫抖,連話也不敢說了。
蕭迎的語氣卻冷了不少:“從三歲起就讓我干活,四歲就做一日三餐Shit!。”
“五歲上山撿柴打草喂豬,六歲跟你們一起下田插秧。”
“七歲大冬天還被逼迫去河邊洗衣服,手腳和臉都凍爛了。”
“每次做的不滿意,還被你們非打即罵,身上時常一片青紫。”
“……”
她說著記憶中的事情,寧樂殊等人則聽得落下淚來,對蕭慶與何秋菊恨之入骨。
陳星海兄妹幾個也握緊雙拳,娘以前從來不跟他們說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娘以前竟然過得是這樣的日子。
韓燁一家則愧疚難安,究竟要多殘忍,才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就因為不是親生的?
蕭慶與何秋菊聽著那樁樁件件,記憶也瞬間浮現,駭得雙雙跌坐在地,如同爛泥。
她沒有忘記,原來國師沒有忘記他們做過的那些惡事……
“你們竟敢這樣折磨我女兒,該死,該死!”
寧樂殊勃然大怒,她以前只知道女兒從小受苦,卻不知道被折磨成這樣。
什么東西?竟敢這樣對待她的寶貝女兒?!
“我,我們,錯,錯了……饒,命,饒命……”
蕭慶面色慘白,從跌坐變成下跪,然后“砰砰砰”磕起頭來。
何秋菊更是連話也不敢說,也跟著求饒。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
韓燁也跪了下來,滿臉羞愧,這就是他的親爹娘啊。
為了讓他過上好日子,不,還為了他們以后能享福,就這樣算計一個初生嬰兒,將他們掉包。
掉包不說,還如此折磨她,打罵她,根本沒把她當人看。
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他怎會是這樣一對夫妻的兒子?
徐萱與韓子靜姐弟也垂下頭來,浮現出悔恨愧疚。
想當初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還三番兩次設計蕭迎和她的孩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她已經受盡苦難,他們卻享盡榮華富,沒有幫助她不說,還處處為難。
“饒命?你們已經害了一條性命,我可不會替她原諒你們。”
蕭迎嗤笑,如果惡人不能受到懲罰,那還有何公平?
寧樂殊一聽,不由潸然淚下。
是啊,她那個女兒可是已經死了,雖然不是死于這二人之手,但他們也是幫兇。
若非他們換了兩個孩子,自己女兒怎么會死?
韓策也一臉怒容,握住了寧樂殊的手。
韓燁等人卻聽得云里霧里,只以為她說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不過,我不會輕易殺了你們,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你們就該活著,也嘗一嘗她當初的苦。”
“沒有經歷完全那些苦難,我不會讓你們死。”
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讓他們生出希望,又變成絕望。
以為來了上京就能享福?做夢呢。
沒有人敢求情,也沒有人會求情。
即便韓燁身為二人之子,也說不出求情的話來。
蕭慶與何秋菊瞬間絕望,他們好不容易才等來兒子,跟著兒子來上京享福,怎么可以再受那樣的苦難?
早知如此,他們根本不會來上京,不如死在大牢里算了。
但蕭迎既然說出這話,就一定會做到,他們只能永遠飽受折磨。
“滾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礙眼。”
蕭迎移開目光,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味道不錯。
寧樂殊卻似乎還有些不解氣,恨不得親自日日折磨這二人。
“將他們扔出去。”
最終,還是沒有自己動手。
等蕭慶兩口子被拖出去,韓燁再次開口。
“謝國師大人不殺之恩。國師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督促他們干活,萬萬不敢違抗國師大人的命令。”
徐萱也趕緊說道:“國師大人,我也會督促他們,保證不讓他們偷懶。”
本就厭惡那兩口子,這下總算能光明正大的收拾了。
不僅這兩人,還有蕭鐵樹一家三口。
哼,看他們以后還怎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