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何觀如意識模糊,她被女鬼抓著,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那啥,你聽我說...”何觀如吊著一口氣。
女鬼幾乎掏空的眼眶中出現一絲疑惑,還是松了松爪子。
“咱倆這事吧..純屬誤會...我..我也看我師父那老家伙不順眼好久了...”何觀如見這事有緩,腦中急速運轉“你放我下來,我給你解開禁制,咱倆一起報復他,怎么樣!那老不死的早就該被報復了!”
“實不相瞞,這老家伙經常欺負鬼,我這樣善良的人看不得老家伙作惡多端!尤其是你這樣的美鬼。”
女鬼的臉就近在咫尺,表情就像在播電影一樣。
“美鬼姐姐,你看,我這樣的小嘍啰怎么可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呢,如果我不幫你,你肯定也能找到我,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何觀如說的話確實誘鬼,思慮再三,還是把她放下了。
何觀如掙脫了女鬼的桎梏,腳沾地的那一瞬間就竄的無影無蹤...
女鬼瞪大一雙眼眶。
“敢騙我!”又是一聲鬼嘯。
女鬼這一次真的被何觀如惹惱了,渾身散發出更加陰冷的寒氣。
沒有想象的再次撲過來,女鬼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
隨后,整個別墅被下了禁制,別墅里面的人不得逃出,別墅外的人也不得進來施救。
此時,別墅外的人也是觀察到了異樣。
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卻被禁制彈出十米開外。
一群人這才明白,女鬼這是給何觀如的退路堵死了。
許婉曦站在外圍只能干著急。
黑色轎車急停在外圍,里面的人打開車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一群人聚集在被下了禁制的別墅前,許婉曦在外圍來回踱步,何觀如不知所蹤。
謝硯尋思下車:“觀如呢?”
許婉曦滿臉的焦慮,面對謝硯的問話,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竟然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觀如...”
她指了指不遠處被下了禁制的別墅。
“什么!”謝臨幾乎是聽到這話的一瞬間,眼睛紅的不成樣子,拎著許婉曦的領子質問:“你是說,觀如在那里!”
許婉曦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謝臨,之前自己無論做什么,謝臨都是一臉不關心的樣子,現在拎著自己領子失態咆哮的謝臨讓她感到陌生。
許婉曦現在是無比的后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帶何觀如來到這樣的地方。
現在好了,何觀如生死未卜。
“小叔,現在不是有情緒的時候!快點想辦法救救觀如啊!”謝硯在一邊拉著情緒近乎失控的謝臨“你冷靜冷靜!”
謝臨的眼睛看向謝硯。
那是一雙充滿了無助的眸子。
這些年來,謝臨的什么情緒謝硯沒看過?什么神色謝硯沒見過?
唯獨現在這雙眸子里盛的如江水一般洶涌的無助,謝硯從來沒有見過。
謝臨聽了這話,沖出人群就要硬闖別墅。
不料,直接被彈出十米開外。
他站起來,又沖過去。
兩次、三次、四次...
謝臨被無數次彈飛。
最后一次,他狼狽的坐在原地,低著頭。
糊涂一臉淚。
“小叔...你...冷靜...”謝硯站在一邊,也很焦急,看著自己小叔一遍一遍的硬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叫謝臨先冷靜冷靜。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謝臨抬頭,是謝臨從未見過的絕望,他咆哮:“現在觀如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叫我怎么冷靜!”
許婉曦在一邊不敢吱聲。
現在誰都不能冷靜,但是謝臨是最狂躁的。
“小叔,肯定會有辦法的,觀如那么厲害,肯定會沒事的!”謝硯扶著謝臨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
“別墅里的鬼...從那股氣息來看就不簡單...”謝臨失神,喃喃自語“觀如...早知道她早上說是來這里,我不該放她來...”
別墅內。
何觀如面對女鬼的追擊只能玩了命的跑。
女鬼咆哮著撲向何觀如,直接嚇得何觀如腿都軟了,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往樓上爬。
“你這個騙子!你跟你師父一樣!都是騙子!”女鬼在后面追,何觀如聽到近在咫尺的鬼嘯,嚇得立馬又站起來了。
媽的,不騙你老娘就死了!
強撐著關上門,疼痛感立馬回籠,何觀如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身上已經傷痕累累,每一道傷痕都帶著森森寒氣。
不待何觀如喘勻氣,女鬼指甲抓門的聲音傳入耳中。
“哐哐——”木門很快被女鬼的指甲洞穿,泄出無盡的寒氣。
何觀如此時已經滿身滿臉的冷汗。
“哐哐——”
何觀如屏住呼吸,心跳撞得肋骨生疼,混雜著心跳聲的,還有那逐漸逼近的寒意。
說心不慌是假的,這時何觀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碰!”
女鬼那只青黑色的手直接洞穿門板,直直的沖著何觀如而來!
“媽的!”何觀如拎起饒命劍就是砍,將那只手砍落在地,冒出汩汩黑血。
女鬼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砸門的動作更大了。
門板在一人一鬼的對峙中很快四分五裂,露出女鬼那猙獰可怖的真面目。
“跑啊!”此時女鬼目眥欲裂,嘴角咧到耳根子,從嘴里簌簌的掉出蛆蟲。
何觀如心想她也想跑,這不是被傻逼堵住了嗎...
冷汗浸透衣衫,寒意直叫人打顫。
何觀如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斑駁的墻壁。
饒命劍被何觀如握在手里,這只劍完全沒了之前的光芒。
“饒命,饒命!你說句話啊!”何觀如這時候只能在腦海中招呼饒命劍,祈禱它能有破局的辦法。
可是,回應她的,是一片死寂。
媽的,平常扯閑的一個頂倆,現在倒是一聲不吱了。
“滾!”何觀如將饒命丟過去,卻被女鬼輕飄飄的一側身躲開,女鬼嘲弄一笑。
“這就是胡天祿教你的?”它頭發突然暴漲“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都該死!”
那漆黑的發絲裹著血液和各種人體組織,帶著刺骨的寒意,攀上何觀如的身體。
何觀如只感覺一陣脫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頭發慢慢爬滿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