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體育課,江聽玉坐在操場邊的樹蔭下發(fā)呆,同學則在慢跑熱身。
齊祜跑在最后面,視線總是忍不住往江聽玉那看。
等跑完集合,江聽玉回神,目略過眾人,落在齊祜身上。
體育老師上了半節(jié)課,剩下半節(jié)自由活動。
大家一般都選擇回教室吹空調(diào)。
齊祜跟在江聽玉身后幾步遠的地方,一起回了教室。
沒過一會兒,鹿婉婷帶著好兄弟從學校超市里回來,把幾箱帶著水珠的冰鎮(zhèn)飲料放在講臺上。
朱盛威大聲道:“鹿婉婷請我們?nèi)嗪蕊嬃狭耍焐蟻砟茫 ?/p>
同學們發(fā)出驚呼,感謝聲響起。
雖然他們都不差錢,但有人請客也是很開心的。
眾人有序上前拿飲料,只有江聽玉和齊祜沒有動作。
江聽玉抱著梅姨給她充好的大水壺喝,齊祜則是低頭寫作業(yè)。
鹿婉婷見齊祜沒上來拿,咬了咬唇,拿上一瓶飲料走了過去。
剛想開口叫齊祜的名字,就對上江聽玉直勾勾的眼神。
“額,那個,同學,我請你喝飲料。”
別人都是自己上去拿的,她卻單單給他送過來,他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吧。
至于江聽玉,哼,她可沒買她的份。
鹿婉婷不敢瞪江聽玉,只敢在心里腹誹。
看什么看?我和齊祜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齊祜在鹿婉婷站在他桌邊時就往里靠了靠,抿緊唇,真的很嫌棄。
“不需要,你身上有味道,離我遠點。”
鹿婉婷聞言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聞了聞自己的手臂。
明明很香,哪里臭了?!
朱盛威走過來,在鹿婉婷身上聞了聞,打了個噴嚏:“鹿婉婷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鹿婉婷反駁:“才沒有,我怎么可能噴那種東西,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朱盛威也不在意,轉(zhuǎn)頭看向齊祜:“喂,你剛剛怎么跟鹿婉婷說話的?”
鹿婉婷也看向齊祜,心里也很不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的好意,但看見兄弟要為自己出頭,怕他們?yōu)榱俗约捍蚱饋恚桶阎焓⑼吡恕?/p>
“算了算了,還有幾個同學沒回來,我們把剩下的放他們桌上。”
江聽玉看著勾肩搭背離開的兩人,又看了看齊祜,打了個哈欠。
放學鈴聲響起,齊祜從書本夾層里拿出一張a4紙,上面畫滿了江聽玉的Q版小人,轉(zhuǎn)身遞給江聽玉。
“這個送給你,謝謝你的巧克力。”
在江聽玉伸手碰到紙的那刻,他補充:“很好吃。”
江聽玉接過紙看著上面滿滿當當?shù)男∪耍袊@:“哇,你還會畫畫啊?”
齊祜不好意思地抿唇:“嗯,自學過一點。”
江聽玉把畫夾到書本放到書包里:“謝謝哦,我會好好收藏的。”
齊祜嗯了一聲,轉(zhuǎn)身收拾自己的書包。
保鏢過來接江聽玉,江聽玉第一次和齊祜道別:“齊祜同學拜拜。”
齊祜受寵若驚,連忙回道:“再,再見。”
江聽玉笑著嗯了一聲,齊祜目送她離開教室,加快可以放慢收拾的動作。
單肩背上書包,也離開了教室。
目送江聽玉上車,和她擦身而過,他看到她在車里朝自己揮手。
齊祜抬起手想回應(yīng),可車已經(jīng)開走了,他也是第一次停留,看著車消失在視野里。
齊祜今天很開心,小飯店老板都看出來。
調(diào)侃他像在思春,沒想到他還嗯了一聲,老板和后廚里的師傅都樂出了聲。
下班回到出租屋,齊祜小心翼翼地從書包里把巧克力拿出來。
在掉漆的桌子上放上一張白紙后,才把巧克力盒放了上去。
精致的小盒子與周圍破舊的環(huán)境不像是一個圖層的,齊祜上揚的唇緩緩落下。
就像他和江聽玉。
他在陰暗潮濕的東非大裂谷里,江聽玉在喜馬拉雅的頂峰。
他怎么敢妄想把她拉下雪山,和他一起待在這里?
出租里光線昏暗,齊祜低頭,吻在巧克力盒上。
打開盒蓋,看見里面因為出租屋的悶熱而融化的巧克力,垂眸伸出舌尖舔舐干凈。
舌根微木,齊祜收好盒子,翻開書學習。
他要一步步跳出這里,再一步步爬到江聽玉腳邊,只為一個能親吻她鞋尖的資格。
……
鹿婉婷今天很氣憤,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齊祜根本就不接受她的好意,也不知道他在裝什么?
口是心非有意思嗎?
哼,活該他上輩子得不到自己的喜歡。
算他好遠,遇到了重生的她,她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鹿婉婷在網(wǎng)上搜攻略,重新制定了一份計劃。
這次一定能成功!
————
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學生都是比較躁動的,最后幾分鐘老師就不上課了。
鹿婉婷在手機上確認時間,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時不時往后看齊祜一眼。
放學后,江聽玉和齊祜告別,齊祜跟在江聽玉身后目送她上車。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是回老城區(qū)的路上,被幾個混混圍堵在小巷子里。
齊祜很冷靜:“你們想要什么?”
帶頭的寸頭男咧著大嘴笑了:“喲小子,還挺識趣嘛。”
“不過我們啥也不要,就是突然想打人了。”
滑落他對身后的小弟道:“兄弟們上,在這小子身上過過手癮。”
齊祜自然不可能站著讓他們打。
見他們手上沒有武器,用書包砸開一個人,趁機想跑,后腦就被人用力砸了一拳。
那人握著手腕大叫:“啊嘶~,這頭可真硬,疼死老子了!”
齊祜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一道女聲:“住手!你們住手!我已經(jīng)報警了!”
混混們對視一眼,沒有驚慌,只有戲謔,下一秒他們四散跑開了。
鹿婉婷跑到齊祜跟前,語氣擔憂:“齊祜你沒事吧?”
“別怕,壞人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
齊祜腦袋很暈,有些惡心,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扶著墻站起來。
鹿婉婷伸手要扶他:“齊祜我來扶你吧。”
齊祜見她要碰到自己,用力把她推開。
“啊!”
鹿婉婷沒有防備,狠狠跌坐在地上,屁股摔成了八瓣,眼淚都出來了。
“齊祜!你干什么?!”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齊祜晃了晃還有些暈的腦袋,被鹿婉婷吵地頭疼,眸光陰狠地看著她。
一腳把她踢翻到地上,扶著墻離開。
“啊!”
鹿婉婷后腦磕到地上,緩了半天,爬起來看著齊祜消失的背影,流著眼淚無能狂怒。
“啊啊啊啊啊啊!齊祜!你給我等著!”
她不要討好齊祜了,齊祜就是個腦子有問題愛而不自知的!
她要讓齊祜錯過她,后悔一輩子!
齊祜腳步虛浮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江聽玉正癱在車座上刷著小視頻,系統(tǒng)也在系統(tǒng)空間里看電視劇。
突然間系統(tǒng)空間響起男主異常的警報,系統(tǒng)驚呼。
[不好了宿主,男主暈倒在了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