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寶可不想因為這些流程,而耽誤了欣賞寶物的時間。
其實這次,要不是與老大同往,他獨自一人,那是早就出發了。
好在老大來的也不遲。
曹學雅是第一次參與這方面的活動,自然都是聽這王信寶的安排。
她也相信他定能將這些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明明白白。
與王信寶已是溝通過多次,自然對他也有了些了解。
年紀不大,但社會閱歷,卻是不少。
做起事來,也是十分的老道。
并不似其他與他年紀相仿的人那般稚嫩與不諳世事。
最重要的是,十分會揣摩她的心思。
這點,可是尤其的好。
對她來說,可是省時省力。
她并不怕手下之人有能力,就怕他折騰不起來。
畢竟,只要是人,就有**、有追求,有了這些,自然可以有針對性的去解決。
反之,無能力、無法替她解決問題的人,要再多,都無用。
兩人從店鋪出來后, 曹學雅跟著王信寶,一路往城北而去。
就她所知,城北可并沒有什么知名的地方。
雖心中疑惑,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任由王信寶一路領著往前走。
兩人雖是步行,但動作十分迅速,也就過去了大約是二十多分鐘,就來到了一處占地面積極大的區域。
她視力好,自然老早就發現了,這里竟然是一處類似私人別莊的地方。
王信寶也看出了老大的疑惑,連忙輕聲解釋起來。
半晌,她才搞明白這其中的情況。
原來他們的內部交流會,一向都是在市中心的類似會所的地方。
但沒想到這次的交流會,主辦方可能也沒料到,規模這般的大。
如此,再在會所舉辦,就有些不合適了。
不僅是場館、還是后期的后勤保障等工作,可都無法順利開展。
后來,這才通知轉到這里來舉行。
如此,也能讓更多的參與此次交流會的人,安心不少。
畢竟,對舉辦方來說,自然是希望通過類似的交流會,擴大在業內的影響力。
但最最重要的一條,自然是如何保證展品的安全。
否則,一旦出現事故,那就是無解。
對多方來說,可都不僅僅是損失慘重而已。
見此,曹學雅眸光閃了閃。
就是不知道,這山莊內部是如何了。
不過,她猜測,應完全與后世無法比擬。
要知道,以后世那般三步一崗、無補一哨,更有無處不在的監控,那是再想動手,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還沒進到門口,她就注意到,王信寶已從背包里,將一張邀請函,給取了出來。
剛剛她也了解到,這邀請函,一般人可接受不到。
但若是有了,倒可以攜帶一到兩個人,一道進入。
人數只做了大概限制。
這也與之前的交流會的規模并不十分大,有些關系。
而且她相信,越往后,這交流會不管是規模,還是各方面的規定,都會越趨嚴格。
九十年代,可是各方面都在起步狀態。
真正的有錢人,其實并不太多。
很多有價值的東西,也并沒有流通到市面上來。
但再過十幾二十年,那可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哪怕是國內,在古玩行業也都漸漸開始追趕上國外的水平。
想到國外,她眸色暗了暗。
她可是知道的,在戰亂年代,很多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可都被通過各種方式,偷渡走私到了國外。
僅僅那一英倫小島上的一個國家博物館,竟然就有高達幾萬件的我國的展品。
這還僅僅是一個國家,明面上的古董。
她不敢想象,流落在世界各地政府、機構及私人手上的,到底有多少寶物。
對那些東西,想到她就垂涎欲滴。
與那些相比,眼前的這些,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就是不知,后期她有無機會接觸到那些東西。
看來,這次交流會結束后,她還是得與王信寶溝通一番,視野還是要擴大一些嘛。
不能僅僅局限于一省、一國。
天下之大,有能耐,哪里都是舞臺。
她就這么一路琢磨著,一路通過了重重的安檢,來到了等待區。
其實現在的安檢,并不如后世那般嚴格。
也并無各種設備與儀器。
只是需要確認邀請函及所同行人員的情況。
甚至連身份證都不需要出示。
由此可見,現在的安檢,是多么的松散。
她猜測,這其中很大原因,應歸咎為被邀請的,一定是這一行里的常客、熟面孔。
在一定程度上,有安全保障。
主辦方才會如此。
剛到等待區沒多久,王信寶就遇到了熟人。
兩方自然而然的交談起來。
對于跟在王信寶身后的她,也僅僅是瞥了一眼,就沒再過多關注。
畢竟,這樣的交流會,很多被邀請人都會攜帶自己的家人、朋友等見世面、開眼界。
加上這次的規模,如此盛大。
自然更是如此。
等待區雖說叫等待區,但也是一個類似大廳的地方。
此時大廳里,可是人頭攢動,好一片熱鬧的景象。
大多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著。
彼此交流些最近的心得、收獲,或交換些有用的信息,不一而足。
當然,也有純粹是為了交際而來的人。
要知道,能夠參與到或者說能被邀請來的人,至少都是身家不菲之人。
更不要說其他當權者的代表。
哪怕是她小弟的王信寶,那身家,說出來,也是能嚇死一片人。
王信寶雖在她面前,謹小慎微,但其實不然。
能夠在古玩一條街中開一家店鋪,經營著古董玉器等物,沒一點人脈或者財力,那是絕不可能之事。
更甚者,那王信寶,可是十幾歲就在這一行摸爬滾打,身家可能在古玩圈里,并不算什么。
但放在外面,那也是頂級的富豪級別。
萬萬不能小瞧于他。
只是一直以來,她對王信寶所展示出來的,可不是僅僅靠金錢就能解決的。
這才讓他心生忌憚。
進而一步一步臣服。
對王信寶來說,到他這個層次,一般的錢財自然并不看在眼里。
就如之前,他那般有錢,卻治不好妹妹的心臟病,就可看出一二。
很快,就見大廳一角,從里走出了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