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跳一邊發出可愛的驚呼,馬尾辮在空中甩出一道道活力的弧線。
四個風格迥異的絕色美女,青春氣息與各自獨特的女性魅力交織在一起,秦楓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客廳里這么大的動靜,音樂聲震得地板都在嗡嗡作響。
這樣都吵不醒臥室里的蘇詩雅?
看來這姑娘是真的累壞了。
一想到那個倔強又純情的女孩此刻沉睡的模樣,
秦楓的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征服感。
此時的主臥臥室里,蘇詩雅睡得無比安穩。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所有的光與聲,只留下靜謐的黑暗。
她蜷縮在柔軟的被子里,身體呈現出一種完全放松的姿態。
白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JK短裙扔在一邊,
一個深紅色的蝴蝶結也揉亂了。
蘇詩雅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在眼下投出一片淺淺的陰影。
她的呼吸平穩而悠長,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說實話,這是她二十年來,睡得最沉,最香的一次。
長久以來,她都受著失眠的困擾。
神經衰弱,極易驚醒,
夜里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將她從淺眠中拽出來。
然而,這一次,她在秦楓的床上,睡得無比踏實。
驅散了所有的焦慮與不安,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
“嗡——嗡——”
終于,一陣持續的手機振動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聲音執著而尖銳,一次又一次地在寂靜的房間里回響。
蘇詩雅的眉頭輕輕蹙起,
意識從深沉的睡眠中被一點點地強行拉扯出來。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半天,
才抓到了那個不斷制造噪音的源頭。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她憑著本能劃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誰啊?”
蘇詩雅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濃重鼻音,又軟又糯,
還夾雜著一絲慵懶的沙啞..........
電話那頭,吳羽硯焦急得快要爆炸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詩雅!天啊,你終于接電話了!
“我給你打了一個多小時!你都快急死我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沒事吧?你安全不?你還完整嗎?”
蘇詩雅的腦子還是一片混沌,像是生了銹的齒輪,轉動得極其緩慢。
“吳羽硯?有事么?”蘇詩雅含糊地問。
“有事么?當然有事!
“天啊,詩雅……你的聲音,你的聲音為什么那么……”
吳羽硯的聲音突然卡住了,仿佛發現了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的聲音怎么了?”
蘇詩雅揉了揉眼睛,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我說話……不一直都是這個聲音嗎?”
“不!不是!”吳羽硯的聲音帶著驚疑和嫉妒,
“你的聲音……怎么那么嬌媚?
“你……你還好嗎?你還安全嗎?
“咳咳,你是不是還在秦楓那個畜生那里?!”
嬌媚?
蘇詩雅的意識遲鈍地咀嚼著這個詞。
秦楓……
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猛地插進了她混亂的思緒里。
“我……應該……還在吧。”
蘇詩雅環顧四周,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陌生的,屬于秦楓和自己的氣息。
吳羽硯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
“秦楓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啊?
“詩雅,你快告訴我,你千萬別嚇我!嗚嗚嗚,咳咳,咳咳........”
怎么樣……
蘇詩雅的腦子徹底宕機了。
她努力地回想,可記憶如此模糊........只覺得像上了云端,又蹦極跳跌了下來。
她只記得自己抱著必死的決心,走進了這個房間。
她記得自己藏好了那枚鋒利的手術刀片。
她記得秦楓那張英俊卻討厭臉在眼前放大……
然后呢?
“我……啊……”蘇詩雅發出困惑的嘆息,“我都忘了。”
“你忘了?”電話那頭的吳羽硯,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嗯,前面也忘了,中間也忘了,后面也忘了。”
蘇詩雅誠實地回答。
“……”
吳羽硯那邊死一般的沉寂。
“沒事就掛了。”
蘇詩雅掛斷電話,抱著被子,開始努力地,仔細地思考整個過程。
整整六十分鐘。
她發誓,她一開始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自己的復仇大計,都在等待著那個最佳時機。
她要在秦楓最放松,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完成那致命一擊。
可是……
后來……
后來發生了什么?
后來……她好像……睡著了……
蘇詩雅的臉頰“轟”的一下,瞬間燒了起來。
對了!
我的刀片!我藏著的手術刀片呢?!
一個激靈,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也顧不上身體傳來的那陣奇異的酸軟感,
伸手就朝著身上那個最隱秘,最不可能被發現的地方摸去。
指尖觸及之處,只有溫熱平滑的肌膚。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沒有。
刀片,不見了!
蘇詩雅的動作僵在了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不會吧?
只有一種可能。
刀片肯定……肯定是被秦楓搜刮走了。
是在什么時候?
是在她……在她……
一股無法形容的燥熱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蘇詩雅的臉頰、脖子、乃至全身的皮膚,都瞬間漲成了血紅色。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恨不得立刻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者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
這……
這是從身體到靈魂,從計劃到尊嚴,徹徹底底的,被全面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