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嫣被零下140度的極寒沖擊以后,腦子徹底懵了,
她以為面前的秦楓是她童年時期的爸爸,張口就喊:
“爸爸,我想吃糖!”
“爸爸,我還想吃糖葫蘆!”
“爸爸,我好冷,我還想吃烤火腿腸!”
秦楓:...........老師啊,瞧你想吃的這些東西...
秦楓:“老師,睜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誰?”
顧菲嫣:...........到底。
你到底是誰?我也忘了。
你要到底,我才能想起來啊。
不過,顧菲嫣仔細看了看以后,才發現站在床前的年輕人,原來不是自己童年時的爸爸。
說實話,經過零下140度的低溫,顧菲嫣過去的25年人生記憶,都變成了一團模糊的亂碼。
她的大腦CPU,被重置了。
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傲然冷酷的御姐女老師,變成了一個傻白甜:
“嘿,帥哥?我是誰?我在哪?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我爸爸。”
秦楓啞然失笑,難道冰凍艙,真的把顧菲嫣凍傻了?
“老師,你是顧菲嫣,你是我們濱海大學外語學院的英語講師,我是你的學生秦楓啊。你暗戀我很久了,忘了嗎?”
“哦,是吧.......我暗戀你很久了?”
顧菲嫣的意識慢慢回籠,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無比寬大、柔軟的床上。
鼻息間,聞到了男生床上干凈又充滿男性氣息的床單和被子。
自己卷在一個柔軟舒適的被子里,四面是一個豪華臥室。
這不是她的宿舍...
這是……秦楓的主臥!
對,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
這個床,她熟!
她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回秦楓和夏小蠻、或是秦楓和葉雪在這里恩愛的畫面。
啊,原來我在這里。
那些聲音,那些場景,讓她既嫉妒又渴望。
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是女主角?
顧菲嫣身體的寒意還未散去,身體里卻有一簇火苗被點燃,迅速燎原。
【秦楓,今天要和我滾床單?】
顧菲嫣開始期待。
前所未有的期待。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她小時候在北方的農村老家,用過一種三無產品:熱得快。
就是一根電熱棒,接上電源,放入一桶冰冷的水中,30分鐘后,一桶水就可以滾滾沸騰,用來洗澡,當然,非常不安全,忘了拔出來,容易起火。
“秦楓。”
“嗯,老師。”
“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啊。”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熱得快】?”
“對不起了,老師,我孤陋寡聞了,什么是熱得快?”
“就是以前經濟不發達的時候,沒有熱水壺,也沒有飲水機,柴火和茶壺也不方便,所以使用【熱得快】來煮沸一壺水,可以泡茶,也可以洗澡。”
“.............”
秦楓:天啊。
什么虎狼之詞。
這個平時高傲的御姐老師,怎么突然如此渴望愛情的滋潤?
秦楓站在床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眼前這幅絕美的畫面。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褪去高傲外殼,露出脆弱內核的25歲妙齡女子。
她媚眼如絲,原本總是帶著一絲算計和物質的眸子里,
此刻好像變成了一個傻白甜和戀愛腦,只剩下迷離與渴求,不計得失。
紅色的蕾絲內衣包裹著她引以為傲的豐滿,卻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更添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肌膚因為低溫的刺激,呈現出一種瓷器般細膩的粉白色,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秦楓心里覺得好笑。
好吧好吧。
那個平日里端著老師架子,處處算計,時刻想著釣金龜婿的“柳如煙圣體”,原來也有這樣跪求男人贈予愛情的一天。
要是外面那些把她當女神一樣供著的同學們知道,
他們高不可攀的美女英語老師,
現在像一只待哺的羔羊,用眼神乞求著自己的寵愛,不知道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老師,我不懂你意思,你到底想干啥?吃點東西?”秦楓笑問。
“對啊,吃你好不好?”顧菲嫣眨著眼睛。
秦楓搖了搖頭,并不打算現在就吃了顧菲嫣。
系統面板顯示,顧菲嫣對自己的物理舒適距離是20厘米。
這是一個極度曖昧,可以親密接觸,但尚未達到靈肉合一的距離。
強行發生愛情,體驗并非最佳,積分也掙得不夠。
而且,顧菲嫣剛剛從極寒中恢復,身體還很虛弱,貿然“加熱”,容易出問題。
“老師,你發燒了吧?腦子燒糊涂了?”秦楓摸了摸顧菲嫣的額頭。
“我才沒有!”顧菲嫣打開秦楓摸自己額頭的手。
秦楓這樣居高臨下俯視的樣子,令她心里小鹿亂撞。
“老師,好好休息一下。”
秦楓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顧菲嫣的眼神更加迷蒙,她伸出一只還在微微發顫的手,試圖抓住秦楓的衣角,聲音軟糯得能掐出水來。
“嗯啊……要不,你陪我說說話?講故事,背幾個英語單詞,都可以,我喜歡聽你蹩腳的英語發音。”
秦楓笑了。
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
“要不,我彈鋼琴給你聽?”
顧菲嫣的眼睛瞬間亮了,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那更好了!”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喜歡聽你彈琴,我不喜歡聽喬老師彈琴。”
女人的嫉妒心,在任何狀態下都不會缺席。
【東菲嫣,西曼姿】的傳言,一直讓她心生不平。
顧菲嫣一直覺得自己比喬曼姿漂亮多了,身材也霸道多了,
為什么和她齊名啊,應該是吊打她才對!
“好,你給我彈鋼琴,我剛才凍了一下,真的凍傻了,現在好多了。”
秦楓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出了主臥。
客廳里,妹子們早就注意到了主臥的動靜,
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
見秦楓出來,立刻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
夏小蠻最是直接,一把抱住秦楓的胳膊,滿臉都是八卦的興奮:
“老公!你跟顧老師在里面干嘛呢?我們可都聽見了哦!”
沐清妍也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英語老師不會讓你在冰凍艙里凍死吧?”
楚雨柔捂著嘴,輕聲笑道:
“我剛才看見你把顧老師用被子卷起來,像個大號春卷一樣抱進去了,顧老師那么重,你抱得動嗎?”
林雨薇則是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總結道:
“干柴遇上烈火,一點就著。寶寶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把我們顧老師給……”
秦楓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胡說什么呢?你們老公是那種趁人之危,打家劫舍的人嗎?”
妹子們齊齊點頭。
“你是!”
“…..........…”秦楓無語。
他走到那架價值220萬的施坦威森三角鋼琴前,緩緩坐下。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黑白琴鍵,整個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女孩的目光,都匯聚在了他身上。
燈光下,他側臉的輪廓分明,眼神專注而深邃,渾身散發著一種藝術家獨有的魅力。
此刻,妹子們都知道,老公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變成鋼琴藝術家了。
琴聲,悠然響起。
但奇怪的是,秦楓只彈奏了左手的伴奏部分。
是柴可夫斯基《四小天鵝》的四手聯彈版本。
那輕快跳躍的旋律,像是四只小天鵝在湖面上嬉戲,充滿了童趣和歡樂。
然而,本該由右手彈奏的主旋律部分,卻是一片空白。
這讓整首曲子聽起來,像是一場華麗的獨角戲,
熱鬧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單,仿佛在等待著另一位舞者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