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在眾人的陪同下走出了演播室。
然后就見到了后臺擺放著許多的花束。
“這是誰送來的啊?”
肖波十分隨意的問道。
后臺的工作人員當(dāng)即回答道:“是一位姓劉的先生送來的,我們本來是不打算收下的,但是那位先生很堅持,我們也只能讓他把花給留在這里了。”
姓劉的先生!
幾人對視了一眼,瞬間就意識到,這位姓劉的先生,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劉德寶了。
“黃鼠狼拜年!”
孫婷小聲地咕噥出聲。
“這個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叢貴也是眉頭緊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來對于老英雄的安全,還是應(yīng)該更加注意一些。”
劉平看著叢貴,緩緩開口,“對于老英雄的安保工作要更加小心謹(jǐn)慎,千萬不要給劉德寶一丁點的可乘之機。”
“政委放心,我安排了十二個戰(zhàn)士,四人一組,輪班保護葉老英雄。”
叢貴的語氣無比鄭重,“保證不會讓老英雄受到傷害的。”
“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你們壓根就不需要這樣。”
葉淵擺了擺手,“更何況,現(xiàn)如今這個社會,他劉德寶還敢對我怎么樣?”
肖波眼珠一轉(zhuǎn),笑瞇瞇地說道:“葉老英雄您的話,我們自然不用擔(dān)心,可是晏安呢?這丫頭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被這些地痞流氓給盯上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葉晏安是葉淵的軟肋。
聽到了肖波的話,葉淵也是沉默的不說話,算是默許了。
“走吧,送老英雄回家。”
肖波大手一揮,“然后我和老劉就得返回市里了,我倆出來了這么久,部隊里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我們兩個處理呢。”
孫婷下意識地開口,“讓我爸去幫忙唄,反正他整天閑著也是閑著。”
肖波和劉平對視了一眼,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是孫衛(wèi)國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就這么把自己賣了,怕不是得把鼻子都給氣歪了?
……
回到了家中。
葉晏安抱著一本報考指南相當(dāng)?shù)莫q豫。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個大學(xué)。
以她的成績。
國內(nèi)所有的大學(xué)幾乎都可以隨便挑了。
可正因如此,她變得相當(dāng)茫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選擇。
見到葉晏安苦惱撓頭的模樣,葉淵端著一杯熱水來到了葉晏安的身邊,“怎么了?”
“爺爺,您說我該上哪個大學(xué)?”
葉晏安求助地看著葉淵。
葉淵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賺錢,想要讓爺爺過上好日子。”
葉晏安回答出聲,“但是……爺爺和爸爸媽媽都是懷揣著崇高理想的人……我不想變成一個滿身都是錢臭味的人。”
“那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嗎?”
葉淵笑了起來,“考國防,為了祖國建設(shè)奮斗終生,至于爺爺,你不需要擔(dān)心。”
“國防嘛……”
葉晏安的眼中露出了憧憬之色。
正如葉淵所說。
葉晏安的心中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有了目標(biāo)。
只不過……
她是葉淵的軟肋。
可葉淵又何嘗不是她的軟肋?
第二天一大早。
叢貴專門為葉淵安裝的電話響起。
葉淵來到了電話旁,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終于是有蒼老的聲音傳來,“請問是葉恒之嗎?”
葉恒之。
葉淵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
能夠叫他這個名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他年輕時候認(rèn)識的人。
這個人是誰?
為何能夠一語道出他的名字,還能夠把這個電話打到剛剛裝了電話不到三天的他的家里?
“是我。”
葉淵緩緩說道。
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了下來。
葉淵則是隱約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開口道:“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
“別掛。”
電話聽筒傳出聲音,“是我,趙銘。”
果然!
葉淵暗自點頭。
他方才就已經(jīng)猜到,給自己打來電話的人是趙銘,也就是劉德寶、劉德海上面的大人物,派白美建來到這里想要帶走劉德海的趙老趙瘸子。
趙銘曾經(jīng)是葉淵麾下一個小戰(zhàn)士,也曾跟隨葉淵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
只不過趙銘此人心術(shù)不正,在抗戰(zhàn)期間,就曾經(jīng)犯過多次錯誤,沒少被葉淵給處置。
后來趙銘在一場大戰(zhàn)中被炮彈炸傷了腿,落得了一個殘疾的下場,因此才被孫衛(wèi)國稱之為趙瘸子。
受傷之后的趙銘退居二線,也接連指揮了幾場重要戰(zhàn)役,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新貴,也徹底脫離了葉淵的麾下。
“你打來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
葉淵冷淡的出聲問道。
趙銘的聲音之中帶著懇求,“老……老團長,劉德海已經(jīng)死了,你就不要繼續(xù)追查下去了……這一切,就煙消云散了吧。”
葉淵雙目熠熠生輝,“所以,你是為了自保,所以才使用了手段,讓劉德海自殺的?”
“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犯下了什么錯誤,才會這么心狠手辣,甚至都不惜讓劉德海自殺在獄中,也不愿意讓他被調(diào)查。”
“老團長,你別說了。”
趙銘的聲音顯得有些痛苦,“只要你停下,我就讓劉德寶也不再繼續(xù)針對你,咱們兩人相安無事,此生……不再相見。”
“劉德寶的親弟弟因我而死,你覺得他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棄?”
葉淵冷哼出聲,“更何況……趙銘,你曾經(jīng)也是我的人,你可曾見到過我妥協(xié)?”
“你是非要繼續(xù)下去不可嗎?”
趙銘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若是你不念舊情,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老團長,你以為現(xiàn)在還跟以前一樣嗎?你斗不過我的。”
“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葉淵淡淡開口。
“好。”
趙銘語氣加重,仿佛是咬著牙在說話,“既如此,老團長,那你就別怪我了,曾經(jīng)你因為幾個雞蛋把我吊在樹上抽,這件事我始終都沒有忘記!”
聽到了這話,葉淵的眼中卻露出了自責(zé)的表情。
他本以為這樣做,可以讓趙銘認(rèn)識到錯誤,從此不再犯。
可是,這卻成為了趙銘記恨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