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晴空咖啡館”沐浴在慵懶的陽光中??腿藗兊吐暯徽?,享受著咖啡的香醇,無人察覺危險的臨近。
一輛出租車粗暴地停在街對面。車門猛地打開,林晚月跌跌撞撞地沖了下來。她頭發散亂,雙目赤紅,昂貴的套裝布滿褶皺,手里緊緊攥著什么東西,狀若瘋癲地直沖向咖啡館。
“目標出現!情緒極度不穩定,疑似持有銳器!”隱藏在暗處的保鏢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立刻通過對講機預警,“各組注意,按預案行動,絕對保證蘇小姐安全!”
幾乎是同時,咖啡館內外看似普通的“客人”和“路人”瞬間動了!
就在林晚月嘶吼著“蘇晴!你個賤人給我出來!”,剛要踏上咖啡館臺階的瞬間,旁邊一個正在“看報紙”的男人看似隨意地一個側步,精準地絆了她一下!
“??!”林晚月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前撲去。
與此同時,她身后一位“剛好路過”的女士“哎呀”一聲,“不小心”將一杯剛買的、滾燙的咖啡全數潑在了林晚月的手背上!
“嘶啊----!”鉆心的劇痛讓林晚月下意識松開了手,那把閃著寒光的美工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旁邊又“沖”過來兩個“熱心市民”,一把“扶”住踉蹌的她,實則用巧勁死死鉗制住了她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林晚月拼命掙扎嘶吼,像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眼神瘋狂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咖啡館玻璃門。蘇晴的身影就在里面,她卻連碰都碰不到!
“這位女士,你冷靜點!你剛才差點摔倒了!”鉗制著她的“市民”語氣“關切”,手上力道卻絲毫未減。
“我的刀!我的刀!”林晚月看著掉在地上的刀,尖聲叫道。
“刀?什么刀?”另一個“市民”一臉“茫然”,不動聲色地用腳將刀踢到更遠處,立刻被另一人悄無聲息地收走。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在普通路人看來,這就像是一個情緒激動的女人差點摔倒,被好心的路人及時扶住,還不小心打翻了咖啡,甚至沒幾個人注意到那把掉落的刀。
咖啡館內的蘇晴被門外的騷動吸引,疑惑地抬起頭。當她看清被幾人“扶”住、面目猙獰地林晚月時,臉色瞬間白了,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她認出了這個曾經在財經雜志上光彩照人的陸太太,此刻卻像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瘋子。
林晚月也看到了蘇晴,看到她眼中的驚恐,更加刺激了她,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咆哮:“蘇晴!你看什么看!你這個賤人!婊子!你搶我男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惡毒的詛咒和污言穢語如同毒液般噴涌而出,打破了街區的寧靜,周圍的真路人紛紛側目,震驚地看著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
蘇晴被她眼中純碎的恨意嚇得后退了一步,心臟狂跳。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兩輛巡邏車飛速駛來,急停在路邊。警察迅速下車,直奔現場----他們顯然早就接到了通知,并在附近待命。
“警察先生!快抓住她!她剛才拿著刀要殺我!”林晚月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反而搶先扭曲事實地哭喊起來,試圖顛倒黑白,“他們是蘇晴的幫兇!他們想害我!”
然而,警察根本不為所動。帶隊警官冷漠地出示證件:“林晚月女士,我們接到報警,你涉嫌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意圖故意傷害、以及在公共場合尋釁滋事,嚴重擾亂社會秩序。請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查?!?/p>
“不是我!是他們害我!你們和陸沉是一伙的!你們勾結!”林晚月徹底崩潰,口不擇言地指控警察。
警官眉頭緊皺,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下令:“帶走!”
警察一左一右,強行將仍在瘋狂掙扎咒罵的林晚月押上巡邏車,她的叫罵聲和哭嚎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關閉的車門后。
一場驚心動魄的危機,在短短幾分鐘內,被無聲無息地化解于無形。
咖啡館外的街道迅速恢復了秩序,“熱心市民”和“路人”悄然散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只有地上那一小灘潑灑的咖啡漬,證明著剛才并非幻覺。
蘇晴驚魂未定地靠在柜臺邊,手腳冰涼。一個保鏢走進來,神色平靜地對她說:“蘇小姐,麻煩已經解決了。您受驚了。后續事情陸總會處理,您不用擔心?!?/p>
“她...她會怎么樣?”蘇晴忍不住問,雖然林晚月剛才想要傷害她,但那副瘋癲絕望的樣子,還是讓她感到一絲心悸。
保鏢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法律會給她公正的裁決?!?/p>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陸沉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沉站在落地窗前,聽著耳機里傳來的現場實時匯報,全程面無表情。當聽到林晚月被順利帶走,蘇晴毫發無傷時,他眼中最后一絲波動也歸于沉寂。
他按下內部通話鍵,聲音冷硬如鐵:
“通知李律師,以‘意圖謀殺’起訴林晚月。我不接受任何和解與保釋”
“將林晚月精神狀況堪憂、持械行兇的所有證據,選擇性提供給幾家關系好的媒體。”
“另外,林國棟那邊,加快流程,我要他這輩子都別再想出來?!?/p>
命令一條接一條,清晰而殘酷,徹底斷絕了林家父女所有的后路。
掛斷電話,他目光掠過桌上屏幕里蘇晴略顯蒼白的臉,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但很快被冰冷的寒意覆蓋。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尤其是,當對方試圖觸碰他的逆鱗時。
林晚月,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而此時的林晚月,被關在冰冷的拘留所里,最初的瘋狂過后,只剩下無邊的寒冷和恐懼。她看著四周冰冷的墻壁,終于清醒地意識到----她完了,徹底完了。她不僅失去了一切,還將面臨牢獄之災。
而那個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和她想毀掉的女人,卻絲毫未受影響。
絕望的淚水混合著悔恨,終于洶涌而出,卻再也換不回任何憐憫。
陸沉的報復,在這一刻,達到了一個冷酷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