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我的安全褲丟了。”蕓夢汐囁嚅著回答我。
“啊?”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完事之后沒穿安全褲?”
“找不著了,估計是被那個男的拿走了。”蕓夢汐嘆息著說。
我嘴角抽了抽,說:“那這事你還真賴不著人家。”
蕓夢汐低下了頭,十分后悔地說:“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挽回。”
我說:“我覺得吧,你最好是去見見他。”
“那我見了他該咋說啊?”蕓夢汐問我。
我說:“你怎么想的怎么說唄。”
“我也不知道我咋想的。”蕓夢汐說。
我愣住,說:“那你別見了,我讓他滾。”
“別!”蕓夢汐連忙拉住我,表情特別的為難,“我去見他,我去見他……”
“去吧。”我給她打開了門。
蕓夢汐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后,說:“我決定了,要跟他好好地把話說清楚,就算他不原諒我,我也要把我的心意傳達。
“當初是我太幼稚,是我不懂愛,是我不知道珍惜,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我是想認真地和他重新開始的,如果……”
說到這里,蕓夢汐的眼神變得稍微暗淡了一下。
“如果……如果他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本就是我辜負他在先。”
我點了點頭,說:“去吧,祝你好運。”
蕓夢汐微微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臨走前,她回頭跟我說了一句:“還有你呀,偶爾也服個軟,蕭景妤畢竟是個女孩子,不要讓缺乏溝通成為了你們之間的障礙。
“很多關系的破裂,并非一定有第三者的介入,更多時候是因為誤會和沒有及時溝通造成的。”
聽到蕓夢汐這么說,我身體一震,但立即反駁了她:“她犯了和你一樣的錯誤。”
蕓夢汐聽后,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問我:“那……那你會原諒她嗎?”
她像是在問我,亦像是在問張琦。
好似這個問題的答案關系到她跟張琦能否復合一樣。
我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但我也不忍心看到蕓夢汐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熄滅。
于是,我盡可能語氣溫和地回答她:“如果她是真心實意的認錯的話……或許我會。”
蕓夢汐臉上的緊張情緒得到了緩解,她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說:“嗯,祝你好運,也祝我好運。”
我點了點頭,揮手目送她離去。
等她去了會客廳,我便在自己的工位前坐下了。
蕭景妤她,真的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我拿出手機,不停地翻看著她的朋友圈,她朋友圈的各條文案全都清晰可見,這說明她并沒有拉黑我,也沒有刪除我。
這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了,為什么她沒有把我刪掉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只覺得腦子疼,便刷起了抖音來。
結果,這抖音就好像是在我身邊裝了監控一樣,我剛打開,它就給我推送了一條情感博主的視頻。
“女人既不刪你,也不拉黑你,但是就是不跟你說話,這是怎么回事呢?”
開頭第一句話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甚至還引起了我的共鳴。
這TM不就是我正在經歷的事情嗎?
對呀,這是怎么回事呢?蕭景妤這么做是為什么呢?
我沒有劃走,繼續觀看她的視頻。
“很多男人以為,女人不拉黑他,是在給他機會,實際上大錯特錯,她不刪你,可能只是因為她不在乎了,覺得你可有可無了,所以懶得去刪你。”
看到后續的這句話之后,我的心瞬間就涼透了。
不刪我是因為不在乎了?是因為懶得去刪我?
是這樣嗎?
我越看越覺得心寒,越看越覺得內耗。
只能說,抖音上的那些情感博主真的害人。
我關掉了抖音,靠在椅子上休息。
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蕓夢汐歡呼雀躍地跑了進來,一把把我抱在懷里,情緒激動地說:“太好了,阿琦說他愿意跟我重新開始!”
蕓夢汐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我轉圈。
“恭喜。”我強顏歡笑。
“嘿嘿,不過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還是會做的。”蕓夢汐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
蕓夢汐皺了下眉頭,問我:“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咋回事啊?跟我說說唄。”蕓夢汐踮起腳尖,將屁股擱在我的辦公桌上,微笑著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將自己剛剛在辦公室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告訴了蕓夢汐。
蕓夢汐聽后,給了我一個腦瓜崩,說:“你別去看那些毒雞湯,那些情感博主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還教別人怎么談戀愛呢,搞笑!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人方式,不是所有人都遵循同一套規則的。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不是真心,是不是真愛,你應該自己去體會,而不是聽別人那些看似正確的判斷依據。
“又不是你的試卷,你不要亂往上抄答案啊!”
聽到蕓夢汐的安慰以后,我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轉,問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跟蕭景妤還有機會?”
蕓夢汐點頭,說:“當然啊!拿我自己舉例子,我跟阿琦談戀愛的時候,也經常吵架和互刪啊!
“但是,每一次我都會給他留下找到我的途徑,比如抖音,比如手機號,比如QQ。
“而且,我只是刪了他,沒有拉黑他,潛臺詞就是等他回來加我啊!
“如果蕭景妤真的對你失望了,不想跟你有以后了,她會把你的賬號全平臺拉黑,讓你再也沒有聯系她的機會。”
聽到蕓夢汐這么說,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但我還是有些顧慮,問她:“那她不刪我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是同事,為了方便以后工作上的交流啊?”
蕓夢汐說:“那我就不清楚了,這個你得去親自問她。”
我指了指自己,難以置信地說:“我去親自問她?可是出軌的人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