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型的信息素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可是比頂級抑制劑還管用的特效藥。
“是的。”樓玉惜說。
江朝揚深深吸了一口氣,抓過伽百利的領子瞪大眼睛道:“他媽的不早說!給我整得還以為你們要殺人了。”
他就記得臨淵說的,S級alpha殺人放火都沒事。
就怕這兩攻略角色犯病亂殺人。
“哎?那你愿意跟我們走了?”伽百利被抓著領子也不惱。
“要我幫忙可以,別擺出這種威逼的架勢,你們懂不懂禮貌?請人是這樣請的嗎?”江朝揚沒好氣道。
兩人見江朝揚自己主動上了車,互相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樓玉惜啟動了車子,伽百利跟著江朝揚坐在后座,問:“你心情不好嗎?”
江朝揚白了他一眼,手肘搭在車窗上,手掌撐著腦袋,“情緒不掛臉上難道掛墻上?你以為我是蒙娜麗莎?”
“任誰被你們這樣逼迫都不會有好臉色吧?”江朝揚嘆了口氣,像是無可奈何。
算他今天倒霉。
“那,對不起,可以嗎?”伽百利非常誠懇地問。
江朝揚:“……”
江朝揚沉默了半天,最后憋出了算了兩個字,“事先說明,我沒對哪個易感期的alpha用過信息素,更別說S級。”
“沒關系。”伽百利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得提前備好抑制劑給他。”
“那種東西沒有用的。”駕駛位的樓玉惜出聲了,他靜靜地看著紅燈,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
“抑制劑只對普通alpha有效果,對S級來說無功無過。”
江朝揚皺眉:“那你們易感期怎么過的?”
“硬抗。”
“不試著找個對象嗎?”
樓玉惜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聲音里聽不出情緒:“那不就相當于把自己拴在了Omega身上嗎?你覺得我們能接受Omega身上那種讓我們失控的特質嗎?”
江朝揚:?
還能這么理解的嗎?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討厭被某個東西影響,比起被控制,我們更喜歡控制別人。”伽百利神色自若道。
江朝揚聽懂了:“說白了你們是討厭Omega信息素才對吧?”
“不止,一切讓我們失控的東西都討厭哦。”伽百利微微一笑,他指了指自己:“而我是控制型信息素,就更加喜歡控制別人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江朝揚吹著夜晚的涼風,黑色的碎發在風的撩動下時不時劃過臉頰,他微微側著頭:
“那你們易感期得多難熬。”
伽百利和樓玉惜同時一頓。
江朝揚始終看著窗外的風景:“易感期如果不靠Omega也不靠抑制劑,那得多痛苦多難受?你們難道不怕痛死嗎?”
“……”
江朝揚沒發覺兩人的變化,盯著不斷向后倒去的建筑。
他因為自身就是安撫型alpha,所以在易感期時只要調動自身信息素就沒事了,相當于沒有易感期。
“我覺得你們可以不用把Omega當做負擔來看待,換一個概念想,Omega信息素其實是解藥。”江朝揚說:
“而且你們那樣硬抗,跟不打麻藥做手術有什么區別?”
江朝揚說著說著忽然有些困了。
他打了聲哈欠,眼皮開始打架,半瞌下的眼眸最后還是閉上了。
伽百利接住了江朝揚倒下的身體,讓他半依靠在懷中。
“你放了催眠型信息素?”樓玉惜察覺到了異樣。
“嗯。”
昏暗的車間內,伽百利臉上的神情被陰影所遮蓋,他垂眸看著江朝揚熟睡的臉龐,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碎發。
他輕聲道:“再讓他說下去,恐怕我就不想便宜殷忘執那家伙了。”
“差不多我也是。”樓玉惜臉上收起了笑意。
兩人一路無言。
…
江朝揚是被叫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靠在伽百利的懷里,腦袋還枕在人家肩膀上,江朝揚連忙直起身,“不好意思。”
“我們到了。”伽百利拉開車門先下去了。
江朝揚眨了下眼,他皺眉揉了揉太陽穴,總感覺怪怪的。
但沒過幾秒江朝揚便跟著下車了,結果腳一踏在地面上,就跟踩棉花一樣輕飄飄的,江朝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體不受控制往前倒。
一雙手臂穩穩地接住了他。
“樓玉惜不喜歡投懷送抱的類型,但我喜歡哦。”
頭頂傳來伽百利的聲音,江朝揚有些尷尬,“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過一會就好了。”伽百利說。
進入酒店,江朝揚跟在兩人身后,開始盤算著能不能找機會逃跑,他悄悄打量四周的道路。
處于易感期的alpha本就情緒不穩,甚至有的還會失去理智,而殷忘執的副信息素是標記型。
等會一不小心把他給標記了咋辦?
“在想什么?”
江朝揚被嚇了一跳,他抬起眼,和伽百利那毫無波瀾的眼睛對視上。
伽百利的視線不帶一絲溫度,只有絲絲縷縷的壓迫感,他伸手抓過江朝揚的脖子,低聲問:“還沒有清醒過來嗎?”
“……行了,殷忘執現在在哪?”江朝揚拉開他的手。
“這里。”樓玉惜指了指一扇門。
“不用擔心,殷忘執的易感期反而是很冷靜的。”樓玉惜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把房門卡遞給了他。
“他也不會殺你,放心吧。”伽百利突然變回了開朗的模樣,對著江朝揚揮了下手。
江朝揚認栽了,他深深嘆了口氣,將門卡貼在密碼鎖上。
“咔噠——”
樓玉惜和伽百利看著江朝揚走了進去,直到門關上后,他們才挪開視線,在此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說我有點后悔了,你信嗎?”樓玉惜問。
“啊啊,誰不是呢。”伽百利聳了聳肩。
樓玉惜抬腿先行一步,“不過一旦他這次接受了安撫型信息素,恐怕下次易感期也需要了,不然會更難受。”
說完樓玉惜笑出了聲,伽百利同樣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但沒過一會兒兩人又沉默了。
“話說,在易感期里得到安撫型信息素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