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揚給銀詛發了個信息,問他要不要來喝酒,得到確定回復后他收起了手機。
他輕車熟路來到卡座坐下,疤男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酒,遞到他面前,“你來晚了啊,這一杯全得喝完。”
江朝揚神色輕松接過,“這不是小CaSe嗎?”
江朝揚經常來酒吧喝酒,沒別的原因純愛喝,癮大,基本和這里的常客混熟了臉,有人見到了他還會拉著他拼座位。
“哎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那件新聞啊?”對面的一個男人說。
“什么新聞?”
“市面上不是沒有適合S級易感期的抑制劑嗎,現在建了個SA機構,專門研發針對S級的抑制劑。”
疤男哂笑,“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就這啊?”
對方壓低了聲音,“可新聞上就報道了有安撫型alpha失蹤的事件。”
江朝揚喝酒的手一頓。
疤男臉上也收起了笑意,他悄悄和江朝揚對視了一眼,對面的人繼續道:“我猜測啊,就是SA機構抓走了人,拉去做實驗,畢竟安撫型信息素不是對易感期有效果嗎?”
江朝揚:“……”
對面人繼續道:“不過你們說這機構的背景得有多大啊,連alpha都敢抓?”
疤男說:“你都沒證據還是別亂說了,瞎猜什么亂七八糟的。”
“也是,不過咱們這有誰是安撫型alpha嗎?以防萬一可得小心點了。”
江朝揚默默喝下一杯酒:“我去其他人那邊打招呼。”
疤男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玩。”
江朝揚應了聲,起身離開了。
估計不是假的,這個SA機構后背指不定有誰在支持著,安撫型alpha本就沒有攻擊性,如果SA機構要抓人,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江朝揚和一位美女碰了碰杯,余光瞥見了熟悉的身影。
江朝揚起了壞心思,把酒杯放回吧臺,悄悄繞過卡座,伸出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顏喻和顏紀被嚇了一跳,同時向后看,只見江朝揚一副得逞的笑臉,“你們怎么也在這里?忙完工作了?”
顏紀遞給他一杯酒,“過來談事的。”
“?酒吧里談事?”
“那位帥哥,要不要來姐姐這邊坐?”
江朝揚聞聲抬頭,只見顏喻和顏紀對面坐著一位身材火辣,長相明艷的美女。
對方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目光含笑地看著江朝揚。
顏喻聲音平淡:“事還沒談完,這樣不方便吧?”
“放松是主要,談事是其次,況且咱們不是都老熟人了,介意這個干什么?”馮黛架著腿,黑色的美甲輕輕敲打在沙發上:
“帥哥,過來坐吧?”
顏紀噗嗤一聲笑了,他將酒杯推給了馮黛,“你還是先把酒喝了再說吧,這么著急不如我先給你點幾個陪玩好了。”
馮黛微微瞇了下眼。
江朝揚察覺出了氛圍的不對勁,不著痕跡地挪了一步,“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去打招呼,就不留下來打擾你們了。”
馮黛手背搭著下巴,“好吧,帥哥下次見哦。”
江朝揚點頭,轉身往樓上走去。
馮黛將酒喝完,冰塊碰撞發出聲響:“他和你們是什么關系?這么不讓我碰他。”
顏紀手指撐著頭,視線透過馮黛注視著上樓的江朝揚,“你很想知道嗎?多管閑事。”
馮黛被嗆也不惱,反而隨意地拍了下手,像是以表祝賀,“看來兩位有喜歡的人了啊,他是beta還是Omega?”
“alpha。”顏喻說。
馮黛沒有多大驚訝,反而問:“有一點你們是不是沒有察覺到?”
“什么?”
馮黛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兩根手指,“你們是雙胞胎,可他只有一個他,你們該怎么分呢?”
不等兩人回答,馮黛并攏了兩根手指,戳進了另一只握拳的手心中:
“會壞掉的吧?”
一位有著一頭紅發的青年在二樓掃視著,他的目光劃過人群,落在靠在吧臺上的男人,他快步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
“你好先生,要不要來打牌啊?”
江朝揚措防不及,喝下的酒差點嗆到氣管,他抬頭看向握著自己手的人。
面前的青年頂著一頭極其惹眼的紅發,看起來張揚又熾熱,發絲略顯凌亂,卻帶著蓬勃的朝氣。
“打牌嗎先生?”紅發青年又問了一遍,眼神亮晶晶的。
“玩什么牌?”江朝揚問。
“斗地主,三缺一。”
酒吧里找人湊牌局再正常不過,江朝揚本打算四處轉轉,加上剛才聽到SA機構的事情心里有點煩悶,正想找點事轉移注意力。
江朝揚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行啊,走著。”
“跟我來。”紅發青年喜形于色,轉身帶路。
江朝揚沒忍住盯著那頭紅發。
這顏色也太醒目了。
江朝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掏出手機,發信息給銀詛:
【還是別過來了,這里有兩個攻略角色在。】
“我叫凌逆一,你呢?”
“江朝揚。”
凌逆一推開門,側身讓江朝揚先進,“拉到人了。”
江朝揚邁步而入,空間寬敞,裝修是低調奢華的現代風格。
這包間價格絕對不便宜,估計是有錢人。
江朝揚心底想著,看向里面坐著的兩人,看氣質和凌逆一差不多,估計年紀也不大。
但那兩人的發色深深吸引了江朝揚的注意。
一個金發,一個白發。
江朝揚:“……”
現在年輕人都喜歡染頭發了嗎?
金發青年手指間轉著一張撲克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養尊處優的氣場,在看到江朝揚進來后,微微一笑道:
“你好,我叫戰星禮。”
白發青年坐在另一側,無論是穿著還是長相都是純凈貴氣范,他拉過椅子讓江朝揚坐下:
“我叫洛亦馳。”
江朝揚點頭,報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三人的發色張揚奪目,但卻與他們自身的氣質完美契合,沒有任何違和感,就像天生就該是這個發色一樣。
不能說是朝氣蓬勃,得說潮氣蓬勃了。
凌逆一正在洗牌,江朝揚順勢問:“賭錢還是什么?”
“喝酒。”戰星禮指了指旁邊桌子上堆滿的酒杯,“輸一次喝一杯,不過酒比較烈,你能喝嗎?”
“可以,不礙事。”江朝揚來了興致,這不正好來到了他擅長的地方嗎。
江朝揚抬眸,瞥見洛亦馳正注視著自己,他的視線還是沒忍住往那白發上瞟,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洛亦馳輕輕搖頭,“我們見過你。”
剛洗完牌的凌逆一一頓,抬起頭也看向了江朝揚,“好像確實,在哪看見的來著?”
戰星禮思索了下,問向江朝揚:“你是不是有一次走錯了包間?當時里面有很多人對吧?”
江朝揚應了聲。
那么這三個青年也是可攻略角色?
不知怎的,江朝揚腦海里冒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想,他整理了下語言,問:“我能問你們幾個問題嗎?”
“你說。”
“你們認識韓述權嗎?”
“認識。”
“殷忘執呢?”
“認識。”
“……那武再生?”
“都認識,那個包間里我們都是互相熟悉的。”凌逆一有些好奇道:“看樣子你也認識他們?你也是S級?”
“我不是。”江朝揚扶了下額。
看樣子S級都和S級的混一塊啊。
那一屋子的攻略角色都是互相熟悉的,要是為了爭奪銀詛,不就更混亂了嗎?熟人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