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民蘇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大夫說他是急怒攻心,導致氣血不暢所致。他看著眼前這個西醫大夫很是無語,這不都是中醫的說法嗎?
自那以后夏安民的身體就出現了各種各樣問題,胸悶氣短,頭疼頭暈,腿腳僵硬。夏安民知道,這是和陳衛東生氣,傷了身體的根本。
省里主管工業方面的領導也對他提出了批評,說他胡亂指揮。人家祥泰是私人公司,不歸紡工局管,怎么能派人去收回人家的經營權呢?
上面再三強調,想要搞活經濟的基礎必須是提供穩定的經商環境和依法治國的堅定決心。像夏安民這么個搞法,誰還敢來慶春省投資?
連續的打擊下,夏安民的精神終于垮了,提前病退看來必不可免。賈洪亮這幾天上竄下跳,到處活動,他以為自己這次有機會往前走一步。
但是省里的任命馬上就下來了,新的紡工局局長郭維民火速上任。郭局長在見面會上聽取著賈洪亮關于紡工局的工作報告。
當他聽到關于紡織集團的問題時一皺眉。他是從南部省份的工業系統調過來了,雖然不是紡織行業,但是隔行不隔山。
他詳細的詢問了紡織集團的前世今生,還著重的了解了一下祥泰公司和陳衛東這個人。賈洪亮當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郭維民眼底的笑意很淺。心里十分鄙視紡工局這個前局長,一個主管領導,咋能讓人家欺負成這樣?純屬廢物。
陳衛東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電話是省委組織部打來了。鑒于當下紡織集團經營不善的局面,決定調整一下領導班子分工。
曹興被調回紡工局另有任命,免去陳衛東常務副總的職務,仍然擔任主管后勤和物流的副總經理。常務副總由紡工局指派的一位叫錢越梅的同志擔任。
陳衛東點燃了一根煙,他知道這個錢越梅來者不善。依照當今紡織集團的局面和九十年代初華國經濟的發展趨勢,是時候做一些提前布局了,免得日后手忙腳亂。
他早早的看上了一塊位置極好的土地,簡直就是為了開工廠準備的,五通一平的成本非常小。但是這塊土地的性質暫時沒有定下來。
陳衛東下定決心之后把電話打給了李劍鋒她爸李春田,
“你好,李廳長。我是你的老朋友陳衛東,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李春田氣的差點沒把電話摔了,他兒子李劍鋒還時不時犯毛病,吃不著那東西就要死要活的。吃的時候是不清醒的,吃完后才知道。
李劍鋒的爺爺奶奶不錯眼珠的看著他,已經自殺了兩次都沒成功。李春田找了好多的醫生給兒子看過,都無濟于事。
好在陳衛東說過,再吃二十斤,此難可消。可是照李劍鋒這個速度,不得吃個三年五載。李春田已經在心里把陳衛東詛咒了一萬次,
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早就把陳衛東弄死了,他竟然還敢給自己打電話?欺負人沒有這么欺負的,
“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我警告你陳衛東,你別落在我手里,不然...”
“行了”
陳衛東打斷了李春田的話,他不想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李廳長,做筆買賣如何?把白巖市西城的M-49地塊給我,你兒子的劫難就算過去了。”
李春田聞言一怔,
“此話當真?不過,土地批文這東西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了,需要...”
“一周”
陳衛東說出了期限,
“我只等你一周時間,土地什么時候屬于我,你兒子什么時候能消停。”
李春田朝“嘟~嘟~”聲的話筒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都敢威脅我,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嘴硬沒用,身體是誠實的。四天之后盛榮公司得到了M-49地塊的土地批文,土地性質是工業。蔡志勇問陳衛東這塊地拿來干嘛?
陳衛東說的很直接,建工廠。蔡志勇則滿臉嫌棄,建工廠哪有蓋房子賺錢,這些年他在建筑領域可算是嘗到了甜頭,比那一件一件賣衣服過癮多了。
陳衛東告訴蔡志勇,M49地塊現在就可以動工,先把地基打好,地面建筑等天氣轉暖之后再建。盤龍嶺那邊的進展也是神速,
在港島財團的神助攻下,十三棟別墅竟然在年前就竣工了。蒙自在邀請陳衛東親自前往港島參加拍賣會,但是被陳衛東拒絕了。
抽不開身是其一,再則祥泰公司這邊狀況頻出,已經到了焦頭爛額的地步了。港島那邊他讓蒙自在看著辦吧,
并承諾十三棟別墅里面有一棟歸蒙自在所有,要不是他的話誰也發現不了這個桃花地。蒙自在喜出望外,這可就不只是一千萬美幣的利益了,
既然陳衛東如此的仗義,他決定一定要把這個桃花地賣出天價,不辜負陳老板的信任。這對蒙自在的名譽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蒙自在告訴陳衛東,拍賣會上會用十三個形態各異的花瓶代表十三棟別墅。來競拍桃花地的人非富即貴,不用擔心流拍。
當拍得桃花地的人來插桃枝的時候,需要陳衛東這個地主在點頭認可,這才能完成這個儀式。陳衛東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拍賣會的當天,當守在電話旁的陳衛東得知第一個瓷瓶拍賣了五百萬美幣的時候他原地蹦了起來。這簡直是天降橫財,擋都擋不住。
興奮勁還沒過呢第二個電話緊接著就過來了,一千兩百萬,陳衛東手里拿著話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他是見過錢的,五十斤一個的大金磚他還有不少。不過那些黃金不好流通,換成錢的話需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而這筆桃花地的拍賣款可是實實在在要落入他的口袋的。
陳衛東在接到蒙自在的小助理第三個電話后就告訴他,不用一個一個報了,最后告訴他一個總數就可以了。話是那么說,但是陳衛東的心一直是懸著,
他總有一種不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患得患失不準確,焦慮不安倒是真的。就在這種煎熬之下陳衛東自我折磨了兩個多小時,忽然電話又響了,
陳衛東深吸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最終...”
“什么最終啊,我是蒙自在,拍賣會被叫停了,所有瓷瓶全部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