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趕緊領命士兵們戒備,因為他們得到的信息是此地吞噬了無數的生命。
然而從迷霧中走出來的卻是整齊劃一的戰士們。雖然喝過酒的小臉都紅撲撲的,但是腳下的步伐平穩,有力。
副官出來看了一下現場,他并不認識眼前的將軍,按照級別他敬了個禮。謝友深回了個禮,
“你好,你們進去之后發生了什么?是否有傷亡?”
副官打了個酒嗝,
“報告,我們全員無損,順利返回,山莊內沒有任何異常。”
剛要計較的謝友深被告知有上級電話。此時山莊里面的陳衛東也躬著身子聽著電話,
“這次...產生了預想不到的效果,你是首功。
蒲家倒了,幾天之內他們折損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從今以后蒲家再也成不了氣候了。”
陳衛東腦門上見了汗,他真想大喊一聲“這事和我木有關系呀!”。可惜電話對面的上位者并不是這么想的,
“蒲家可以倒,但是不能滅,他們家這個姓氏承載著先輩們的革命意志,是我們標志之一。所以...還請小友出手,給人家留一個火種。”
陳衛東用力的撓著頭皮,
“老人家,這件事真和我沒關系。東西是傳承下來的,之前也的確發生過...”
“行了。”
對方打斷了陳衛東的話,
“咋來的就讓它咋回去,別當我老糊涂。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事情能瞞住我。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你自己斟酌!”
陳衛東望著話筒發愣,這也沒說啥咋就掛了?什么方法告訴我了?煙霧繚繞中陳衛東琢磨老人家說的話,邢斌走了進來,
“師叔,軍方的人還守在門口。”
陳衛東被迫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
“你什么也不用管,把所有俘虜都送出去。對了,讓俘虜把死在陣里的死尸也一起抬出去,軍方他們會處置的。”
邢斌賤兮兮的搓搓手,
“師叔,我命令他們也不好使啊,你能不能把你那個笛子借我用用。”
陳衛東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笛子遞給邢斌,
“小心,別吹錯了音階。”
原來鹿鳴山莊的迷霧是一個大陣,叫萬劫困魔陣,憑你是什么蓋世的英雄也是有進無出。
外面的一切邢斌自然會去打理,陳衛東現在還沒想明白老人家的話,什么叫方法已經告訴我了?
煙霧繚繞間他想了好幾個小時才想明白,老人家在這句話之前還說了一句話,
“咋來的就讓它咋回去,別當他是老糊涂。”
陳衛東猛擊了一下掌,難道老人家是讓我把國寶送回去?難不成這女真人寶藏的事老人家也知道了?我滴個乖...。
三天后白巖市的一個軍用機場內,二十多個陌生的面孔把陳衛東圍在中間,領頭的人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陳衛東同志,我是葉清遠,這次情況緊急,請馬上登機。”
陳衛東摩挲著下巴,有些話他必須先問明白,
“葉同志,事情你比我清楚,我請問...你們是代表蒲家還是代表...。”
葉清遠的笑容意味深長,
“蒲家沒什么大錯,他依然是咱們的榜樣,不用區分的那么明顯。請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成敗與否都與你無關。”
兩個小時后,軍機緩緩降落在京城機場。
黑的不能再黑的幾輛車載著陳衛東一路疾馳,他心中有些忐忑,因為即將見到自己的宿敵。
車輛行駛了沒多大一會,坐在前面的葉清遠交代了一句,
“陳衛東同志,我收到消息,一個小時之前...蒲正修同志去世了。”
陳衛東攥緊了拳頭,這么說...蒲家就剩家主蒲正邦需要搭救了?他沒回話,車隊一路暢通的行駛在陌生的街道上。
一個多小時后車隊開始爬坡,七拐八繞的才進入一個巨大的鐵門內。陳衛東知道,這就是有名的前海。
本就是黑色的車窗此時自動擋上了一塊幕布。陳衛東閉上了眼睛,他才懶得看呢。
前海之大超乎了陳衛東的想象,行駛了十五分鐘車隊才抵達目的地。有人給陳衛東開車門,
“請。”
陳衛東下車后被動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門口的警衛明顯都是出自軍方。葉清遠小跑著在前面引路,
“陳同志這邊請。”
陳衛東也不怯場,也不拿捏,闊步走在后面。他是懂規矩的,這種地方不能亂看,周圍環境他只是看了個大概。
一扇五米多高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葉清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同志,里面這位和故去的蒲家老太爺是一個輩分。”
陳衛東心里有了數,他和蒲家的恩怨都出在小輩身上,葉清遠這是提點自己注意分寸。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葉清遠緊走兩步來到老者近前彎下腰,
“七叔公,這位就是陳衛東。”
七叔公努力的撐開松散的眼皮,渾濁的老眼猛然釋放出光澤,他伸出了枯樹枝一般的手臂。陳衛東趕緊上前握住,
“晚輩陳衛東有禮了。”
七叔公手上還是有力道的,
“嗯~~~,你們小輩之間的爭斗與我沒關系,其中利害...那位已經和你說明白了吧?蒲家與國有功,與你有怨,
我今天做主,這是我說的話。解了蒲家的困局,以前過往,一筆勾銷。從今以后...,從今以后...,后人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就這樣吧。”
陳衛東點點頭,他也不想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特別還是蒲家這樣的,
“謝謝七叔公,我現在就要把東西取走,請問家主在哪里?”
七叔公并未回話,仿佛睡著了一般。葉清遠沖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點點頭,中年男人向樓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衛東再次見到了傳國玉璽和王冠。其實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一間幽閉的房間內,蒲正邦不知死活的躺在那里。陳衛東左手托玉璽,右手拿王冠,在蒲正邦身前一頓晃悠。
過了一會陳衛東拿著兩樣東西走出來,葉清遠就等在門口。陳衛東也吃不準,
“能做的我都做了,其他的只能看天命。至于說有沒有效果...一會就知道了。”
陳衛東坐車離開了前海,但他并未走遠。東西他是拿走了,但是結果未知。
不知過了多久,葉清遠的電話忽然響了,陳衛東的耳力極佳,
“不好了,家主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