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心里一陣惱火!
這是誰啊?
大清早的打攪別人美夢。
王春梅輕輕搖了搖楊光樹:
“楊光樹,醒醒!
外面有人叫你。”
楊光樹醒來,沒想到自己還抓著王春梅的小手。
手雖然小,但是,滿手都是老繭。
完全沒有一個22歲女人,和后世一樣,光滑細嫩小手的樣子。
這是一個能頂半片天的女人。
“光國,你們怎么都起來這么早?
一個個的沒瞌睡是不是?”
“光樹哥,我們幾個都沒有媳婦兒,精力旺盛!
所以才起的這么早。”
“你們幾個,給我滾蛋!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拿著打火機睡了一晚上?”
幾人嬉嬉鬧鬧,來到后山。
各自跑去看自己昨晚下的套子,都希望有收獲。
楊光樹跟著楊光貴這個老師傅,不說套野兔有20年的經驗,最少也有10幾年。
畢竟這楊光貴,已經有了35歲。
從小就在這小平大隊生活,套兔子經驗應該很豐富。
“光樹兄弟,今天老哥我肯定會套到兔子。
我從五歲就開始和我老爹上山套野兔,經驗豐富。”
來到第一個套子陷阱,楊光貴有尷尬。
別說套到野兔,連一只耗子都沒有套到:
“光樹兄弟,估計是野兔沒有路過這里,畢竟這小山坡到處都是小路;
這里沒有套到它,其他地方肯定會有。”
連續看了七八個套子,都沒有套到野兔。
不過還好,其中一個套到了一只黃鼠狼。
總算有了收獲。
黃鼠狼后腿被套住,小樹把它彈在空中。
它拼命的想把頭朝上去咬斷繩子,可是整個身子一晃動,小樹也跟著晃動。
黃鼠狼身子在空中蕩來蕩去,拿這棵小樹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光貴罵罵咧咧:“真他媽晦氣,居然套到這鬼東西!
平常想抓它,都抓不到。”
楊光貴靠近,黃鼠狼掙扎的更加厲害。
楊光貴一柴刀拍去,黃鼠狼口鼻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光貴哥,你打它干嘛?
這可是黃大仙啊!”
“這東西煩得很,就喜歡禍害雞鴨;
大隊里好多人家的雞都被它禍害,本來大家買幾只雞來養就不容易。
這家伙還三天兩頭跑來禍害,我以后見一次打一次。”
“還剩最后一個套子,光樹兄弟,那一定會套到野兔。”
一路走向最后一個套子,楊光貴心里默念著:
“菩薩保佑,土地公公保佑,財神保佑,黃大仙保佑,讓我一定會套到一只野兔。”
來到最后一個套子,果然沒有令楊光貴失望:
“臥艸,這是套到了什么東西?”
楊光樹也走近瞅了瞅!
小樹還在,畢竟這樹是從小就長在這里,根深蒂固。
套子沒有了!
不知道被什么動物直接拉扯斷。
雖然套了個空氣,但是楊光貴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光樹兄弟,雖然沒有套到野兔,但是肯定是套到了一只大家伙!
就是這繩子不結實,東西跑了,我也沒辦法。”
“光貴哥,這該不會是套到野豬了吧?”
“不知道,這山上動物這么多,誰知道套到了什么鬼東西。”
“我套到野兔了,我套到野兔了!”
楊老弟那興奮的大嗓門,頓時把楊光樹召喚過去!
楊光樹也懶得再研究,究竟是套到野豬,還是野貓。
飛奔著沖向楊老弟聲音來源處。
一只估計五六斤的大灰野兔子,被楊老弟牢牢提在手里。
這兔子膽子小得很,你只要提著它的兩條后腿,它就不敢再亂動。
幾個人,就楊老弟這幸運兒套到一只野兔。
其他人,野兔毛都沒有套到一根。
楊老弟興奮異常,一路上呱呱呱的說個不停:
“光樹哥,
不是我吹牛逼,我昨晚就知道一定會有野兔從那里路過。
別看我楊老弟年紀輕,但是我經驗豐富啊!
我一看那條小路,草都被野兔踩平了,肯定是經常一大群野兔走的。”
別說,楊光樹這門外漢,都覺得這楊老弟,說的有幾分道理:
“來,老弟,哥哥給你點上!”
楊光樹親自給楊老弟點上香煙。
楊老弟美美的吸了一口,看著幾個老大哥,飄的更厲害了:
“唉,可惜了,
早知道,昨晚把10來個套子,全部下在這條路上!
不說10個套子都中,最少也要套中七八只野兔。”
眾人加快腳步,遠離這家伙!
越說越離譜!
還套到七八只野兔?
你以為它們是去上吊啊?
“你們幾個等等我!”
進入大隊的時候。
楊老弟看著手里的大野兔,有些心疼:
“光樹哥,
這只野兔,我用來抵打火機的錢,下次抓到了,再給你一只。”
楊光樹也沒客氣,直接接過來:
“老弟,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那沒事,晚上過來一起吃!
這第一只野兔,我就不拿去賣了!
我們幾兄弟,一起打個牙祭。”
幾人都很欣喜,有肉吃誰不稀罕?
況且晚上,楊光樹肯定還拿出酒來喝。
這才是最重要的好東西!
三個孩子看著楊光樹提著一只大野兔回來!
都高興的圍上來:
“爸爸,爸爸,
這只兔兔好可愛呀!”
“三妹,你是不是很喜歡呀?”
三妹狠狠地點了點小腦袋瓜。
“嗯,我很喜歡兔兔!
爸爸,兔兔這么可愛!
一定很好吃吧?”
楊光樹一個踉蹌,野兔差點掉到地上。
今天上工,不再是一幫子人,擠在一起看鑿碾坊。
田里的水稻,出穗的越來越多!
大隊長怕水少影響產量,特地抽調了一些人來抽水。
楊光樹幾人,自告奮勇報名要來抽水。
修碾坊實在是無聊,雖然可以偷奸躲懶。
但是搬石頭的時候是真的重。
這年代可沒有什么挖機吊車給你用,都是一幫子人,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塊塊的抬上去的。
又干回老本行,楊光樹還記得,當初打賭,楊通生這會計,還欠自己一個月工分呢!
幾人用抽水桶,抽一會兒水。
就跑到田邊觀察,不是看哪里水位比較低,而是觀察有沒有黃鱔。
下次抓的時候可以直接過來,省的一塊田,一塊田的到處找。
幾人抽著煙,悠閑自得的在田埂上走來走去。
有人路過,幾人就故意的大聲說話:
“這里水位好低,泥巴都露出來了!”
晚上,楊光樹家里!
“你們幾個人來了就行,還拿東西來干嘛?”
“又不是給你楊光樹的,我們給三個孩子吃的。”
幾人把幾根黃瓜,幾根白蘿卜遞給三個孩子。
楊光貴還給了幾個雞蛋。
“光貴哥,這太貴重了!”
“家里有只老母雞,天天下蛋,我又不吃。
給三個孩子嘗嘗!”
黃瓜就是本地短黃瓜,后世基本上很少見,市面上的基本上都是很長的青黃瓜。
“光國,你這蘿卜是什么品種,怎么這么小?”
“我也不知道啊?
蘿卜不就是這么小嗎?”
楊光樹記得后世的蘿卜,大的好幾斤,小的也有一斤左右。
可是楊光國給的這蘿卜,就比腳拇指大點!
難道這是水果蘿卜?
這時,王春梅下工剛回來!
“春梅,今天你收工怎么這么晚啊?”
王春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