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樹,冒昧的問一句,你是用什么方法抓到這么多魚?”
社員們實在是好奇,難道是以前逆流而上小溪的魚?
沒有找到回去的路,現在小溪斷流,被一鍋端了?
旁邊有孩子想搶答,顯擺,被他邊上的孩子踢了一腳,小聲提醒:
“別亂說話,讓光樹叔自己回答。”
在他心里,這么厲害的抓魚神器,能隨便告訴別人?
當然是人越少知道越好。
楊光樹可沒看到孩子們的小動作:
“這也沒啥不能說的,瞅見我手里的漁網沒有?
就是用它抓的魚。”
看是看見了,就是一團亂麻一樣,這玩意兒能抓到魚?
“各位老哥,你們先忙,我要回去給孩子煮魚吃。”
楊光樹不想解釋太多,你們又買不起,耽誤孩子吃飯。
“走嘍,走嘍,煮魚去嘍!”
孩子們堅決擁護楊光樹,他說啥就是啥!
就算是老爹想看漁網怎么操作也不行。
可不能耽誤你兒子吃魚。
去一次就搞了這么多魚,社員們羨慕不已:
“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操作的,要是我也有一張漁網就好了!
我一有時間就去打魚賣給楊光樹。
我一家子,肯定會過上好日子。”
旁邊人潑冷水:“你想啥呢?
這么好的東西,你買的起?
我猜測,估計會比單車,縫紉機還貴。”
“不止這點錢,肯定比電視機還貴。”
……
楊光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白條過秤。
足足四斤二兩。
“臥艸,魚王啊!
得好好的把它養著。”
來到池塘邊,輕輕的往里面一丟。
一個浪花,白條就消失不見。
瞅著光溜溜的池塘,得搞點柵欄圍起來才行。
要是孩子們打鬧,剎不住車掉進去就麻煩了!
這個天氣,魚不容易死。
就這樣把翹嘴摳著魚腮回來,竟然沒死。
上秤稱重。
“好家伙,35斤8兩。”
“光樹叔,35斤是不是很多呀?
夠不夠我們吃一頓。”
尼瑪,真是孩子。
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夠不夠吃。
不應該是夸我厲害嗎?
“老根哥,你殺魚,我來煮飯。”
孩子們不用楊光樹吩咐,自覺的干起活來。
砍柴,生火。
那柴刀,砍得當當響,在空中亂飛。
楊光樹很是擔心他們砍到手:
“我來砍柴,你們閑不住的話就去喂兔子。
等下飯熟了我喊你們。”
一窩蜂的都沖了出去,很是積極。
不僅有魚吃,還有大米飯吃。
孩子們巴不得多干點活。
楊光樹拿出鹽巴罐子:
“老根哥,你把其他魚都腌制起來,等下幫我掛起來做臘魚。”
“好,光樹。”
劉老跟接過鹽巴罐子一愣:
“光樹,你家鹽巴好細啊!”
2024的產物,能不細嗎?
這還是加碘鹽。
這年代的鹽巴,像冰糖一樣,楊光樹可吃不習慣。
況且,三個丫頭吃加碘鹽,還可以預防缺碘引起的甲狀腺方面的疾病。
“老根哥,你喜歡的話,等下帶半斤回去吃。”
不是楊光樹不想多給,鹽巴吃多了也不好。
吃完了再給就是。
劉老根趕忙拒絕:“光樹,不用,我家有鹽巴。”
楊光樹霸道的說道:
“等下給你裝半碗,你必須帶回去。”
楊光樹留了幾條小白條,晚上給王春梅母女吃。
魚頭燒湯,可惜,沒有豆腐。
身上的魚肉,楊光樹也沒搞啥酸菜魚。
全部都用油煎炸。
孩子們缺油水,那就給他們補補。
煎魚的香味,飄得老遠。
好多人肚子咕咕叫,吞咽著口水:
“肯定又是楊光樹這個敗家子。
每次都搞得這么香,害得我家孩子天天念叨要吃肉。”
“誰讓他有本事呢!
現在聽說他一家子,大肥豬肉都不吃,嫌太油膩。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邊飯都吃不起,那邊山珍海味。
要不是楊光樹待人不錯。
不知道多少人要去舉報他。
老子讓你一天天瞎嘚瑟,顯擺。
大家吃苦耐勞,勤儉節約。
你倒好,好吃懶做,享受生活。
……
飯桌上,孩子們大快朵頤,狼吞虎咽。
楊光樹都擔心他們被魚刺卡住:
“慢點吃,沒人搶。
魚肉還有。”
“嗯嗯嗯,我們慢慢吃。”
話雖如此,但手上動作不停歇。
甚至,比剛才還快。
都擔心被同伴搶完。
不遠處,一群孩子遠遠的瞅著,吞咽著口水。
他們知道消息太晚,沒有來得及跟著去打魚。
現在不好意思靠邊。
都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幫光樹叔一起干活。
離得太遠,楊光樹也沒喊他們。
搞不好,桌上的孩子吃得這么快,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害怕別人來搶食。
大中午的,楊光樹沒有喝虎鞭酒。
這玩意兒有點邪門,怕自己整個下午有勁沒地方使。
不過,楊光樹也沒虧待自己。
醬香茅臺,與劉老根一人一碗。
“光樹,太多了,我喝不完。”
半斤左右,這要是喝完,估計一醉不醒。
“才半斤,你喝完就回去睡覺。
今天不用再去上工,給自己放個假。”
每天都堅守,這么多年不請假。
也是苦了他。
勞碌半輩子,一無所有。
別人早已娶妻生子,他還還在為溫飽發愁。
劉老根有些不好意思:“光樹,我沒怎么喝過酒。
我害怕一喝就倒。”
劉老根喝酒,幾次都還是與楊光樹有關。
楊氏家族祭祖,下午請客,還有上大梁。
那是他喝的最痛快,最多酒的時候。
“那你能喝多少?”
劉老根想了想:“二兩應該沒問題。”
臥艸,這酒量,真是無敵了。
“行,我再給你一個碗,給你少倒點。”
“早知道你酒量這么差,我就不倒出來了!”
不可能再倒回去。
七八兩而已,楊光樹能解決。
劉老根有點不好意思。
二兩都已經是他的極限。
過年都沒酒喝的人,酒量能好到哪里去?
小抿一口,劉老根很是享受。
光樹說了,這酒八塊錢一瓶呢!
香是香,就是一股子醬油味咋回事?
他也不好意思問,顯得太無知。
“光樹,能請你幫個忙嗎?”
思慮再三,劉老根還是厚著臉皮找楊光樹。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自己朋友。
不找他,也不知道去找誰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