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呀,這群大姑娘,反應咋這么大。
把韓長發嚇得,趕忙賠不是:
“我錯了,各位妹子,饒我一條狗命吧!”
他又想到了救命良藥:
“兄弟,快點把紅包拿來!”
“長發,我擠不進來!”
看熱鬧的人太多,背紅包的小兄弟,邊都挨不上。
臥艸,廢物一個。
早知道就換個人了。
“擠進來?。 ?/p>
韓長發不說這話還好,本來大家就要讓出一條道來。
現在嘛,故意擠著:
“想過去,一人一個紅包。”
前后夾擊,韓長發在中間急得團團轉。
再耽誤下去,肯定要錯過良辰吉時:
“給他們,快點送進來?!?/p>
小伙子也不笨,可不會見人就發。
人往哪里鉆,就發到哪里。
還好,都是親戚朋友,沒有發生哄搶。
要不然韓長發兩手空空,還不知道咋辦。
熱鬧熱鬧,就是鬧一下。
可不會真的給韓長發難堪。
他下不來臺,可是在打韓陳兩家的臉。
韓長發從包里抓出一把紅包:
“各位妹子,一個三個,放我進去吧!”
收了紅包,一群大姑娘真的讓開道來。
房門緊閉,韓長發急得冒汗:
“紅梅,快點開門。
你男人來接你回家?!?/p>
陳紅梅本來有些可憐他。
上百杯酒,不知道他是怎么應付過來的。
現在聽他又開始臭不要臉,那點良心,徹底喂了狗:
“姐妹們,你們自己看著辦。
不要讓這個臭不要臉的輕易闖進來。”
“紅梅,你好心狠,
你家男人,早已饑渴難耐。
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你居然把他擋在門外?!?/p>
陳紅梅被說的滿臉羞紅:
“呸,你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就是口花花而已,人還是蠻老實的。”
自家男人,還是要維護一下。
可不能讓外人笑話他。
“長發,紅梅可說了,你休想進來?!?/p>
韓長發才不信這一群臭丫頭的鬼話:
“我家紅梅才不會這樣,肯定是你們自作主張。
妹子們,快點開門?!?/p>
“哼,這樣說我們,還想開門?
我看門都沒有?!?/p>
沒轍,韓長發繼續用紅包攻勢。
還好,老式木門,地面有一大條縫隙。
韓長發從隔層抓起紅包,一把把的往里面塞。
看的外面的親戚們咂舌不已。
這一個紅包可是一毛二。
這一下子,最少塞了上百個紅包。
房間里,陳紅梅的小姐妹們,被韓長發這大手筆嚇壞了!
有個姐妹打開一個紅包一瞅,震驚的張大著嘴巴:
“一、一塊二?”
“什么?一塊二?”
其他姐妹,也趕忙打開。
真的是一塊二。
她們都瞅向陳紅梅:
“紅梅,這咋辦?
退回去?”
陳紅梅又心疼,又高興,這男人,長臉。
“他給的紅包,你們收著就是?!?/p>
一群大姑娘,也沒哄搶。
你一個,她一個,我一個。
每人幾十個紅包,雙手顫抖的拿著。
韓長發塞了一兩百個紅包,見還不開門,有些麻爪。
嘆息一聲:“紅包準備得還是太少?!?/p>
他哪里知道,里面的人,已經嚇傻。
忘記給他開門。
沒辦法,眼看就要到吉時,可耽誤不得。
只能使出殺手锏:
“妹子們,快點開門。
我幫你們介紹對象,當我嬸子可以不?!?/p>
眾女回過神來,呸了一口:
“誰要當你嬸子?!?/p>
這韓長發真是的,還想給我們介紹老光棍?
把我們當什么人了?
我們年輕漂亮不說,還有工作,又不是嫁不出去。
韓長發知道他們肯定誤會了,只能出言解釋:
“陳洪源他們,你們知道吧?
我爹的一幫小兄弟,我不叫叔叫啥?”
別說,一幫大姑娘有些心動。
都是大平公社,或者紡織廠的人,多少知道這一幫人的賺錢能力。
他們干一個月,能頂自己上十年班。
光是剛才韓長發給的紅包,她們都要干一年。
要不是怕把頭發弄亂,陳紅梅恨不得拿被子捂住腦袋。
這長發,真的很不要臉。
陳洪源他們,可是與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小伙伴。
“哎呀,太丟人啦!”
為了自己的未來,小姐妹們自作主張,打開了房門。
韓長發沖進去,不知道與誰撞了個滿懷。
來不及享受,回味,把人扒拉開。
幾步來到床邊:“紅梅,你男人來接你了!”
不等陳紅梅應答,攔腰抱起就走。
陳紅梅哎呀一聲,急忙摟著他脖子,閉上眼睛。
外面都是親戚,害怕見人。
韓長發大吼一聲:“兄弟們,回家?!?/p>
喜慶的鎖啦響起,一群小孩子圍在韓長發身邊。
他沒有騎車,就這樣抱著陳紅梅回家。
一幫接親的兄弟,回去可沒有這么輕松。
來時為了裝逼,騎著單車。
現在要抬嫁妝,單車只能給其他人推著。
楊光樹眼疾手快,拎著一個木箱子就走。
還有更狡猾的,抱著一床棉被。
拿搪瓷盆的,暖水瓶的,洗臉架……
其余人慢了一拍,只能抬柜子。
楊光樹瞅著老式柜子,與一個大箱子也沒啥區別。
陳家也是大手筆,還有大衣柜。
楊光樹猜測,估計韓龍給了不少彩禮。
要不然陳家不會這么大方。
不給彩禮,陳家又不是富裕家庭。
哪里來這么多錢置辦嫁妝。
這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代。
哪有借錢嫁女的?
韓長發還未進入自家院子,院外就響起了鞭炮聲。
小孩子們捂住耳朵,瞇著眼睛,在鞭炮邊上等著啞炮。
楊光樹放下箱子,就離開了韓家。
回家拿禮物。
兄弟兒子結婚,豈能帶幾張嘴巴就來?
王春梅沒走,像個小姑娘一樣羨慕的看著一對新人。
“光樹說,要把我明媒正娶。
我孩子都懷上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p>
二婚,也想要一個儀式。
這是自己與光樹的婚禮,等老了,兩人坐在門口,看著月亮,一起回憶過去。
以前,光樹最喜歡帶我看月亮了。
瞅著韓長發兩口子,王春梅笑的很甜蜜。
幻想著,新娘子是自己,新郎官是楊光樹。
楊光樹回到屋里,拿上紅雙囍四件套,還有兩塊上海情侶手表。
說是情侶手表,其實就是一塊男士,一塊女士。
楊光樹不禁苦笑:“昨晚韓龍還送來一臺縫紉機,
現在看來,我這點禮有點輕了,
與韓龍的關系,有些拿不出手。”
楊光樹從空間,拿出一大疊大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