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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動人手，白跑一趟。
輕則回去要被叼一頓。
重則估計還被處罰。
“你們慢吞吞，我不可能等著你們。
別人都能把古董字畫搞來，有誠意，當然是優(yōu)先選擇他們?！?/p>
賣方市場，不問身份。
楊光樹也不怕得罪人。
我有掛不說，還是有大佬罩著的人。
“楊隊長，貨比三家，你能不能晚飯之前才做選擇？”
這樣，大家都公平。
提出這個要求的人，距離比較遠。
快馬加鞭，也要七八個小時。
沉吟片刻，楊光樹還是答應這個要求：“行?！?/p>
好東西，任自己挑。
這跟皇上選妃一樣，爽。
一群人，早飯都不吃，走出院壩，提腿狂奔，駕車駛離。
……
公社，郵局，紡織廠。
三個地方，都有人前去。
身份在那擺著，打個電話而已。
“喂，老板，楊光樹手里一萬美刀還在。
不過他不要錢，要古董字畫。”
對面：“行，我馬上叫人送過去?！?/p>
一萬美刀，這可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如果能全部換到手，能多送幾個人出去。
同樣的對話，在不同人口中說出。
一輛輛汽車，快馬加鞭。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都想用飛機運輸。
有聰明之人，沒有馬上返回小平大隊。
在公社，縣城打聽。
找做古董行當?shù)恼乒瘛?/p>
經(jīng)人指點，又從縣城殺回大平公社。
韓龍接待客人，眼神古怪：
“我古董是有不少，但不會出售?！?/p>
“韓龍兄弟，你先別急著拒絕。
價格比市場價還高出一倍?！?/p>
病急亂投醫(yī)，先拿到古董字畫，提前交易。
也許楊光樹答應了呢！
來人表面身份，韓龍也打聽清楚。
一群人，在小平大隊停留太久。
拿貨的兄弟，已經(jīng)告知。
“就算你給10倍，我也不會賣給你?！?/p>
“為什么？
你收購古董，還不是為了賺錢？”
沒見過這么固執(zhí)的人。
這是跟錢過不去？
還是有意為難自己？
“因為這東西是楊光樹的，我們只是代收。”
賺這幾個錢，被楊光樹曉得，不好交代不說，印象不好，搞不好會慢慢退出合作。
可不能因為貪小便宜，吃大虧。
帶著一幫小兄弟混飯吃，因小失大，不好交代。
“什么？你是楊光樹的人？”
尼瑪！
忙活半天，找到楊光樹手下。
當時別人不是說韓龍是前南縣城黑市大佬嗎？
大佬也給別人當小弟？
“合作伙伴，兄弟?！?/p>
什么是楊光樹的人？
聽著像他女人一樣。
來人也知道說話有點讓人誤會，歧義。
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哈韓兄弟，有些吃驚，語無倫次?！?/p>
“這沒啥，習慣了！”
楊光樹貴客，打不得，罵不得。
……
下午。
小平大隊的車更多了！
社員見怪不怪。
連小孩子都沒興趣。
還是搞錢實在。
一群小孩子，拿著黃鱔夾在稻田邊仔細尋找黃鱔泥鰍。
換點錢，好高消費。
辣條汽水，實在是太香。
楊光樹家，一件件古董字畫，擺滿了半個院壩。
“楊隊長，你看上哪件，自己拿?！?/p>
吃獨食，想都不要想。
就當是等價交換。
這樣也是最公平、公正。
大家都有來頭，互相不想得罪。
甚至不少人，還認識。
有些還在一個大院。
字畫，像小學生作品一樣，一幅幅展開。
估計是害怕楊光樹看不到。
一眼，楊光樹就相中了一幅畫：
“臥艸，這是齊白石的蝦？
真的假的？
這是哪個大佬拿出來的？”
敗家子，真的是敗家子。
為了出國，為了換美刀，這種國寶都能拿出來。
楊光樹小心翼翼的把他收起：
“這畫是誰的？過來領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清。
省得麻煩，扯皮。
“我的，我的！”
一個中年興奮的擠過來。
惹來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楊光樹瞅著此人，不像正主。
應該是個跑腿。
齊白石字畫，要90年代拍賣才屢創(chuàng)新高。
今年，只能說開始顯現(xiàn)出一定的上漲趨勢。
價格也就那樣。
“這畫我很喜歡，掛我兒子書房，讓他數(shù)蝦識數(shù)。
就給你一個天價，200美刀。”
媽的，發(fā)財了！
美刀換古玩字畫，我特么真是個天才。
楊光樹忍不住王婆賣瓜。
早知道這些人喜歡出國，早點行動，賺美刀。
把這些大戶人家掏空。
省的流出海外，便宜了洋鬼子。
“多謝楊隊長?！?/p>
來人也沒料到，一幅字畫，能價值200美刀。
他感嘆一聲：“可惜，大畫家已經(jīng)老去。
早知道前些年，讓老爺逮著齊畫師，畫它個百八十幅。”
開門紅，好兆頭。
應該還有收獲。
200美刀，少是少了點，但這一趟，也不白跑。
主要是它太珍貴，世面很少流通。
位高權重，你都不敢動。
誰動，就挨收拾。
黑市開價10換1，都沒貨。
也有人做外貿(mào)，比楊光樹還慘。
給了幾十美刀。
甚至極個別，直接給劵。
讓你去友誼商店買個電飯鍋。
楊光樹眼睛，像一臺掃描儀。
在場壩來回掃描。
“嗯？”
楊光樹走到一個角落。
八只小杯子，擺放成兩排。
撿起一瞅：“成華斗彩雞缸杯？”
一出現(xiàn)，就是八只。
“這些人，真是舍得。”
媽的，一個個的想出去看月亮？
收起杯子，楊光樹才開口：“過來領錢?！?/p>
這個楊光樹有點不好估價。
畢竟以前，都是李家人送的。
當搭頭，也不值錢。
人群中，走出一人：
“楊隊長好眼力，這可是成化斗彩雞缸杯?！?/p>
呃！
楊光樹想糊弄，都不能。
這是個行家。
估計也曉得這東西價值。
“這雞，還沒我女兒畫的好看。
放堂屋，貢祖宗用?！?/p>
楊光樹一頓瞎幾把亂扯。
反正他也不曉得后世天價。
當然，也不會讓他吃虧。
畢竟是國寶，等于是獻給自己，也要給個高價。
來人也不是很懂。
畫的確有點丑，還沒小姐畫的好看。
家里也沒交易過這個東西。
收藏品，應該值點錢。
這可不是京城地攤，供客人喝茶的杯具。
“楊隊長，那你出多少錢？”
既然看上，肯定值點錢。
貢先祖，騙鬼呢！
當我三歲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