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樹惱羞成怒:“臥艸,把我想成啥人了?
我特么年紀輕輕,會需要這東西?”
“那你不需要,還到處托人買虎鞭酒?”
尼瑪!
真當我們是聾子?
“我那是拿去送禮。”
男人,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不行。
特別是那方面。
兄弟們還真以為楊光樹拿去送人。
不打點,很難生存。
就現在楊光樹干的事兒,槍斃10次都不夠。
有的分,更好。
沒有,兄弟們也不奢求。
就當孝敬光樹哥,拉關系。
兄弟轉移目標:“光樹哥,這么多野獸,我們咋弄回去?”
就二三十號人,可搬運不動。
一頭大羚牛,就有上千斤。
山路難走,沒有十個八個人,抬不回去。
“回去叫人。”
本來今天,沒大隊其他社員啥事。
兄弟們心情好,打打野。
誰曉得,一不小心搞了這么多。
那就只能便宜整個大隊。
當然,只是有頓吃食。
想平分,不可能。
這可是一幫兄弟的戰利品。
“那我們就回去七八個人,人太少,怕被野獸襲擊。”
野獸也是欺軟怕硬的主。
“快去快回,特么的,在這深山老林,非凍死不可。”
海拔高,溫度更低。
甚至有積雪常年不化。
幾人離去,楊光樹指揮兄弟們干活:
“先把獵物全部堆積在一起,免得被叼走。”
除了羚牛比較集中,狼東一只,西一頭。
還有一只華南虎。
要是稍不留神被啃食,得心疼死。
抬,不可能,太費勁。
一群人拖著走。
“臥艸,光國,你他娘的別把虎皮拖壞了。”
三五百斤的大老虎,他一個人拽著一只腳拖著就走。
“沒事兒,這么深的雪,傷不著皮毛。”
話音未落,就撞到了石頭。
楊光國有些尷尬:“嘿嘿,光樹哥,純屬意外。”
獵物弄好,一群人出了一身汗。
一支煙還沒抽完,就開始凍得直哆嗦。
“臥艸,這山頂咋這么冷?”
搓手搓腳,不頂用。
在雪地里蹦跳,差點累死也無濟于事。
“冷就去找柴火啊!”
楊光樹真是服了這一幫傻蛋。
“你不是說不能在大山里生火嗎?”
大隊長就這么霸道?
想說啥就說啥?
“你們能不能看看情況?
這么厚的積雪,我們找個空地,能引燃附近的樹木不?”
幾尺深的積雪,別說放火燒山。
能不能點燃就是個大問題。
楊光樹還是小瞧了兄弟們。
什么干樹枝什么干草易燃,他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杉樹葉,抖抖積雪,一張煙盒紙就點燃。
“臥艸,這么好弄?”楊光樹大驚小怪。
“沒見識。”兄弟們無情嘲諷。
“這么易燃,還是得注意點,別真把大山點著了。”
原始森林燒了可惜。
里面還有不少野生動物。
如果著火,對它們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對于各個大隊社員來說,也許是好事,剛好可以種一季旱稻。
“那我們把周邊清理干凈。”
火越燒越旺,前面烤的生疼,后背衣服結冰。
冰火兩重天。
沒辦法,只能像個番薯一樣,來回翻面烤。
“唉,早知道帶點饅頭來就好了,現在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兄弟們習慣了一日三餐。
現在一到飯點,肚子就開始造反。
哪里像以前,從早到晚餓肚子上工,屁事沒有。
越來越嬌氣。
“肚子餓就去提一頭小羚牛過來烤了吃。”
兄弟這么一說,楊光樹也有點餓。
眾人拍了拍腦袋:“媽的,我們傻逼了,有肉都不知道吃。”
一群人飛奔向羚牛。
“不要太小的,吃起來太嫩,沒肉味。”
羚牛多,一群人開始挑三揀四。
拉了一頭百來斤的來到火堆旁。
一邊剝皮,一邊抱怨:
“都怪老虎,耽擱我們給羚牛放血。”
把老虎,狼打完,已經沒有放血的必要。
都快成了凍肉。
楊光樹從兜里掏出一包五香麻辣粉:
“別抱怨了,有的吃就行。
打了這么多槍眼子,也等于是放過血。”
“臥艸,光樹哥,你出門怎么還帶著調料?”
見楊光樹拿出一大包,眾人很是稀奇。
“大驚小怪,就是帶來吃烤肉的。”
楊光樹才沒那么閑。
能掐會算那一套,他可不會。
空間里要啥沒有?
兄弟們信以為真,還以為光樹哥早有準備。
“光國,你他娘的能不能留點前腿肉給我?”
楊光國一個人就卸了一條前腿,兄弟們可不干了。
“不是還有后退嗎?”
一個人一條腿,楊光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滾蛋,后腿肉可嚼不動。”
有的挑,誰不想吃好的?
楊光樹懶得管兄弟們,他也沒閑著,在挑小里脊肉。
這可是好東西。
藏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楊光樹扔給兄弟倆幾斤肉。
楊光國被針對,也來了脾氣:
“嚼不動你他娘剛才為啥不拿小牛犢子?
幾十斤重,還有奶香味,多嫩。”
“那能一樣?肉味都沒有。
我不管,你烤好了必須分我一點。”
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來不要臉的。
一群人虎視眈眈,楊光國沒辦法:
“行行行,一起吃,最好吃竄稀。”
一根棍子串起來,烤的滋滋冒油。
撒上調料,大概5成熟,楊光樹就啃了起來:
“哇哇哇,好香,哎呦,好燙。”
給一幫小兄弟看無語了:
“光樹哥,你是野人不是?
都沒熟透你就開始吃。
是不是怕被我們搶?”
“你們懂個屁,這樣才嫩,才香,才好吃。”
楊光樹傳授廚藝,兄弟們則以為在戲耍他們。
老老實實的烤肉,都快成牛肉干了才開吃。
一口咬下去,撕都撕不動:
“媽的,好像是有點柴。
下次烤嫩點。”
咬不動就算了,還一股糊味。
“好菜是有了,可惜沒酒。”
人心不足,開始做起白日夢。
楊光樹能讓他夢想成真,但太冒險。
變出調料來勉強能解釋得通,再拿出酒來,就很離奇。
渴了,抓起一把積雪就往嘴里塞。
雪足肉飽,一群人懶散的躺在積雪里,愜意的抽著煙。
任由天上的雪花覆蓋。
果然,人吃飽喝足,就不怕冷。
幾個小兄弟,一路滑雪,狼狽不堪的終于回到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