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院剛剛出去了一群丫鬟,不多時一個被留下的丫鬟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手上端著托盤,出了錦棠院低著頭朝大門口走去。
國公府太大了,她實在不知道后門在哪兒,所以只能走正門。
結果快到門口時,見一身紫色朝服的景綻正邁著步子跨進來。
不好,這混蛋回來了!
她心底大駭,立刻將頭垂得更低,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一陣輕風拂過,景綻無意轉頭看到了那邊丫鬟的背影。
他凝眸而視,狐貍眼微微瞇了下,寒光閃過。
喬嘉茵不敢再折返回去。
想到一般宅院的后園圍墻都會稍微低一些,便打算翻墻試試。
她避著府上其他下人,左繞右繞,終于找到了后園。
這里圍墻稍顯低矮,又有假山大樹作為掩護,憑她的功夫翻出去并不難。
她選好一處位置,回頭謹慎環顧一圈,而后助跑,縱躍,墊腳,一氣呵成。
躍過圍墻堪堪落地,結果一抬頭,猝然撞進一雙陰鷙的眸子。
喬嘉茵:“?。?!”
他剛剛不是回自己房間了嗎?
“嫂嫂這是要去哪里?”對方勾唇笑著,眼底卻沒有溫度。
“我……”
喬嘉茵環顧四周,發現根本沒出國公府。
無奈,擺動幾下胳膊,做了個伸展運動,“鍛煉身體,練練輕功,看不出來嗎?”
景綻直直盯著她也不再拆穿,忽而寵溺一笑,聲音柔膩:
“看來嫂嫂昨夜睡得很好,今日精神極佳?既然有多余的精力沒處使,不如都使我身上?”
“啊?”
不等喬嘉茵反應,男人已經抓住她的手腕往前院走去。
她掙扎著想抽回來,卻聽對方回頭道:“這附近都是府兵,綾羅和顧平也在待命。
嫂嫂是選擇讓我牽著你的手回去,還是讓他們過來押你?”
“景綻你放我走吧!”
她語氣焦急又慍惱,“我父親雖服了解藥,但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恢復過來,我想回去看看他。
還有我妹妹,我也想知道她有沒有安全回家?
對了,還有那個右相,我騙他說解藥在我手里,如今沒了下文,還不知他是否等不及去喬府討要?
我那樣對他,他一定會去找喬府麻煩的,如果喬府出了事,我會內疚一輩子!”
“不用擔心?!?/p>
景綻一一寬解她的擔憂,“喬大人已經沒事了,你妹妹也安然回家。
江成墨的確想去喬府找麻煩,不過已經被我的人攔下了,裕王也在暗中護著喬府。
我的人明晃晃盯著他,如今已經嚇得連門都不敢出,隨后,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喬嘉茵撇了撇嘴,一口氣嘆出來,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無奈。
惱上來用力抓住對方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下去。
“嘶……”鉆心的疼從手臂蔓向全身,男人卻絲毫未掙扎一分。
下一刻,他眼尾暈染上薄紅,病態的興奮從眸子里溢出來。
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他呼吸驟然急促,看著眼前的女人眸色深暗。
喬嘉茵察覺到不對勁,將他松開。
就見男人牽起唇角,曖昧地壓低聲音:“嫂嫂這么想咬我,回房給你咬個夠。”
他似是迫不及待,牽著人就匆匆往回走。
甚至因為對方總在掙扎,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掌心和背部的傷口被牽扯,疼痛感讓他心底的躁動更加莫名。
他忍不了了。
喬嘉茵攀著他的肩卻在擔心他背后的傷口。
“瘋子,你放我下來!傷口會裂開的!”
“不怕?!?/p>
男人眼眸里氤氳著**,看向她時像餓狼在盯著誘人的食物。
“嫂嫂補償我就是?!?/p>
“你個混蛋!”她心底有些慌亂,“誰要補償你?快放我下來!”
景綻覺得這條路好長?。?/p>
剛才來的時候明明很快。
喬嘉茵又被抱回錦棠院,剛到房間就奮力掙扎著要下去。
再不下去就要被抱到床上了。
結果對方放下她,就直接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并且步步緊逼,吻著她一步步往床榻倒退而去。
喬嘉茵心慌不已,要拿手去推,就被對方用那只傷手攥住。
她不用看都感覺得出來,那只手已經滲出血洇透紗布,連她的手上都被染了黏膩。
搞得她也不敢太過激烈掙扎,暗腹他真是個瘋子!
她被推在床上,對方欺身覆來,那張唇就沒離開過她的嘴。
混亂急促的呼吸相互交纏,男人的吻愈發炙熱深重。
以及他身體的反應也讓喬嘉茵心頭警鈴大作。
她唇瓣發麻吃痛,忍不住嚶嚀出聲:“混蛋,疼……”
景綻聞言終于稍微分開一些,用熱烈的眸子盯著她道:“我們是一家人。”
喬嘉茵對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啊?”
男人勾唇,笑得迷人又危險,在她耳側蠱惑低語:
“嫂嫂說過的,家人就是用來疼的?!?/p>
喬嘉茵:“……”
她被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一時不知該怎么反駁。
不過對方也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滾燙的吻又持續落下來。
男人舌尖掃過她柔軟的唇,像在安撫,也像在撩撥。
她心神晃蕩一下,身體不受控地軟了下去。
感覺被下了降頭一樣竟生出些不該有的欲念。
她不安地扭動身子,分不清是在掙扎還是想要更多?
景綻卻將其視為強烈的抗拒。
“啊對了~”
他眸中閃過狡黠的笑意,“嫂嫂還說,不用些強硬的手段,人會跑……”
說著話,他拽掉自己的腰帶:“看來就是阿綻沒有好好聽話,才會差點放跑了嫂嫂?!?/p>
“該怎么懲罰阿綻才好呢?”
他笑得甜膩乖張,按著對方的雙手將腰帶纏上去,繼而癡迷啄吻著她的唇角:
“就罰阿綻親口給嫂嫂認錯吧?”
起初喬嘉茵還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
直到對方按住她的膝蓋俯首,她才徹底懂了。
她雙手被縛,身子又被死死按住,嘴里的怒罵漸漸變成低吟。
一陣陣浪潮直沖天靈,淹沒她的反抗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