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然在國公府?
喬嘉茵收到這個消息時,先是疑惑著有些不信。
她回來時明明才看見妹妹的馬車,怎么突然就去了國公府?
且她也不是很理解,為什么要告訴她妹妹在國公府呢?
是讓她安心?還是要她過去?
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現在的他們正如原文一樣開始有交集。
今日又是一個雷雨天氣,按照原文設定,這個時候喬欣然會給景綻送去關懷,正是他會對妹妹動心的時候。
那她過去干什么?
等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喬欣然身上,不就少了一個人盯著她嗎?
說不定還能看在妹妹的份上,不再計較以前的事了呢?
于是她給來送信的人回話:“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毅國公府。
景綻收到這句回話時氣得冷笑出聲。
他頂著高燒去了關押喬欣然的房間。
“你的姐姐對你也不過如此嘛,聽說你被帶進國公府,也無動于衷。”
喬欣然才不受他挑撥,只冷哼一聲罵他恩將仇報,狼心狗肺。
隨后,景綻又等了半日也沒等到喬嘉茵人來。
陰沉著臉厲聲吩咐綾羅:“去剁一根她妹妹的手指送去!”
綾羅聞言急忙跪下:“主子三思,您若真傷了喬姑娘,喬樓主說不定會怨恨于您!”
“那她為什么不來?”
他幽怨、委屈、惱怒,“她跟自己妹妹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非要他親自去打斷她的腿抓回來才行嗎?
“或許……”綾羅小心翼翼地猜測,“喬樓主并不知道您在生氣,以為您請她妹妹過府,是有別的什么事?”
男人眸眼陰郁:“那就送根殘肢過去,看她還能不能看出我在生氣!”
“主子何必要和喬樓主這般慪氣?”
綾羅苦口婆心地勸說,“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真的回不了頭了,主子切莫沖動啊!
屬下再去派人送信,屬下保證,這次,她一定會來!”
景綻沉默著沒有吭聲,眼神陰鷙,翻涌著風暴。
綾羅知他這是默認了,急忙起身去送信。
她前腳剛離開,后腳顧平就走了進來。
“主君,姓蕭的已經關進石室。”
景綻緩緩揚起唇角,笑容陰冷淬著毒一般:“去無憂樓送信吧。”
這次,她總該著急了吧?
喬嘉茵再次收到“喬二小姐在國公府”的消息時,對方還送來一個小盒子。
接過那個小盒子的瞬間,喬嘉茵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景綻這是在威脅她啊?
原文里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她拿著東西,手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猜測打開蓋子看到的,會是喬欣然的哪根手指?
懷著忐忑害怕的心情,她小心將蓋子打開,預想的血腥畫面沒有出現。
里面躺著的,是喬欣然的一支發釵,以及,一小撮頭發。
她猛然將蓋子合上,怒不可遏。
這里面的東西是在告訴她,喬欣然的命在對方手上。
來送信的人還給她帶了句話:
“綾羅大人要小的告訴您,我家主君被您氣得吐血,萬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您過府之后,千萬別再刺激我家主君。”
喬嘉茵冷哼一聲,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又惹到這位國公爺了?
分明是無事生非,想找她的不痛快!
那晚她犧牲那么大,極力表現自己的“心意”,這混蛋得了便宜,才幾天就翻臉不認人?
她現在甚至懷疑,那些撤走的人都已經又回來了。
哼!別再刺激他?
她刺激不死他!
“我知道了,我即刻就去國公府!”
她回房拿了鞭子,靴筒中藏了把匕首,步履匆匆下了樓。
剛走出大堂,又來一小廝跟她報信,說員州的蕭掌柜此刻正在國公府“做客”。
喬嘉茵徹底惱了。
怪不得綾羅說景綻被氣得吐血呢?
看來已經知道她去見過蕭君黎一事。
這恰恰證實了她的猜想,景綻撤走的人很快就又回來。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把人撤走?
混蛋!她跟他拼了!
喬嘉茵怒氣沖沖進了國公府,景綻見到她的第一反應是欣喜。
而后想到她是因為蕭君黎才來的,神情隨即又暗淡下去。
就這么陰沉沉盯著她來勢洶洶地走過來。
綾羅見她一副過去抽景綻嘴巴子的氣勢,急忙擋在其身前:
“喬樓主!”
隨即極輕微搖了搖頭,用眼神暗示她不能再刺激景綻。
喬嘉茵卻像沒看到一樣,瞪著她厲道:“讓開!”
她神情舉止和五年前脾氣上來的時候一樣,看得綾羅不自覺發怵。
不由得讓出路來。
站在另一邊的顧平卻察覺到她情形不對,立刻站出來攔住她。
“喬樓主,不得對我家主君不敬!”
他身為護衛,察覺主子有危險是本能反應。
喬嘉茵握緊拳頭,已經打算跟他打一架,不料景綻在此時開口。
“讓開。”
顧平一臉恨鐵不成鋼,心想再看重也不能這么放任啊?
這明顯是來殺人的!
無奈,主子發話,他不得不從,極不情愿地退讓到一旁。
兩只眼正高度警惕,防備著喬嘉茵動手時,綾羅又走過來將他拉出去。
他不滿地掙扎,被對方用力一掐,齜牙咧嘴由著對方拽出去。
喬嘉茵冷沉著臉走到榻邊,瞪著斜倚在榻上的男人:
“我妹妹呢?”
景綻抬眸,嗤笑一聲:“喬樓主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妹妹?”
他等了半日都沒等來她,倒是一聽說蕭君黎被抓就著急忙慌地來了。
“怎么不先問問你的蕭郎如何了?”
“國公大人!”
喬嘉茵語氣里含著警告,極力壓抑怒意,“我與蕭掌柜不過萍水相逢,您拿他來威脅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目色陰鷙:“既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著急來國公府?”
“我來接我妹妹回家!”她“啪”地一聲把妹妹的發釵拍在榻幾上。
景綻撩眼看去,微微挑眉:“可以,那就把蕭君黎留下。”
“你!”喬嘉茵咬牙切齒,眼底燃著怒焰。
男人眼中的慍惱早就燒得通紅,此刻卻懶洋洋看著她,挑唇冷笑:“二選一?”
她深吸一口氣,極力按下心底的火,盯著他質問:
“為什么抓我妹妹,又為什么把蕭掌柜帶進國公府?”
“問你自己。”
景綻臉上的幽怨和委屈遮掩不住,“讓我撤人,你都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