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氣喘吁吁地半蹲在地上,雙手已經酸痛不已。
連續幾個小時的練習,他始終無法讓手中的皮球乖乖爆裂開來。
“可惡!”鳴人咬著牙,臉上滿是不甘,“明明在夢里感覺沒這么難啊!”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皮球放在左手掌心,右手緊緊覆蓋其上。
體內那股新鮮誕生不久的查克拉隨著他的意念匯聚于掌心,鳴人努力回想著昨晚學會的要領,試圖讓查克拉如同旋渦般高速旋轉起來。
一秒、兩秒……掌心中隱隱傳來查克拉激蕩的波動,橡膠球的表面出現了一絲凹陷和晃動。
但很快,那股查克拉又不受控制地潰散開去。
皮球啪的一下彈回原狀,在鳴人手中跳了跳,沒有絲毫爆炸的跡象。
鳴人沮喪地一屁股坐倒在地,雙手酸麻得幾乎抬不起來。
他喘著粗氣,望著手中依舊完好無損的皮球,忍不住嘟囔道:“怎么回事啊…在現實里控制查克拉,果然比在夢里難太多了!”
他回想起夢里的情景,自己似乎輕輕松松就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可如今練習第二階段,努力了半天卻毫無進展。
一旁,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早已停下了各自的事,目不轉睛地看著鳴人出糗。
小櫻看著氣急敗壞的鳴人,忍俊不禁道:“噗……鳴人,別白費力氣了。”
鳴人聽到小櫻的笑聲,老臉一紅,不服氣地大喊道:“我這是在修煉一個超級厲害的奧義!等學會了…撒庫拉醬就知道厲害了。”
小櫻不屑地撇撇嘴:“切,什么超級厲害的奧義,還不是你做夢學來的?醒醒吧鳴人,夢就是夢,別當真啦。”
鳴人急了,漲紅著臉辯解:“夢里…教我忍術的那個人,他可是、可是……”
他說到一半猛地噤聲,改口道:“總之,我一定會學會的!”
就在鳴人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Yo~~各位,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啦。”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卡卡西雙手插在褲兜里,晃晃悠悠地踩著午間的日光走來。
標志性的護額歪戴遮住左眼,半張臉埋在黑色面罩下,露出的那只右眼笑成了彎月。
“不好意思啊各位,路上遇到一點小麻煩,所以遲到了。”
“卡卡西老師!!”
春野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幾點了您知道嗎?!”
她伸出手指指著天空刺眼的太陽,“每次遲到就算了,這次居然遲到到中午!開什么玩笑——”
“是啊是啊!”鳴人跳起來附和,“我們都等得快餓扁了!”
卡卡西撓了撓后腦勺,不以為意地笑道:“啊哈哈,抱歉抱歉。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在來的路上,我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耽誤了不少工夫呢。”
此言一出,鳴人和小櫻同時一愣:“哈??”
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
這算什么爛借口!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甚至忘了繼續生氣。
倒是佐助切了一聲,別過臉去悶聲道:“又拿這種鬼話搪塞我們。”
見幾個小家伙滿臉寫著“我不信”,卡卡西干笑兩聲,連忙擺手道:“總之,今天中午我請客!你們想吃什么都可以哦。”
“真的?”
鳴人聞言眼睛一亮,所有的怨氣一掃而空,舉起雙手歡呼道:“太好了!那我要吃一樂拉面!好多好多碗的叉燒拉面!”
他說完興奮得仿佛渾身又有了力氣,撒腿就朝村子方向狂奔而去,生怕卡卡西反悔一般,“走啦走啦!這次我要多點幾碗!”
小櫻本還想再吐槽兩句卡卡西,結果鳴人聽到請客,幾下就不見了人影。
她扶額嘆氣,“這個笨蛋,真拿他沒辦法……”
卡卡西笑瞇瞇地目送鳴人遠去的背影,似乎并不介意徒弟們對他的抱怨。
可等鳴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小道轉角后,他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收斂了。
只見卡卡西緩緩轉過身,面向留下的佐助和小櫻,原本懶散的神情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見的凝重與嚴肅。
“佐助、小櫻。”
卡卡西低沉開口,唯一露出的右眼直視著兩名學生,“我問你們一件事——昨晚的夢境,你們有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佐助和小櫻都是一愣。
卡卡西突如其來的鄭重態度,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訝異和不安。
“沒有。”佐助率先搖頭,篤定地說道,“我平時一個人住,根本沒別人可說。”
小櫻也連忙點點頭:“我也是!我爸爸媽媽都是平民,我…我就算想說也不知道怎么說,而且卡卡西老師之前不是囑咐過我們別外傳嗎?我怎么敢亂講啊。”
聽到兩人確認沒有走漏風聲,卡卡西明顯松了口氣。
他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很好。記住,一定要繼續保密,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特別是夢境中發生的那些具體內容。”
小櫻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明白,只是一場夢而已,怎么搞得跟S級機密似的。
佐助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明顯凝重起來。
看著面前兩個學生或緊張或沉思的表情,卡卡西點點頭:“我不能跟你們說太多細節,只能告訴你們,那絕不是一般的夢。總之,這件事不許外傳,明白了嗎?”
“是!”佐助和小櫻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與好奇,但還是齊刷刷地點頭答應下來。
卡卡西如此鄭重的語氣,他們跟隨他以來也是頭一次見到,顯然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好。”
卡卡西見兩人領會,重新露出了笑意。
他抬手揉了揉兩小只的頭頂,恢復了往常那副散漫的樣子,“走吧,可別讓鳴人把店里的叉燒都點光了。”
說罷,他率先轉身邁開步子,悠哉悠哉朝鳴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小櫻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聽到卡卡西的吐槽,不禁失笑地搖搖頭,快步跟上。
佐助慢了半拍才邁開腳步。
他走出幾步后,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訓練場,剛才卡卡西的話仍在他腦中回響。
“如果夢里的內容都是虛假的,那么說出去是不會有事的……卡卡西老師既然要封我們的口,那么就說明……”
就說明夢里的那些離譜場景,很可能并非鳴人個人的幻想,而是真有隱情!
佐助的拳頭在口袋里不自覺捏緊了。
“佐助?你在發什么呆呢,走啦!”
前方傳來小櫻的呼喊。
佐助抬頭,看見小櫻正站在不遠處朝自己招手,而卡卡西和鳴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來了。”
佐助收斂心神,將滿腹疑問暫時壓下,快步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