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這句話一出口,富岳和鼬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迎著兩人探究的目光,佐助心中卻有自己的盤算。
他之所以答應去警務部,并非完全是因為父親的強硬態度。
他有更深一層的考量。
警務部現在因為中忍考試而人手緊缺,忙得不可開交,父親和哥哥作為警務部的核心人物,肯定整天都待在那里處理各種事務。
如果自己不跟著去,那今天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向尼桑請教的大好機會?
不可否認的是,鼬在寫輪眼的運用上,是他目前所能接觸到的最強者。
他迫切地想要變強,想要解開寫輪眼的秘密,想要擁有足以改變命運的力量。
而鼬,無疑是他現階段最好的老師。
跟著去警務部的話,既能名正言順地待在鼬的身邊,近距離觀察和學習,又能趁機向他請教各種關于寫輪眼的修煉技巧和運用心得,豈不是一舉兩得?
至于那些所謂的危險……
只要能變強,些許風險又算得了什么!
不如說要真有危險,正合了他的意。
他正需要歷練呢!
想到這里,佐助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鼬見佐助自己也同意了,并且態度如此堅決,原本的擔憂和遲疑也只得暫時壓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佐助,似乎想從弟弟的眼神中讀出些什么。
最終,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既然佐助也愿意,那就讓他跟著我吧。我正好缺一個一起巡邏的搭檔,佐助跟著我,我也能照應一二,確保他的安全。”
富岳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緊繃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了幾分,他微微頷首,沉聲道:“嗯,這樣也好。佐助,既然決定了,就不要懈怠,好好跟著你哥哥學習,不要給我們宇智波一族丟臉。”
“是!父親大人!”佐助挺直了腰板,大聲應道。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佐助簡單地吃過早飯后,便在母親擔憂的目光中,跟著鼬一起出門,前往警務部,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巡邏任務”。
一走出家門,踏上宇智波族地那條鋪著青石板通往村中心繁華地帶的街道,佐助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昨天,他只是觀影者。
遠遠地模糊地看到過木葉村的景象,對于那份超乎尋常的熱鬧與繁華還沒有太真切太直觀的感受。
然而今天,當他切實地踏入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時,才真正發覺,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街道上摩肩接踵,人頭攢動,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囂熱鬧的聲浪,幾乎要將整個村子淹沒。
店鋪林立,旗幡招展,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和人們興奮的交談聲,熱鬧非凡,簡直比他記憶中現實世界的木葉村繁華了數倍不止!
而且,佐助敏銳地注意到,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穿著奇裝異服佩戴著其他忍村護額的外來人口。
他們的口音各異,神態也帶著初來乍到的好奇與興奮。
怪不得警務部的人手會如此捉襟見肘,面對這樣龐大且復雜的人流量,維持村內的治安秩序,其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佐助跟在鼬的身后,一邊努力地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一邊好奇地打量著。
他也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向身旁的鼬問了不少關于寫輪眼的問題。
“尼桑,寫輪眼在戰斗中,除了復制忍術和看清對方的動作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更厲害的用法?”
“寫輪眼的洞察力,真的能看穿所有的幻術嗎?”
“開啟寫輪眼之后,要怎么才能更有效地控制查克拉的輸出,延長寫輪眼的使用時間?”
……
從寫輪眼的開啟條件、不同勾玉形態代表的能力差異、基本能力的實戰運用,到更深層次的查克拉精細控制,以及如何在戰斗中最大限度地發揮寫輪眼的優勢……
佐助將自己心中積攢已久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
鼬都耐心地一一為他解答,講解深入淺出,清晰易懂。
偶爾,他還會結合巡邏過程中遇到的具體情況,進行實地指點,讓佐助能夠更直觀地理解。
佐助聽得如癡如醉,只覺得眼界大開,獲益匪淺。
鼬的每一句話都精辟到位,讓他對這個血繼限界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
佐助貪婪地吸收著這些知識,渴望著能夠像尼桑那樣,將寫輪眼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兩人沿著村子的主干道巡邏了兩圈,仔細檢查了各個重要的區域和人流密集的場所,正準備前往下一個區域繼續巡邏。
突然,一名警務部的成員行色匆匆地從街角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他跑到鼬的面前,敬了個禮,急切地說道:“鼬隊長!不好了!我們在村子外圍的森林里,發現了好幾具……好幾具沒有臉的忍者尸體!”
鼬聞言,目光微微一凝,原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名有些臉生的警務部成員,沉聲問道:“你是誰?我好像沒在警務部見過你。”
那名成員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青年模樣,留著一頭利落的灰色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
面對鼬這位警務部隊長的審視,他有條不紊地解釋道:“鼬隊長,警務部最近因為中忍考試的緣故,人手實在太緊張了,我是四代目火影大人特意從其他部門臨時抽調過來協助工作的。”
“尸體發現的地點就在木葉村東面那片禁忌森林的外圍區域。”
鼬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對佐助和那名警務部成員說道:“我們立刻過去看看。”
幾人立刻動身,加快腳步,朝著村外森林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相對僻靜的林間空地,周圍樹木高大茂密,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果然,就在空地的中央,赫然躺著幾具忍者的尸體。
那些尸體都穿著統一的草隱村制式戰斗服,額頭上也佩戴著草隱村的忍者護額。
而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這些死者的臉,竟然全都被人用某種極其鋒利的利器殘忍地割走了,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窟窿,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