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疾馳,以最快速度回到柳家。
柳如煙一下車,便立刻沖進了前廳,看到母親在地上坐著,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父親,柳如煙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爸,你怎么了爸?”柳如煙紅著眼眶,眼里滿是擔憂之色,“媽,我爸這是怎么了?”
柳母沒有回答,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李大壯:“大壯,快,快來看看你柳叔叔。”
李大壯也不怠慢,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柳弘業(yè)身前,蹲下身子,立刻查看起了對方的情況。
經(jīng)過一番檢查,發(fā)現(xiàn)柳弘業(yè)是中毒導致昏迷。
不得不說,這毒藥確實兇猛,短時間內(nèi)幾乎已經(jīng)遍布了柳弘業(yè)全身,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好在對方的心脈還沒有被毒藥浸染。
他立刻拿出銀針,在柳弘業(yè)膻中,心俞,巨闕三個穴位開始施針,與此同時,運轉(zhuǎn)三清道法,一股溫熱的能量順著銀針沒入了柳弘業(yè)身體。
能量進入身體的一瞬間,便立刻將柳弘業(yè)的心脈包裹其中,將其與毒藥隔絕開來,只要毒藥不進入心脈,柳弘業(yè)便能吊一口氣。
待李大壯針灸完,柳如煙母女立刻圍上來,急切問道。
“大壯,你柳叔叔他......嗚嗚嗚......”
“大壯,我爸怎么了?他沒事兒吧?”
李大壯雙眉緊鎖,面色凝重,“阿姨,如煙,我已經(jīng)幫柳叔封住了心脈,柳叔暫時不會有事兒。”
“這毒藥太過兇猛,如果不能盡快清除柳叔體內(nèi)的毒素,柳叔還是會很危險,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力救治柳叔,不會讓他出事兒。”
他剛得到一株烏豐草,按照先祖的醫(yī)典雜記記載,這烏豐草可是所有解毒草藥中最頂級的存在,若是使用烏豐草為柳弘業(yè)解毒,十有**是有用的。
若是換做以前,李大壯未必會拿出如此珍貴的草藥救治柳弘業(yè),可昨晚都把人家閨女那啥了,一株草藥而已,即便再珍貴,該用還得用。
不過他也不著急,如今已經(jīng)護住了柳弘業(yè)的心脈,短期內(nèi)柳弘業(yè)不會有事兒,在使用烏豐草之前,他還要試試別的辦法,那么珍貴的藥材,能不用盡量不用。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傳來幾道嘲諷的笑聲。
“小子,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針灸還能封住心脈。”
“瑪?shù)拢@踏馬哪來的野小子?胡說八道也不看看地方,這里可是柳家,在座的,哪個不比你強?奶毛都沒蛻盡,也敢在我柳家門前班門弄斧?”
“沒錯,我們柳家可是百年的中醫(yī)世家,論醫(yī)術(shù),恐怕無人能出其右,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小子,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嗎?那可是五毒散,用五種劇毒熬制而成,連老爺子都束手無策,你憑什么敢說能救的了他?真是可笑。”
說話的這幾個,都是柳太升壽宴沒有回來的柳家人,因此他們并不知道李大壯之前的所作所為。
聽著一道道刺耳的聲音,柳太升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李大壯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柳家人如此嘲諷辱罵李大壯,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忘恩負義,若是被傳出去,他們柳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閉嘴,都給我閉嘴。”
柳太升怒喝一聲,眼神如冰冷的利刃一般盯著幾人:“混賬東西,你們就是這么跟我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懵逼了。
“不是?”一男子瞪著雙眼,一臉迷茫,“老爺子,您是不是搞錯了?他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怎么可能是您的救命恩人?”
“是啊老爺子。”其他人附和道:“從這小子剛剛那幾句話看,明顯就是個騙子,您會不會是被他騙了?”
“老爺子,您看看他那樣子,一看就是個泥腿子,長得還這么猥瑣,能是什么好人?您一定是被他騙了。”
“我艸。”此言一出,李大壯瞬間不干了,說他醫(yī)術(shù)差,說他是泥腿子都能忍,如今還攻擊起了他的長相。
雖然他比不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斗,貌似潘安,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玉面小飛龍’的星爺。
但也是豐神俊朗,朗目疏眉,鼻直口方,身材偉岸,器宇不凡,十里八鄉(xiāng)皆稱贊,人送雅號 “賽潘安”的李大壯。
如今卻被這些人說長相猥瑣?叔叔能忍,嬸嬸忍不了。
只見他猛地抬起手臂,“啪”的一個**兜甩在了對方臉上。
“你看看你,五官扭曲,身形佝僂,邋里邋遢,大腹便便,胸無點墨,好像是街邊隨意可見的枯槁老樹,毫不起眼,叫你一聲糙面老泥鰍不過分吧?還好意思說我?臉呢?”
男子捂著臉,先是一愣,回過神來之后,瞬間炸毛了。
“踏馬的,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小子,這里可是柳家,你竟敢在柳家動手打我們柳家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瑪?shù)拢媸浅粤诵苄谋幽懥耍垢掖蛭覀兞胰耍∽游腋嬖V你,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啪。”
正在幾人對李大壯惡語相向的時候,柳太升揚起手臂,一個**兜甩在了離他最近的男子臉上。
“放肆。”柳太升怒喝一聲,吹胡子瞪眼道:“我們柳家怎么會生出你們這幾個混蛋?大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柳家的恩人,我命令你們,立刻給大壯道歉。”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眼見柳太升發(fā)火,柳家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不敢言語半句。
“還愣著干什么?難道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無奈,幾人只能滿臉不情愿的來到李大壯身前,敷衍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們不對,不該......”
“你們就是這樣道歉的嗎?”柳太升臉上燃起一絲怒火,拔高嗓門道:“給我跪下,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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