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棟一番話,瞬間點燃了在場眾人的怒火,哪怕是之前一直為他說話的那些人,此刻也是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蕭國棟啊蕭國棟,你真是死有余辜,這種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敗類,窮也好,富也罷,這都不是你殘害別人性命的理由。”
“你憑什么覺得你高人一等,就因為你市醫(yī)院院長的身份,因為你有幾個臭錢嗎?一個人一旦失去了人性,再有身份,再有錢都是垃圾。”
“人性?哈哈哈哈......”
蕭國棟癲狂大笑,“什么是人性?”
“我只知道,從那些卑賤的牛馬身上掏出來那些血淋淋,還帶著溫度的腎臟都是錢,都是錢,哈哈哈哈......”
一旁的二十多名受害者雙拳緊攥,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牙齒都快咬碎了,他們恨不得上去弄死蕭國棟,可他們謹記郭志勇剛才的話,強忍著怒會沒有發(fā)作。
“瑪?shù)隆!惫居屡R一聲,他叫別人忍,可他自己卻忍不了了,辦案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猖狂的罪犯。
什么治安局警員?什么規(guī)矩?郭志勇早已拋之腦后,此刻的他,只想狠狠收拾眼前的這個混蛋。
“啪。”
“啪。”
郭志勇?lián)P起手臂,**兜瞬間甩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一口氣扇了對方十幾個**兜。
“畜生,混蛋,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被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蕭國棟再次大笑一聲,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來呀,繼續(xù)打,有本事你打死我。”
“艸尼瑪。”
郭志勇猛地握拳,西瓜般大小的拳頭再次落在了對方的面門之上,一拳接著一拳,又是十幾拳,哪怕將對方打的鼻青臉腫他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其他警員見狀,立刻上前拉著郭志勇。
“郭局,好了郭局,不要再打了。”
“給我住手。”梁志新怒喝一聲,“郭志勇,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名治安局警員。”
“警尼瑪個逼,梁志新,你也配和老子提治安局這三個字?”
郭志勇好像瘋了一般,虎軀一震,甩開身旁的警員,一個餓虎撲食將梁志新?lián)涞乖诘兀瑩P起拳頭,照著對方的腦袋狠狠砸去。
“哎呦......哎呦呦......”梁志新狼嚎兩聲,強忍著疼痛大喊道:“郭志勇,你踏馬瘋了?我可是你的上司,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上尼瑪個逼。”郭志勇碩大的拳頭砸在對方頭上,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郭局。”之前的警員再次上前,生生將郭志勇從地上拖了起來,“別打了郭局,他們犯了罪,法律自然會制裁他們。”
“廢什么話?給我拷上。”
無奈,一名警員只能掏出手銬,將還在地上呻吟的梁志新拷上。
這一下,梁志新懵了,他顧不上疼痛,破口大罵道:“都踏馬的瘋了嗎?老子是京海市治安局局長,信不信老子撤你們的職?”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附和道。
“郭局長,你也太沖動了,梁局長畢竟是你的上司,你這樣對他,不合適吧?”
“是啊,郭局長,您這是干什么?蕭國棟固然可恨,可這和梁局長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郭志勇冷哼一聲,立刻從筆記本里找出一個視頻文件將其點開,“有沒有關(guān)系,你們自己看。”
只見視頻里,梁志新和蕭國棟相鄰而坐。
“梁局長,您的腎源我已經(jīng)幫您找到了,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他們家沒有任何背景。”
“當真?蕭院長,這樣做不會出事兒吧?”
“梁局長,您是治安局局長,整個京海市的治安全都有您負責,有沒有事兒,還不是您說了算嗎?”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
郭志勇看著眾人,臉上的怒火依然沒有消散,“諸位,現(xiàn)在你們還說和他沒有關(guān)系嗎?”
一個是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一個是維護一方治安的治安局局長,竟然合起伙來干這種事情?
這一下,在場眾人的怒火瞬間竄了上來。
“踏馬的。”離梁志新最近的一名男子,抬起腳猛地踹了梁志新一腳,“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對得起身上這層皮嗎?”
“忒。”另一人朝梁志新身上吐了一口痰,咒罵道:“治安隊伍怎么會出現(xiàn)你這種敗類,要不是殺人犯法,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郭局長,這種垃圾就該打,你放心,如果上面追究下來,我們給你作證。”
“沒錯,我們都給你作證,想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就該活活打死。”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紛紛咒罵著蕭國棟和梁志新,一旁的受害者,也忍不住握緊拳頭,心中暗自為郭志勇叫好。
溫振國站在人群中瑟瑟發(fā)抖,蕭國棟被抓,下一個就是他了,趁治安局還沒審訊蕭國棟之前,得趕快離開這里。
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一步步朝門口的方向挪去。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溫叔叔,您這是要去哪兒?”
溫振國回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大壯。
之前李大壯并未和郭志勇提起溫振國的事情,他主要是怕郭志勇提前抓捕溫振國,從而打草驚蛇,引起蕭國棟的警覺。
從郭志勇來到柳家那一刻,李大壯的目光便一直盯著溫振國,他知道,一旦蕭國棟被抓,溫振國必然會逃跑,李大壯又怎么會讓他如愿?
溫振國滿面怒容的看著李大壯,低喝道:“小子,你玩弄我女兒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還想怎么樣?我有重要的事情,快放開我。”
“放開你?”李大壯戲謔一笑,“你幫蕭國棟尋找腎源,就這么走了,恐怕不妥吧?”
“你......”溫振國瞪起雙眼,眼中滿是驚愕之色。
這件事情除了蕭國棟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你?”李大壯玩味一笑,“溫叔叔,要不是那份名單,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們背地里竟然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此言一出,溫振國恍然大悟。
原來對方接近自己的女兒,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調(diào)查他,溫振國也算是聰明人,知道今日逃無可逃,臉上泛起一抹決然之色。
“聽著,不管你叫閆嚴還是叫李大壯,這件事情是我個人所為,和小蘭沒有一點關(guān)系,不要為難小蘭。”
李大壯微微頷首,“只要和她沒關(guān)系,沒人會為難她。”
話音一落,李大壯拉著溫振國便朝郭志勇走去。
“勇哥,這里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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