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武勃的話,武靈兒心里不是滋味。
武勃喊秦陽“姐夫”這個稱呼倒還是其次。
重要的是秦陽贏了,按照約定,她堂堂將門虎女要上去親秦陽一口。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惡心。
不過好在,輸急眼的苗子聰纏住了秦陽,秦陽分身乏術(shù),根本沒功夫搭理她。
只見輸急眼的苗子聰,像餓了三天,眼里是極度的渴求,“再賭一局,再賭一局!”
“秦陽,算我求你了,我們再賭一局!”
完不成嚴府師爺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他苗家真的會完的!
秦陽撿起地上武勃抵押給苗子聰未婚妻的文書,隨手遞給了武勃,對苗子聰?shù)溃骸安毁€!”
“你籌碼都輸了,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賭?”
苗子聰上前抓住秦陽的衣袖,“我有錢,很多錢!我用錢跟你賭!求求你,跟我賭吧。”
秦陽一腳踢開他,并給付貴使了一個眼色。
付貴立刻押著苗子聰坐回原來的座位。
“錢?本王是秦王,你覺得本王缺錢嗎?”
誰知武勃拆臺,小聲嘀咕道:“咋不缺?你每次找姑娘都是我出的錢,陛下和皇后娘娘為了不讓你出來惹是生非,這些年一枚銅板也沒給你。”
“滾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秦陽一腳踹在武勃的身上。
摟著旁邊金玉奴的水蛇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秦陽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搞快點結(jié)束,他好一展雄風!
“不行,你必須跟我賭!”
苗子聰看著秦陽懷里的金玉奴,腦子里靈光一閃,說道:“秦陽,你可知這醉花樓,包括她金玉奴都是嚴府的產(chǎn)業(yè)。”
“知道又怎么樣?”
秦陽毫不在意道。
“你霸占金玉奴,宰相一定不會放過你,只要你肯跟我再賭一場,我就有辦法把金玉奴,甚至整個醉花樓都給你,從此以后,這里,和她,都是你的了!光明正大!”
聞言,秦陽笑了,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在心里醞釀一番,苗子聰才道:“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楊凌!至于昨夜贏武勃的未婚妻不過是逼你露面!”
“嚴府的師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只要我搞清楚楊凌到底是誰,他們就能保我爹!”
“說這些,其實就是想告訴你,在宰相眼里,楊凌比整個醉花樓都要重要,只要我派人去嚴府一趟,他們必定會答應(yīng)拿醉花樓和金玉奴當賭注!”
聽完苗子聰?shù)脑挘仃柌[眼思考了起來。
苗子聰這小子說的不無道理。
站在嚴嵩的角度,現(xiàn)在的楊凌確實比整個醉花樓都要重要。
楊凌,那可是幫助自己力挫楚國使團的狠人。
是大才!
可遇不可求!
而醉花樓,不過是嚴嵩打聽消息的耳目,像這樣的耳目嚴嵩多的是。
用醉花樓和金玉奴換楊凌,嚴嵩自然愿意,一百個一千個愿意。
可殊不知,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楊凌,充其量只是秦陽蒙混世人的馬甲。
用一個不存在的人,換醉花樓和金玉奴,秦陽十分愿意。
而且,既然是賭,嚴嵩最后的結(jié)果大概率是人財兩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反觀自己什么損失都沒有,還白得醉花樓和金玉奴,何樂而不為呢。
想明白利害關(guān)系,秦陽道:“行,本王大發(fā)慈悲,就再和你賭一場。”
“好,我現(xiàn)在就派人嚴府,要來醉花樓的地契和樓里所有人的奴契!”苗子聰激動道。
只要秦陽答應(yīng)跟他賭,他苗家就還有得救。
秦陽擺擺手,讓他趕緊去。
人走后,秦陽環(huán)視屋子一圈,發(fā)現(xiàn)少了人,又踢了武勃一腳,“你姐呢?”
武勃扭頭看,“唉!剛才人還在這里呢。”
“估計是不肯親我,偷偷跑了!”
“我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信你才有鬼了。”
秦陽一手摟住金玉奴,一手指著武勃,“你們姐弟倆,沒一個叫人省心的,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過幾天我就親自登門,看你姐往哪里跑,說話不算話,可不是一個好姑娘!”
和秦陽的關(guān)注點不同,武勃的關(guān)注點在一會兒和苗子聰再賭一場上面。
他說道:“苗子聰這貨有點腦子,一會兒肯定不會跟你賭詩了。”
秦陽點頭,“你有什么看法?”
武勃眼神發(fā)狠,說道:“這貨昨天出老千陰我,今天我要全部討回來。”
“一會兒不用你出馬,兄弟我和他賭,還賭骰子!”
“別吧。”
秦陽有點不放心,這可是光明正大占有醉花樓和金玉奴的大好機會,他不想錯過,“輸了咋辦?”
武勃拍著胸脯保證:“昨天是我喝酒大意了,今天我就讓姓苗的瞧瞧,賭神兩個字怎么寫!”
“如果贏了,醉花樓全給你,我一磚一瓦都不要。”
“如果輸了,咱們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冒充楊凌給他,反正他又不知道真正的楊凌是誰。”
聞言,秦陽眉梢一挑,指了指武勃笑道:“你小子怪陰險的。”
武勃笑著抱拳:“彼此彼此。”
兩人一拍即合,坐等苗子聰回來。
不一會兒,苗子聰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沓文書回來了,里面包括房契地契奴契。
誰擁有這些,誰就名正言順地擁有了醉花樓。
這些都是剛從嚴府庫房里拿過來的。
苗子聰剛一坐下,武勃就說這一場由他代替秦陽來賭,苗子聰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兩副骰盅上來,一人一副,里面各有三枚骰子。
手握骰盅,武勃道:“最簡單的,比大小,點數(shù)小者贏,你贏了,楊凌給你,我贏了,你手里的文書給我兄弟秦陽,從此以后,這醉花樓就是我兄弟的了。”
“行!”
說完,苗子聰瞥了一眼椅子上,快要和金玉奴親到一起的秦陽。
真是個蠢貨,竟然讓武勃替他來賭。
武勃昨天連未婚妻都輸了,今天豈能贏?
想到這,苗子聰就開始搖骰盅,里面的三枚骰子叮咣作響。
正搖著,他就聽秦陽突然說:“姓苗的,你要是敢出老千,本王就扒光你的衣服押著你游街。”
此言一出,苗子聰手上的動作一頓,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小拇指一抽,將一截細線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