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王就算再傻,剛才還在得意,可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來,他也意識到玄帝動了真怒。
被一腳踹翻在地,他臉都歪了。
可卻不明白玄帝為何要踹他。
明明剛才他的提議,玄帝采納了呀?
玄帝居高臨下,壓制心里的怒氣,“怎么,還不知道朕為何動怒?”
安福王的臉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十分畏懼地?fù)u了搖頭,他真不知道。
玄帝眼神一冷,看向早已趴在地上的宋王,“老五,你來說!”
被點名,宋王心中一驚,心中大罵老六。
要不是老六說錯話,他也不會被連累。
可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罵老六,而是趕緊想想玄帝剛才還很高興,為什么現(xiàn)在動了真怒。
宋王眉頭緊鎖,思緒在腦海中飛速運轉(zhuǎn)。
很快,他有了一些苗頭。
他覺得玄帝并不想真心獎賞老七兵權(quán)。
因為就算二人一母同胞,關(guān)系再好。
玄帝也怕老七步漢王趙王后塵,擁兵自重。
可剛才,礙于這么多人在,玄帝顧及皇帝面子,才不得不賞。
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靠譜,宋王就要說出來。
誰知玄帝率先開口,道:“行了,朕諒你也猜不出朕的意思,朕可是天子,是君王!”
“是是是。”
宋王趕緊附和,“臣弟愚鈍,不及皇兄萬一…”
說完,宋王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口。
要不然,不知不覺,又惹了大禍。
因為自古以來,君心難測。
他要是猜出玄帝的意思,玄帝可不會夸獎他,還要成為玄帝心中一根刺,要除掉他。
洞悉君心,該殺!
看著兩人,玄帝冷眼道:“兵權(quán),老七是個例外,剛才朕不得不賞,至于你們兩個…”
二人趕緊異口同聲,磕頭道:“臣弟萬萬不敢染指兵權(quán),請皇兄放心。”
“如此最好。”
點點頭,玄帝道:“其他的事情,朕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但醉花樓的事情,別以為朕在深宮中就不知道你們干的那些事,找個機會,去向老七道歉賠禮,否則別怪朕不念兄弟之情。”
“是!”
兩人趕忙應(yīng)道。
心里皆是長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道歉賠禮,沒有其他處罰。
要不然,這回可就賠大了。
同時,他們都在心中告誡自己。
一定,一定不要觸碰到玄帝的禁忌,染指兵權(quán)。
今天,老七得了五千親兵之權(quán),只是一個例外。
他們要是敢對兵權(quán)有一丁點想法,絕對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
“老七!”
日暮,乾元殿門口。
玄帝要秦陽向武定山三人請教統(tǒng)兵之法,秦陽干脆將三人帶到自己以前在宮中的住所乾元殿,裝模作樣地學(xué)習(xí)了一天。
天要黑了,秦陽才把三人送出宮。
只是剛結(jié)伴走出乾元殿,就聽到有人叫他。
偏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老五宋王和老六安福王。
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了。
“咳咳……小王爺,我等先告辭了!”
“若要再次請教,小王爺只管差人來叫我等,我等自當(dāng)?shù)情T王府……”
玄帝要他們教秦陽統(tǒng)兵之法,是看得起他們。
他們可不敢擺高高在上的架子。
秦陽抱拳道:“不敢不敢,這種事情,本王自當(dāng)主動登門請教,還望三位不要嫌棄本王叨擾。”
“王爺客氣!”
三人皆是點了點頭,覺得孺子可教。
再交談兩句,三人便告辭先離開了。
送走自己名義上的三個“老師”,秦陽才面對老五和老六。
“五哥,六哥,你們來多久了,你們怎么不進(jìn)去等著?”
秦陽看向兩人,問道。
宋王和安福王對視一眼,心生畏懼。
他們倒是想進(jìn)去等,可一想到玄帝警告他們不要染指兵權(quán)。
乾元殿里,大玄三位名將正在教秦陽,他們就始終不敢邁出這雷池一步。
“沒事沒事,在哪里等都一樣。”
老六安福王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當(dāng)即就要按照玄帝的指示,向秦陽賠禮道歉。
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宋王一下子拉住他,并且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腦殘玩意,怪不得別人都封一字王,就他封了個安福王。
真是不虧他!
哪有當(dāng)哥哥的,向弟弟賠禮道歉?
更何況,他們是王爺。
傳出去,豈不是讓他人看扁了?
平常百姓家的兄弟之間,還時常有矛盾,更別提皇家之間。
雖然玄帝要他們過來賠禮道歉,但過來裝裝樣子即可。
哪像沒腦子的老六,還真想向老七賠禮道歉。
“老七啊。”
拉住老六,宋王笑呵呵地對秦陽說道:“你去豫州這一趟,時日可不算短,咱們兄弟多日不見,哥哥們想找你聊一聊,增加一下感情。”
秦陽聞言,心里冷笑一聲。
增加感情?信你才有鬼了。
想了想,秦陽說道:“聊一聊,聊什么?是聊兩位哥哥趁小弟不在,對醉花樓不懷好意,想要撬走樓里的姑娘們,讓醉花樓關(guān)門大吉?”
“兩個哥哥難道不知道,就為這件事,小弟把樓里許多人都送去了紅柳巷,以作懲戒,可是原本,她們都不用去的!”
秦陽聲音不大,但兩人都聽得出來,秦陽對這件事記恨在心。
宋王伸手拍拍秦陽的肩膀,“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傷身!”
“為了一些外人,和哥哥們置氣,劃不來!”
“就是就是,劃不來!”
安福王趕緊附和道。
摟住秦陽的肩膀,宋王又道:“醉花樓的事情,不是哥哥們的錯,都是手底下的人胡來,你放心,哥哥們已經(jīng)替你教訓(xùn)過他們了。”
“真的?”
秦陽皮笑肉不笑。
他們不發(fā)話,手底下的人敢胡來嗎?
醉花樓,就是他們兩個想要動手。
如今事發(fā),他們倒是把過錯一股腦地全部推到底下人身上。
如果能喊冤,估計底下的人都竇娥還要冤。
見他們不承認(rèn),也不想付出任何代價。
秦陽可不想這么輕松放過他們。
別以為一塊玉佩,就可以打發(fā)他。
只見下一刻,秦陽忽然摟住兩人,“痛哭流涕”地說道:“五哥六哥,是小弟錯怪你們了,兩位哥哥,是小弟對不起你們…”
這一下子。
把兩人搞懵了。
這是干啥?
秦陽繼續(xù)自己的演技,說道:“兩位哥哥,以前的事咱們就都不算了,從此以后,咱們還是好兄弟。”
“好好好…”
兩人連連附和,他們巴不得呢。
玄帝正寵愛秦陽,他們和秦陽走的近,說不定也能喝點湯。
假意抹抹眼淚,秦陽說道:“兩位哥哥,小弟這里有一門生意,不知道兩位哥哥有沒有興趣?”
“什么生意?”
“香皂!”
秦陽說道。
“香皂,何物?”
二人今日進(jìn)宮,并不知道今日在醉花樓買天仙醉免費送香皂。
秦陽簡單跟他們說了,又道:“小弟敢保證,香皂一定賺大錢,小弟想拉兩位哥哥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