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三國 第二十八回 離營脫身 人才齊聚

一、終離曹營

關公同孫乾保二嫂向汝南進發，夏侯惇領三百余騎，從后追來。

孫乾保車仗前行，關公質問夏侯惇：惇追趕關公，有失曹操大度（關公殺六將之時可想過曹操？）。

夏侯惇言明：曹操無明文傳報，關公于路殺人，又斬惇部將，無禮太甚！特來擒關公，獻與曹操發落！（名正言順，理當如此）

夏侯惇拍馬挺槍欲斗，后面一騎飛來，傳令：不可與云長交戰！

關公按轡不動，來使于懷中取出公文，言明：曹操敬愛關將軍忠義，特傳公文，遍行諸

處（關公殺人是有多快——保護著車架，殺著人；一個純粹傳令的竟然趕不上）。

惇問關公于路殺把關將士，曹操知否？

來使回答曹操未知，惇決定活捉關公去見曹操。

關公大怒，表示：不懼夏侯惇（得理不饒人的臭毛病竟出現在關公身上，關公的大義何在？）。

兩人戰不十合，又一使者至并言明：曹操令其馳公文來放行。

惇又問使者：曹操知關公于路殺人否？使者回答：未知。

惇指揮手下軍士，將關公圍住，關公大怒，舞刀迎戰。

兩個正欲交鋒，張遼飛馬而來。

張遼近前言明：奉曹操鈞旨：因聞知云長斬關殺將，恐于路有阻，特差遼傳諭各處關隘，任便放行。

惇又言：秦琪是蔡陽之甥，今被關公所殺，可能不會罷休！

遼表示：見蔡將軍，自有分解，夏侯惇不可廢曹操之意。

夏侯惇只得將軍馬約退。

遼問云長：今欲何往？

關公謊稱：聞劉備又不在袁紹處，羽將遍天下尋之（敵我分明，當防之；此時方顯關公理智）。

遼又建議關公且再回見曹操，關公婉拒。

關公與張遼拱手而別，張遼與夏侯惇領軍自回。

二、收周倉

關公趕上車仗，與孫乾說知此事。

大雨滂沱，行裝盡濕，關公引著車仗，到郭常莊上借宿，郭常宰羊置酒相待，請二夫人于后堂暫歇。

郭常陪關公、孫乾于草堂飲酒。

至黃昏時候，一少年引數人入莊，徑上草堂。

郭常向關公介紹：少年為常子，打獵方回。

少年見過關公，即下堂去了。

常流淚言：止生此子，不務本業，惟以游獵為事，是家門不幸也！

關公亦為嘆息，至更深，郭常辭出。

關公與孫乾方欲就寢，聞后院馬嘶人叫。

關公與孫乾提劍往視之，郭常之子倒在地上叫喚，從人正與莊客廝打。

關公得知郭常之子來盜赤兔馬，被馬踢倒。

關公怒，恰待發作，郭常向關公求饒（慈母多敗兒，敗家子都是父母慣出來的）。

關公看郭常的面子，且姑恕之，遂分付從人看好了馬，喝散莊客，與孫乾回草堂歇息。

郭常夫婦出拜于堂前，謝關公之恩，關公欲喚出，以正言教之。

常言明：常子于四更時分，又引數個無賴之徒，不知何處去了（寬則姑息放縱，長傲恣情，百端過惡，皆從此生也）。

關公謝別郭常，奉二嫂上車，與孫乾并馬，護著車仗，取山路而行。

張角舊部裴元紹在郭常之子的邀請下來劫關公的馬，得知是關公后，下馬叩拜并將郭常之子押到關公面前。

郭常之子拜伏乞命，關公再看其父之面，饒其性命！（有功而不賞則善不勸，有過而不誅則惡不懼）

郭子抱頭鼠竄而去。

臥牛山有一關西人，姓周，名倉，原在黃巾張寶部下為將，張寶死，嘯聚山林。

多曾與裴元紹說關公盛名，恨無門路相見。

關公言：綠林中非豪杰托足之處，建議裴元紹等可各去邪歸正，勿自陷其身（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元紹拜謝。

周倉持槍乘馬，引眾而至，見了關公，疾忙下馬，俯伏道傍參拜關公。

周倉舊隨黃巾張寶時，曾識關公，恨**賊黨，不得相隨。

今日幸得拜見，愿關公不棄，收為步卒，早晚執鞭隨鐙，死亦甘心！

關公見倉意甚誠，問：倉若隨關公，倉手下人伴若何？

倉言明：愿從則俱從，不愿從者，聽之可也。

眾人皆愿從。

關公乃下馬至車前稟問二嫂，甘夫人以前廖化欲相投，關公卻之為由，建議不收周倉之眾，又以其女流淺見，請關公自斟酌（話不說滿,事不做絕,利不占盡）。

關公覺得嫂嫂說得對，遂對周倉言明：二夫人不從，倉等且回山中，待關公尋見劉備，必來相招。

周倉表示：若以眾人相隨為不便，可令眾人盡跟裴元紹去，倉只身步行，跟隨關公，雖萬里不辭也（持之以恒,方得始終）！

關公再以此言告二嫂，甘夫人表示同意，關公乃令周倉撥人伴隨裴元紹去。

元紹亦愿隨關公，周倉表示：元紹若去時，人伴皆散，權且當統領，周倉隨關公去，但有住扎處，便來取元紹。

元紹怏怏而別，周倉跟著關公，往汝南進發。

三、斬敵證清白

張飛偶過古城，逐去縣官，占住城池，權且安身。

當日孫乾領關公命，入城見飛，施禮畢，言：劉備離了袁紹處，投汝南去了，今云長直從許都送二位夫人至此，請張飛出迎。

張飛聽罷，更不回言，隨即披掛持矛上馬，引一千余人，徑出北門。

孫乾驚訝，又不敢問，只得隨出城來。

關公望見張飛到來，喜不自勝，付刀與周倉接了，拍馬來迎。

張飛揮矛向關公便搠，關公大驚，連忙閃過，問張飛緣由。

飛大罵關公無義（桃園結義真的牢不可破嗎？未問兄弟，直接廝殺），言：關公背了兄長，降了曹操，封侯賜爵，今又來賺張飛！張飛要與關公拼個死活！（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則制于人）

關公請二夫人出來作證，二夫人聽得，欲向張飛解釋，被張飛攔住。

甘夫人和糜夫人皆替關公解釋，飛堅決不信。

孫乾也替關公解釋，飛還是不信。

關公正欲解釋，一彪人馬來到，正是曹軍旗號。

關公為證清白，將來軍首將蔡陽斬于馬下，關公活捉執旗的小卒過來，問取來由。

小卒告知：蔡陽聞關公殺了陽外甥，要來河北與關公交戰。曹操不肯，因差陽往汝南攻劉辟，不想在這里遇著關公（輕信于人，必知其害）。

關公聞言，教去張飛前告說其事。

飛將關公在許都時事細問小卒，小卒從頭至尾，說了一遍，飛方才信。

四、再尋兄長

城南門外糜竺、糜芳領十數騎來見張飛，飛亦下馬相見。

竺言明：自徐州失散，竺兄弟二人逃難回鄉，二人打聽得知云長降了曹操，劉備在河北；又聞簡雍亦投河北去了，知張飛今據古城，故來尋訪。

飛言：云長與孫乾送二嫂方到，已知劉備下落。

二糜大喜，同來見關公，并參見二夫人。

飛遂迎請二嫂入城，二夫人訴說關公歷過之事（此處方見關公之高明），張飛方才大哭，參拜云長。

張飛亦自訴別后之事，一面設宴賀喜。

張飛欲與關公同赴汝南見劉備，關公建議：張飛保護二嫂，暫住古城，待關公與孫乾先去探聽劉備消息。

飛允諾，關公與孫乾引數騎奔汝南來。

劉辟、龔都接著，關公詢問得知劉備到汝南住了數日，見軍少，復往河北袁本初處商議去了（游移不定，成大事者之大忌）。

關公怏怏不樂，孫乾建議：仍往河北去報知劉備，同至古城便了。

關公依言，辭了劉辟、龔都，回至古城，與張飛說知此事，張飛便欲同至河北。

關公建議：有此一城，便是羽等安身之處，未可輕棄（狡兔三窟——高枕無憂）。關公還與孫乾同往袁紹處，尋見劉備，來古城相會，張飛堅守古城。

飛覺得關公斬顏良、文丑，去不得，關公表示會見機而變。

五、再度脫身

關公抄近路去尋劉備，令周倉往臥牛山招人馬，從大路上接來。

關公與孫乾只帶二十余騎投河北來，將至界首，乾建議：關公只在此間暫歇，待乾先入見劉備，別作商議。

關公依言，先打發孫乾去了，與從人到關定莊上投宿。

關定久聞關公大名，命二子出見，款留關公，并從人俱留于莊內。

孫乾匹馬入冀州見劉備，具言前事。

簡雍至，與孫乾相見畢，與劉備共議脫身之計。

雍獻計：劉備明日見袁紹，只說要往荊州，說劉表共破曹操，便可乘機而去。

劉備問簡雍能否隨其同去，雍稱自有脫身之計。

劉備入見袁紹，以劉表是備同宗為由，料想備往說之，必無推阻。

紹遂命劉備行，紹又言：近聞關云長已離了曹操，欲來河北，紹當殺之，以雪顏良、文丑之恨！（懂得珍惜,才配擁有,不懂珍惜,就注定要失去）

劉備以顏良、文丑比之二鹿耳，云長乃一虎也為比，勸紹放棄仇恨。

紹謊稱報仇為戲言耳，希望劉備速召關公前來。

劉備建議：遣孫乾往召之。紹大喜，從之。

劉備出，簡雍進言：劉備此去，必不回矣。雍愿與偕往：一則同說劉表，二則監住劉備。

紹然雍言，便命簡雍與劉備同行。

郭圖諫紹：劉備前去說劉辟，未見成事，今又使與簡雍同往荊州，必不返矣。

紹以簡雍自有見識為由搪塞郭圖，郭圖嗟呀而出。

六、關平、趙云入伙

劉備先命孫乾出城，回報關公，備與簡雍辭了袁紹，上馬出城。

行至界首，孫乾接著，同往關定莊上，關公迎門接拜，執手啼哭不止。

關定領二子拜于草堂之前，劉備問關定姓名。

關公介紹：此人與關公同姓，有二子：長子關寧，學文；次子關平，學武。

關定意欲遣次子跟隨關公（鳥伴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在劉備撮合下，關平拜關公為父，呼劉備為伯父。

劉備恐袁紹追之，急收拾起行，關平隨著關公，一齊起身。

關公教取路往臥牛山來，周倉引數十人帶傷而來，關公引倉見了劉備。

關公問倉何故受傷，倉解釋：一將單騎與裴元紹交鋒，刺死裴元紹，盡數招降人伴，占住山寨。倉到臥牛山招誘人伴時，止有這幾個過來。倉不忿，與那將交戰，身中三槍，因此來報關公。

劉備問其人的模樣和姓名，倉只知極其雄壯，不知姓名。

關公縱馬當先，劉備在后，徑投臥牛山來。

周倉在山下叫罵，那將全副披掛，持槍驟馬，引眾下山。

劉備認出那將是趙子龍，子龍見了劉備，滾鞍下馬，拜伏道旁。

劉備、關公俱下馬相見，問子龍何由至此。

云介紹：自別劉備，公孫瓚不聽人言，以致兵敗**，袁紹屢次招云，云想紹亦非用人之人，因此未往。后欲至徐州投劉備，又聞徐州失守，云長已歸曹操，劉備又在袁紹處。云幾番欲來相投，只恐袁紹見怪。四海飄零，無容身之地，前偶過臥牛山，適遇裴元紹下山來欲奪馬，云因殺之，借此安身。近聞翼德在古城，欲往投之，未知真實。

劉備大喜，訴說從前之事，關公亦訴前事。

云得相隨劉備，大稱平生（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趙云燒毀山寨，率領人眾，盡隨劉備前赴古城。

張飛、糜竺、糜芳迎接入城，各相拜訴，二夫人具言云長之事，劉備感嘆不已，殺牛宰馬，先拜謝天地，然后遍勞諸軍。

劉備見兄弟重聚，將佐無缺，又新得了趙云，關公又得了關平、周倉二人，歡喜無限，連飲數日。

時劉備、關、張、趙云、孫乾、簡雍、糜竺、糜芳、關平、周倉部領馬步軍校共四五千人。

起軍往汝南駐扎，招軍買馬，徐圖征進。

袁紹見劉備不回，大怒，欲起兵伐之。

郭圖建議：劉備不足慮，曹操乃勁敵也，不可不除。劉表雖據荊州，不足為強。江東孫伯符威鎮三江，地連六郡，謀臣武士極多，可使人結之，共攻曹操（強強聯手走天下，取長補短顯神威）。

紹從圖言，即修書遣陳震為使，來會孫策。

預知其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