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敖臨低吼一聲,化為了本體。
李觀棋和張平川坐了上去,宋鶴卿剛想爬上去,衣角卻被人拉住了。
“我也要去。”敖雨嘟著嘴道。
“你去干什么?”
敖臨呵斥道,“我們是去宰了那惡蛟,不是去玩的。”
“他應(yīng)該也有手下,我去幫你們不行嗎?”敖雨咬牙切齒道,“就他一條雜蛟還想娶我……我要親手宰了他。”
“行了,一起去看看也成。”
宋鶴卿笑道,“如果我們仨都折在那里,也沒人保護(hù)你了。”
他邊說著,邊拉著敖雨的手往上一帶。
敖雨就坐在了她爹的背上。
宋鶴卿卻往前注意挪,伸手摟住了李觀棋。
“作死呀。”
她頓時(shí)渾身一顫,伸手掐了宋鶴卿一把。
“別亂動(dòng)。”
宋鶴卿一本很正經(jīng)的喊了一聲后,拍了拍敖臨的身子,“走吧,河神大人……”
“是。”
敖臨身子一扭,立刻破水前行。
敖雨坐在宋鶴卿身后,看著他和李觀棋耳鬢廝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敖臨的速度很快,宋鶴卿估摸了一下,覺得甚至都趕上高鐵了。
不過饒是這樣,他們也走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才趕到了沅水水府。
“嘖,這到底還是龍族有錢啊。”
宋鶴卿跳下龍背,看著面前的河伯廟嘖嘖稱奇。
敖臨的龍宮金碧輝煌,這沅水河伯的河伯廟,就真的只是個(gè)廟,就好像是那種犄角旮旯里的廟沉到了河底,雖然看起來(lái)有一百多平米,不過也就是一座廟而已。
“我說是誰(shuí)來(lái)了,原來(lái)是我的岳父大人。”
伴隨著一陣輕笑聲,一道人影破水而來(lái)。
“唔,這小子長(zhǎng)的不錯(cuò)呀。”
宋鶴卿頗為驚訝的看了一眼敖雨,“人家玄仙修為,長(zhǎng)的也不錯(cuò)……你怎么不答應(yīng)他呢?”
那惡蛟身高估計(jì)在兩米左右,面如冠玉,唇若涂朱,蜂腰猿背,這要是去開直播,不知道得迷死多少花開富貴。
“你滾。”
敖雨勃然大怒。
如果不是被敖臨按著,她的分水刺就要先插宋鶴卿了。
“呔,那水妖……你叫什么名字?”張平川罵道。
“好沒禮貌。”
那人冷笑道,“在下敖鯉……”
“我呸。”
敖雨怒斥道,“你什么東西,也配姓敖,不過一個(gè)鯉魚精僥幸修成了蛟而已……你還敢打著龍族的名義招搖撞騙,你就不怕天譴嗎?”
“你……”
敖鯉瞬間破了防,面色極為難看。
“鯉魚精?”
宋鶴卿很是驚訝,“不是,鯉魚也可以變成龍?”
“人間有三大龍種……蛇、鯉、馬。”李觀棋解釋道,“不過他們修行以后,要先變成蛟,然后再渡劫為龍。”
“原來(lái)是這樣。”
宋鶴卿恍然大悟,看著敖鯉道,“兄弟,你不好好修行化龍,殺人家河伯做什么?”
“我什么時(shí)候殺河伯了?”
敖鯉手持三尖兩刃刀,滿臉冷笑道,“我只不過是路過這里……那河伯就喊打喊殺的,不過他實(shí)力不夠,被我宰了而已。”
“胡說。”
敖臨呵斥道,“你一條蛟,路過人家管轄水域……自然會(huì)導(dǎo)致河水暴漲,人家勸你離開,你不聽,殺了他占據(jù)了他的河伯府,你還有道理了?”
“唔,過路都不成?”宋鶴卿驚訝道。
“當(dāng)然不行。”
敖雨撇嘴道,“蛟如果要入海為龍的話,要趁著河水暴漲的時(shí)候,順江而下……可如果在風(fēng)平浪靜的時(shí)候入河水湖泊,他們帶起的水汽,會(huì)引發(fā)洪水的。”
“好吧。”
宋鶴卿看著敖鯉,嘆了口氣,“兄弟……要不這樣,你跟我回景教怎么樣?看看他們?cè)趺戳P你,你修行也不容易。”
“我呸。”
敖鯉持槍而立,“景教也不過如此……有本事你便在這里殺了我,不然休想我跟你走。”
“那就是談不攏了?”宋鶴卿苦笑道。
“你是什么人?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敖鯉不屑道。
“我……”
宋鶴卿剛打算開口,卻看到河伯府跑出來(lái)了一男一女兩個(gè)孩子,他們面色蒼白,身體虛幻,看樣子不像是活人。
敖鯉見狀,大嘴一張。
兩個(gè)孩子猶如果凍一樣,被他吸到了嘴里。
“你……你吃人?”
李觀棋面色極為難看。
“吃人?”
宋鶴卿頓時(shí)被嚇了一跳,“剛才那兩個(gè)……不是鬼魂嗎?”
“我可沒吃人,你別冤枉我。”
敖鯉冷笑道,“這兩個(gè)小娃娃自己落水淹死了,既然落入河里,那就是我的食物,我身為水族,吃水里食物有什么錯(cuò)?”
“你吃了他們就算了,還吃他們的靈魂?”
宋鶴卿面色一沉。
“哈哈哈。”
敖鯉頓時(shí)大笑了起來(lái),“落入水中,皆為我食……這是我水族準(zhǔn)則,你好沒見識(shí)。”
“找死。”
宋鶴卿大喝一聲,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一抹寒光直接割向了敖鯉的喉嚨。
敖鯉也好似察覺到了危險(xiǎn),大喝一聲。
身上被鱗片覆蓋,九尾和鱗片碰撞,冒出了一道火光。
“找死。”
敖鯉感覺脖頸一疼,立刻持刀反擊。
可三尖兩刃刀剛剛劈下,宋鶴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水遁?”敖臨驚呼道。
“他……他什么時(shí)候會(huì)遁術(shù)的?
張平川滿臉驚訝。
“這遁術(shù),不一般。”
李觀棋也面色凝重。
敖鯉持刀揮舞,可別說劈到宋鶴卿了,就是連他的衣角都沒沾到。
整個(gè)人被氣的不停的怒吼。
刷!
又是一道寒光落下。
“啊……”
敖鯉尖叫一聲,地上多了兩片帶血的鱗片。
這讓他不由大怒,大吼道,“給我破……”
一時(shí)間。
周圍的水應(yīng)聲而開,在水底形成了一個(gè)數(shù)十米寬的真空地帶。
宋鶴卿也被打了出來(lái)。
“給我死。”
敖鯉立刻持刀狠狠的劈了過去。
李觀棋內(nèi)心一緊,剛想上前助戰(zhàn)。
可突然間。
頭頂雷光閃爍。
“五雷咒。”
宋鶴卿大喝一聲。
道道紅雷傾瀉而下,每一道雷光都好似重錘一樣,打的敖鯉鮮血淋漓。
“這……”
敖臨等人滿臉驚恐看著氣定神閑的宋鶴卿,后背頓時(shí)被冷汗?濕。
“是……是煉虛期吧?”
張平川吞了口唾沫。
“對(duì),煉虛期。”李觀棋肯定道。
“且不說他是怎么到的煉虛期,就這五雷咒……玄仙也扛不住吧?”
敖臨下意識(shí)的后退了兩步。
“玄仙扛不得扛的住我不知道,但這要是落到我身上,我估計(jì)我會(huì)死。”張平川苦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