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釣魚很枯燥吧?”宋鶴卿笑道。
“不枯燥呀。”
涂山雪眨眨眼道,“我覺得很有意思,比我平常的生活要有意思多了……”
“哦,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宋鶴卿好奇道。
“打掃道觀、迎接香客……有時候還要洗衣做飯,大概就是這樣。”涂山雪笑道。
“啊?丁常云這不是把你當丫鬟使喚嗎?”宋鶴卿笑罵道。
“本來就是丫鬟呀。”
涂山雪輕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姐是丁常云的道侶吧?”
“啊?”
宋鶴卿整個人都懵了。
這丁常云濃眉大眼的,還玩這種把戲?
“丁常云的道侶以前是景教弟子,后來渡玄仙劫的時間時候沒有撐過去,所以就隕落了。”
涂山雪嘆氣道,“他悲痛欲絕,后來我姐姐在小昆山玩的時候,被人抓了……是丁常云出手救了她,后來我姐姐就賴上他了。”
“兩人在一起相處了三年,丁常云想和我姐姐結為道侶,但是龍虎山不同意,所以我姐姐只能以侍妾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嘖,還挺浪漫的。”宋鶴卿感嘆道。
“對呀。”
涂山雪輕笑道,“不過我姐姐都是侍妾……我在天師府就更沒什么地位了,只能干一些雜活。”
“嗐,眾生平等,什么地位不地位的。”
宋鶴卿搖搖頭后,靠在了白龍榻上。
涂山雪抿抿嘴,也爬上了白龍榻,跪坐在了他身側,輕輕的給他按著身子。
不得不說,她的手法非常舒服,讓宋鶴卿又有些昏昏欲睡。
“能不能把你尾巴放出來……”
“啊?”
涂山雪聞言,頓時俏臉緋紅。
但身體卻非常誠實,三條大尾巴緩緩從身后伸了出來。
“謝謝。”
宋鶴卿道了句謝后,伸手把她的尾巴枕在了腦后。
按道理說,這毛茸茸的大尾巴應該會很熱才對,可涂山雪的尾巴卻冰冰涼涼的,一點都不熱,抱著非常舒服。
涂山雪看著他抱著自己的尾巴,心肝都快跳出來了,可她仍舊強忍著羞澀,輕輕的給他扇著風。
突然間。
天色暗了下來。
轟隆!
天上雷光閃爍,烏云蓋頂。
“宋鶴卿,宋鶴卿……快下雨了。”
涂山雪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唔,下雨?”
宋鶴卿看了外面一眼后,右手一揮。
白龍塌上的帷幔放了下來,把白龍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如果從外面看的話,幾乎看不到里面,可從里面,卻能清楚的看到外面。
涂山雪看到這一幕,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
“唔,你干什么?”
宋鶴卿詫異道,“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那就睡一會吧。”
“我……好,我也睡一會。”
涂山雪低著頭應了一聲后,悄悄的把自己的尾巴給變大了,然后把整個白龍塌內壁都籠罩了起來。
“呀,這招不錯,遮光啊。”
宋鶴卿笑了一聲后,把外面的魚竿給收了起來。
這時,傾盆大雨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白龍塌內雖然安靜,卻依舊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不過卻不刺耳。
宋鶴卿打了個哈欠后,躺了下去。
涂山雪也躺在了他身側,卻沒有敢碰他。
不知過了多久。
宋鶴卿翻了個身子,卻猛然一驚。
“你……你衣服呢?”
“我……我有些熱,所以脫了。”
涂山雪怯生生的說了一句。
此時她只穿著貼身小衣,渾身通體雪白,**修長。
哪怕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宋鶴卿,都有些血脈噴張。
難怪別人罵人都罵“狐媚子”,這他媽誰遭得住啊。
“夫君,我……我要把衣服穿上嗎?”涂山雪低著頭道。
“咳咳咳。”
宋鶴卿咳嗽了兩聲,“那……那倒也不必,這里面是有些熱。”
“那……那夫君熱嗎?妾身給你更衣吧。”
涂山雪坐了起來,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開始解開了他的衣服。
“不是,咱們在這里……不太好吧。”宋鶴卿假惺惺道。
“外面看不到吧。”
涂山雪小聲道,“而且……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也沒人會來這里。”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這種狀態(tài)不好。”宋鶴卿苦著臉道。
“夫君,我是你的侍妾,整個滬上修行界都知道的。”涂山雪伸手摟住了他,呢喃道,“還望夫君垂憐……”
“你……”
宋鶴卿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
……
一個多小時后。
外面的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涂山雪蜷縮在了宋鶴卿的懷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羞意。
“咳咳咳,其實我平常不是這樣的。”宋鶴卿訕訕道。
“我知道。”
涂山雪柔聲道,“夫君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豈會留戀于男女之事,都是妾身不好,勾引夫君。”
“臥槽。”
宋鶴卿腦子嗡嗡作響。
什么是妖精,這才是妖精。
不知過了多久。
大雨停了。
不過,外面的天色也的確是暗了下來。
“夫君,該回去了。”涂山雪小聲道。
“是該回去了,不然我準得死這。”宋鶴卿嘆氣道。
撲哧!
涂山雪頓時笑了起來,直起身子,替他穿好了衣服后,這才乖巧的自己穿衣。
“嗯?你沒有儲物戒指嗎?”宋鶴卿驚訝道。
“夫君說笑了。”
涂山雪無奈道,“儲物戒指何其珍貴……放眼整個天師府,不過才我姐和我姐夫各有一枚,而且還是我姐夫去遺跡的時候,表現(xiàn)優(yōu)異,拿命拼回來的。”
“唔?”
宋鶴卿怔怔的看著她,右手一翻,一枚小巧的金戒指就出現(xiàn)在了手心里。
他拉起涂山雪的手,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夫君,你……”
涂山雪結結巴巴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玩意……我多的是。”
宋鶴卿撇嘴道,“我還以為滬上是大城市,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沒想到……和我們那也差不多嘛。”
多的是?
涂山雪嘴唇顫動了一下,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
丁常云是什么人,宋鶴卿又是什么人?
兩人的確沒有可比性。
宋鶴卿身為老天師的親傳弟子,和當代天師屬于同輩,又是天師府的三品司道箓司事,身份何其珍貴。
更別提他年紀輕輕,就拿到了“玄仙第一人”的稱號了,或許這個稱號有點水分,但起碼是大部分人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