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jiān)婄骺磥硪彩怯昧诵牧耍o宋鶴卿安排的住處靠著黃浦江邊上,一座帶著院子的小樓,小樓是全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雖然沒有亭臺(tái)樓閣,但也有前院和后院。
加起來怕有上千平米,最中間的是一棟三層的小樓,中間是會(huì)客廳,會(huì)客廳上全部都是房間,左邊是廚房廁所,右邊則是茶室。
說實(shí)話,在這種地段,有這么一座院子,什么湯臣、檀宮的……通通不夠看。
“掌教,還滿意嗎?”張?jiān)婄鬏p聲道。
“滿意,滿意。”
宋鶴卿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我原本以為我們天師府算是有錢了的,沒想到你們景教更有錢啊。”
“是我們景教。”
張?jiān)婄骷m正道,“你現(xiàn)在是滬上景教掌印……不要把自己摘出去。”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們景教,我們景教。”宋鶴卿訕訕一笑,隨即好奇道,“那什么……我住這里,你住哪里?”
“我也住這里。”張?jiān)婄魈谷坏馈?/p>
“啊?”
宋鶴卿愣了一下,“不是……姐們,這可不合適啊,我一個(gè)結(jié)了婚的老男人,和你云英未嫁的姑娘住在一起,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去你的。”
張?jiān)婄髑文樢患t,“我知道你不喜歡管事,但是你到底是滬上景教掌印,事情我來管,可是我們總得溝通吧?”
“溝通的話……你猜為什么人類發(fā)明了手機(jī)?”宋鶴卿眨眨眼。
“你滾。”
張?jiān)婄髋暤溃八晰Q卿,你別以為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如果不是為了工作的話,鬼才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說……如果我把你開除了,會(huì)怎么樣?”宋鶴卿摸著下巴道。
刷!
一柄長(zhǎng)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說一遍……”
“別介,咱們不是討論討論嘛。”宋鶴卿急忙道。
“宋鶴卿,你少得意。”
張?jiān)婄縻y牙暗咬,“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春風(fēng)得意,天師府少傅大人……”
“嘿,都是虛銜,虛銜……”
宋鶴卿擺了擺手。
“哼。”
張?jiān)婄魇掌鹆碎L(zhǎng)劍,把頭偏向了一邊,低聲道,“謝謝。”
“唔?謝謝?”
宋鶴卿滿臉驚訝。
“謝謝你。”
張?jiān)婄髡J(rèn)真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寧琳、張碩肯定出不來了……從六神幻境出來,我就知道我不是個(gè)好隊(duì)長(zhǎng)。”
“嗐,我還以為你想說什么呢。”
宋鶴卿笑罵道,“其實(shí)你才是一個(gè)好隊(duì)長(zhǎng),而我不是。”
“你少安慰我,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
宋鶴卿看著黃浦江,輕聲道,“你很有領(lǐng)導(dǎo)的魅力……因?yàn)闊o論任何時(shí)候,你都不會(huì)拋棄隊(duì)友的,而且也愿意做自我犧牲,但是我做不到。”
“嗯?”
張?jiān)婄髟尞惖目粗?/p>
“在必要的時(shí)候,張碩、寧琳、甚至是你,我都會(huì)舍棄,我只能在我能做到的范圍內(nèi),救下你們……如果你們要肆意妄為的話,那你們哪怕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huì)多看一眼的。”
宋鶴卿吐出了一口煙霧。
“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張?jiān)婄骺嘈Φ溃拔姨硐牖恕拖裆洗挝易屇銕е鴮幜粘鰜恚易约汉蛷埓T留下一樣,我沒有考慮過張碩的想法。”
撲哧!
宋鶴卿頓時(shí)笑了起來。
“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你要讓人家去死,他當(dāng)然不樂意啊。”
“哈。”
張?jiān)婄饕残α似饋恚拔沂潞笙胂耄乙灿X得不對(duì)……人家張碩活的好好的,憑什么讓他去死呢。”
“這就對(duì)了。”
宋鶴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們都是普通人……不要老是覺得自己可以拯救世人,道祖、佛陀都做不到的事,我們也做不到不是?”
“嗯。”
張?jiān)婄髑文樢患t,挪開了目光,“要我去幫你搬家嗎?”
“那倒不用。”
宋鶴卿搖頭道,“我先去和她們商量一下吧。”
他說完以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們……”
張?jiān)婄髌财沧旌螅聪蛄诉h(yuǎn)處的江水。
傾城湖。
宋鶴卿剛落在露臺(tái)上,眾人就圍了上來。
“宋鶴卿,怎么樣?”蘇小小緊張道。
“法寶不錯(cuò)。”
宋鶴卿掏出了那把風(fēng)火扇遞給了涂山雪,“這玩意是風(fēng)火扇……扇一下,就是我們天師都有些犯怵,你留著防身吧。”
“啊?”
涂山雪愣了一下,看著田恩茹和徐嵐那古怪的眼神后,立刻紅了臉,“夫……夫君,這種至寶,應(yīng)該是你留著才對(duì)。”
“給你的你就拿著。”
宋鶴卿把風(fēng)火扇塞到她手里,“小小不怎么喜歡出門……倒是你,經(jīng)常和北方五仙還有天師府打交道,如果哪個(gè)不長(zhǎng)眼的敢惹你,你就給他一扇子。”
“我……我現(xiàn)在也不怎么喜歡出門。”涂山雪低著頭道。
“行了。”
宋鶴卿搖搖頭,看向了蘇小小,“我為現(xiàn)在是滬上景教掌教……他們給我安排了新住處,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什么?”
蘇小小和涂山雪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
“唔,你們干什么?”
宋鶴卿被嚇了一跳。
“你……你是滬上景教掌教?那詩琪呢?”涂山雪急聲道。
“她……她是副掌教呀。”
宋鶴卿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景教是怎么安排的,反正在張維之和我?guī)熥鹫劻艘淮危妥屛耶?dāng)景教掌教了。”
“你……”
蘇小小正打算說什么,兩道白光從天而降。
“拜見少傅大人。”
丁常云和涂山雨跪在地上叩首。
“少傅?”
涂山雪腦子嗡嗡作響,“夫君,你成為二品箓臣了?”
“嗯。”
宋鶴卿笑了笑,“丁常云,你來做什么?”
“少傅大人,我……我們想請(qǐng)你吃頓飯。”丁常云紅著老臉道。
“吃飯?”
宋鶴卿愣了一下,隨即笑罵道,“有事就說……什么吃飯不吃飯的,凈扯淡。”
“少傅大人……河伯欺我夫君,還請(qǐng)少傅大人替我夫君做主。”涂山雨哭訴道。
“什么?”
宋鶴卿瞪大了眼睛,“誰欺負(fù)你夫君了?”
“黃浦江河伯。”
涂山雨抹著眼淚道,“他昨天來我們天師府……我夫君設(shè)宴款待他,他卻借著酒勁調(diào)戲我,我夫君氣不過,就和他打起來了。”
“但是河伯乃是半步天仙修為,我夫君不是他的對(duì)手,被他打成了重傷。”
“唔?”
宋鶴卿看了一眼丁常云。
丁常云面色的確有些蒼白,而且一雙眼珠子也滿是血色,看樣子,昨天被河伯打了一頓,的確是讓他倍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