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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認識我的人都坐不住了，林慧一直覺得姜梔在各方面都壓我一頭，她女兒都是剛剛過線，我怎么可能超過她的女兒？
她剛剛還在姜擎面前夸下海口，沒想到這回旋鏢來得這么快，狠狠打了那些看不起我的嘴臉。
最不相信我的人是姜擎，他似乎也才第一次認識我，眼底帶著些不可置信。
“怎么會是她？”
陸衍琛冷冷道：“為什么不可能？姜叔，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兒嗎？”
這一句話，像是響亮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姜擎的臉上。
林慧哪能容忍我比她的女兒更加優秀，她第一時間出言反駁，“不可能，灣灣的繪畫水平我最清楚了，她肯定是作弊，對了，她找了槍手畫的。”
她忙看向姜擎，“老公，一會兒可要現場比賽，槍手是沒辦法上臺的，要是被人看出端倪來，咱們姜家的老臉都丟盡了，你還是向主辦方提出退賽吧，現在退賽也好過一會兒丟臉的好。”
姜擎一時拿不定主意，他印象中也沒見過姜灣灣畫畫，要真是她不服氣姜梔請了槍手，一會兒上臺豈不是原形畢露。
因為S這件事，她本來就是有爭議的存在，讓自己公司的股票也受到影響。
要是在臺上被人拆穿，接下來自己的股票大幅度下滑，肯定會更難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姜擎蹙眉道。
“姜叔，我真的很好奇姜氏究竟是怎么運轉的？沒虧反倒是盈利，還真是祖墳冒青煙，你堂堂一個姜氏總裁居然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林慧不悅看向陸衍琛，“陸先生，你是姜灣灣的丈夫，你自然是幫著她說話的，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她一會兒被拆穿丟臉的可是我們兩家的臉。”
“你有什么證據說她是找槍手畫的？”陸衍琛反問。
“她是我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她肯定是找槍……”
“你放屁！”我媽一向溫柔，此刻為了維護我也爆了粗口，“你女兒才找槍手，你全家都找槍手。”
姜擎顯然沒料到我媽會站出來，還是在這種場合，雖然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他也覺得有些難堪。
但一看到我媽因為憤怒臉都氣紅了，那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模樣還挺可愛，比起平時波瀾不驚多了些生氣。
他輕咳一聲：“好了，都別吵了，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是不是槍手很快就揭曉了。”
林慧扯著他的胳膊，“老公，一會兒就來不及了，一旦被曝光，不僅姜家會受影響，連我女兒以后找婆家都會被人詬病，圈子里的人肯定會嘲笑她妹妹找槍手，你快去阻止她吧。”
我媽抓著姜擎的另外一只胳膊，“你敢去！我就跟你離婚。”
離婚這兩個字一出來，姜擎的臉色大變，他一把甩開了林慧的手，將我媽圈在懷里。
“鬧什么，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讓人聽到笑話。”
我媽大顆大顆眼淚流下來，“從小你就不關注灣灣，她那么努力，就是為了獲得你的關注，好不容易這一次她站上舞臺，你為什么就不肯信她？哪怕就一次呢？”
姜擎似乎受到了些觸動，大約是我媽從前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很少會在他面前流露出這么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這個人似乎就吃這一套，之前在陸家的時候我媽哭一哭，他立馬就心軟了。
“好，我信她，你別哭了。”
說著姜擎摟著我媽到一旁去哄了。
我在臺上看得清清楚楚，只怕我媽又心軟，到時候不肯離開這個渣男。
蘇太太和傅太太等人的表情也十分精彩，當然更精彩的是蘇寧安。
她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驚嚇。
因為我用的不是其它名字，而是一個死人的代號，那個死人還和她有關。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門。
恐怕她這會兒心里已經害怕死了，會不斷猜想我和蘇菀的關系。
究竟是意外還是巧合？
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有的只有蓄謀已久。
主持人還在陸續介紹其他人的名字，我走到蘇寧安面前，將S的標簽貼到身上，然后抬起手，“蘇小姐，我是S，請多指教。”
她捏著我手的那個瞬間，掌心冰涼，冒著冷汗。
那一刻，她眼底看到的不是姜灣灣，而是蘇菀！
好像一個死人活過來站在她面前沖她打招呼，她的身體無法控制顫抖著。
“怎么了蘇小姐，你似乎很怕我，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嗎？”我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
我們身上沒有麥克風，臺下的人根本就聽不到我們在說些什么。
只能看到我主動向蘇寧安打招呼。
她接觸到我的手，感覺到我的體溫這才恍然大悟，我是活人，不是死去的蘇菀。
她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姜小姐，真是沒看出來你如此深藏不漏。”
“你沒看出來的還有很多呢。”
我朝著她燦爛一笑，繼而輕輕道：“蘇小姐，真是很佩服你的勇氣，偷了別人的東西還能堂而皇之站在眾人面前。”
蘇寧安嚇得臉色大變，下意識身體朝著后面退去。
我一把扶住她的腰，勾唇一笑：“蘇小姐，偷了別人的東西是要還的，如果我是你，就主動退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