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眾人不免談起了姜恰和霍家的婚事。
尚歆美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是霍家大少爺霍聞翊,不是霍修霖。恰恰和修霖小時候關系好,現在很少說話了。”
姜恰嫁給霍聞翊,比嫁給霍修霖更讓人意外。
因為霍聞翊在外名聲和地位,比霍修霖高了十倍都不止。
其它親戚之前對尚歆美有過羨慕嫉妒,因為尚歆美很有能力且擅長經營產業。
后來尚歆美和吳家強強聯合后,尚家比較崇尚清貴風雅,瞧不太上吳家家風。
再加上尚歆美和吳星漢生的雙胞胎從小就很惡劣,眾人明面上捧著尚歆美,私下里則會帶著惡意議論。
反正親戚之間,總是這樣的情形。
當然,尚歆美偏愛娘家人,又喜歡聽好話,對此一無所知。
其它親戚免不了詢問重要的信息。
“恰恰越來越漂亮了,比我想象中更好看,她這么好看,老公一定很寵她吧?”
“是啊,聽說霍家大少爺比恰恰大好幾歲,一定很疼愛恰恰。”
“……”
尚歆美不知道姜恰和霍聞翊具體情況如何。
霍聞翊這種智商奇高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偽裝,隨時可以在外偽裝出夫妻恩愛的情形。
只是豪門聯姻,很多都是外面看起來和諧,之后各玩各的。
除了節日和宴會,尚歆美并沒有在其它場合見過這對夫妻在一起。
在她眼里,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尚歆美打聽之后才知道,當初霍修霖算計過姜恰和霍聞翊,兩人是因為意外才在一起的。
利益牽扯多于感情牽扯。
但不管怎么樣,姜恰都是她的女兒,如果和霍聞翊分開,尚歆美愿意養著。
養自己的親女兒,總比養別人的孽種要強。
尚歆美道:“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多插手。兩人互相喜歡就好。”
平時尚歆美喜歡炫耀,總是炫耀倆雙胞胎有多機靈,老公對她有多好。
現在提起姜恰和霍聞翊的婚事并不張揚,了解尚歆美的親戚已經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眾人表面上依舊云淡風輕,都很給尚歆美面子,沒有往深里去談,看時間逐漸晚了,都各自去了房間里休息。
姜恰在臥室里和霍聞翊視頻通話。
霍聞翊書桌上放了兩個顯示屏,一個顯示屏里是工作郵件,另一個顯示屏里是姜恰。
姜恰喝了半杯熱水,和他嘀嘀咕咕碎碎念了半個小時,終于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霍聞翊沒有結束通話。
姜恰側顏靠近鏡頭很近,長長的眼睫毛格外濃密,臉頰雪白唇瓣淡紅,看起來很柔軟的樣子。
除去驚心動魄的美貌,姜恰更多的時候會給人很可愛的感覺。
霍聞翊很喜歡她時時刻刻粘在自己身邊,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撒嬌,笑嘻嘻的踮腳親他的側臉。
姜恰有她的許多小心思,但與之有關的一切在霍聞翊眼里全部都是很好的。
次日一早,尚家的長輩們七點之前都起床用過早餐了,小孩子多少有點賴床,眾人對此都很包容。
今天早上情況有所不同,霍聞翊一早竟然來了尚家,而且給姜恰的外公外婆準備了禮物。
尚家的人完全沒有想到霍聞翊會來。
昨天有人打聽其中情況,從尚歆美口中得知霍聞翊不喜社交,吳家三番兩次邀請對方都沒有請到。
如果論關系,吳家是姜恰繼父一家,比尚家要更近一層。
尚家一直都有些清高,尚家的人很少和商界人士來往,更喜歡交往一些知識分子。
霍聞翊斯文俊朗,談吐彬彬有禮,言談舉止都很有修養,雖然身價不菲,卻沒有名利場中浮華之氣。
尚家的人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不由自主的被對方氣場折服。
雖然尚家優秀的晚輩很多,且散布在海內外,都在高階層從事體面的行業,但像霍聞翊這樣年紀輕輕就做出一番普通人不可及的事業,而無任何酒色財氣甚至不盛氣凌人的年輕人,尚家竟然無一人能及。
沒過太長時間,霍聞翊詢問姜恰在哪里。
尚歆美道:“恰恰還在房間睡覺,我去叫她起床吧。”
“不用,我去看看她。”
姜恰還在床上睡著,窗簾緊緊合著,房間里一片昏暗。
霍聞翊打開了遮光簾,留了一層透光不透影的薄紗。
房間里十分溫暖,她睡得四仰八叉,睡裙都掀到了肚皮上面,穿著安睡褲,兩條雪白的腿壓著被子。
霍聞翊捏了捏姜恰的臉。
姜恰皺著眉睜開眼睛,等看到霍聞翊之后,她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抬手摸了摸霍聞翊胸口,又握拳邦邦捶了兩下。
真不愧是反派的胸肌,捶起來特別堅實。
姜恰捶過之后,又裹著被子閉上眼睛,翻個身繼續去睡覺。
過了兩分鐘,姜恰再次睜開眼睛。
她睡得有點迷糊,這時候已經意識到不是夢,坐起來去摸霍聞翊的臉。
霍聞翊大手捏住姜恰纖細的手腕:“是我。”
她肌膚里透著很清淡的甜香,霍聞翊把她摟在了懷里,低頭親她鎖骨。
姜恰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懷中,她就穿著一件及膝睡裙,被他抱在懷里之后,睡裙又往上短了一截。
霍聞翊穿著正裝,領帶都系得一絲不掛,看起來嚴謹禁欲,與姜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姜恰剛想指責他怎么能進入自己房間,然后又想起兩人是夫妻關系,霍總想抱他的太太無可厚非。
姜恰蹭了蹭他的臉,抬手去解霍聞翊的領帶。
霍聞翊按住姜恰的手指:“不行。”
她生理期還沒過,再晚幾天才可以。
姜恰把他的領帶解開,又去解了他的襯衣扣子,甚至故意揉皺他的襯衣,把他也弄得衣衫不整。
做完這些之后,姜恰得意的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齒印。
霍聞翊指腹擦了擦姜恰軟綿綿的唇瓣,眸色暗了幾分:“你等著。”
姜恰想起來自己不可能一直生理期,霍聞翊卻可能一直記仇。
她立刻裝乖裝無辜,把他的衣服扣子重新扣上,領帶也好好的給他系上,假裝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