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聽聞一邊思索一邊回應道:“特征......首飾算嗎?”
夜軒連忙點頭說道:“算!還有嗎?”
“老板愛戴金首飾的,脖子上有個金項鏈,右手還戴著兩個戒指,連手表都是金表。”
夜軒思索著尸體上的特征,似乎并沒有在脖子上發現金項鏈,至于戒指和手表,只能等會再去確認一下。
“行,我知道了大哥,謝謝您!”
廚師則是無所謂的擺手回應道:“客氣什么,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夜軒走出廚房后便遇到了一位服務員,而這位服務員就是接待自己的那位服務員。
而這時,夜軒猛地皺起了眉頭,忽然想起自己在樓道碰見的三個古怪大漢,于是連忙叫住服務員。
“你好。”
服務員腳步一頓,好奇的問道:“你好,怎么了?”
“我想問問,當時我在樓道里碰見了三個男的,身材壯壯的,身高也差不多高,他們是哪個包廂的你還記得嗎?”
服務員想了想,立刻明白夜軒說的是誰,回應道:“我記得,他們是觀云包廂的,不過停電之后我就沒見過他們了,可能已經離開了。”
夜軒思索一番,最終對著服務員感謝一聲后便朝著前院走去。
而此時趙宗飛也已然帶著人趕至現場,開始對現場進行偵查取證。
而林乘風則是在向派出所的民警了解情況。
當林乘風見到夜軒時,立刻對著他招了招手。
夜軒見狀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情況如何?”
林乘風將表格遞給了夜軒,開口道:“這是民警記錄好的在場人流信息,你看看。”
夜軒聽聞立刻接過手查閱了起來。
“現場一共有七十人,有十個人是飯店的員工,其他全是來吃飯的客人,因為斷電緣故,客人做完登記后便離開了。”
夜軒有些感慨道:“人還真不少。”
當夜軒翻閱完記錄,頓時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三樓觀云的包廂怎么沒有登記記錄?”
林乘風聽聞湊近一看,隨后凝重的說道:“當時現場一片混亂,該不會是趁亂跑了吧?”
夜軒想了想,最終合上表格開口說道:“有可能,調查一下附近的監控,尤其是停車場的,那三個人很壯實,年紀大概在三十五歲以內,身高也都是一米七左右,發型是寸頭,如果不看臉型的話很像三胞胎,可以按照這個標準進行排查。”
只見夜軒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根據廚師所述,曾有一家開發商來找飯店老板談過生意,但似乎并沒有談好,之后幾天一直有人來鬧事,老板報警之后才沒再來過,這家開發商也需要調查一番。”
“好!”
接著夜軒又將目光后院,開口問道:“宗飛來了?”
林乘風點頭回應道:“不錯,蘇法醫也來了,正在驗尸。”
只見夜軒開口說道:“去看看吧,我剛才在廚師口中得知,老板平時愛戴金項鏈和戒指什么的,但我剛才似乎并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項鏈。”
林乘風聽聞神色一凝,開口道:“你懷疑是兇手拿走了?”
夜軒點頭回應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二人又回到了柴房。
柴房里此刻正有數名刑警正拿著手電筒勘察取證。
而蘇妍則是蹲在尸體旁,神色凝重的進行驗尸工作。
夜軒走到蘇妍不遠處,看著蘇妍問道:“蘇法醫,驗的怎么樣了?”
蘇妍頭也沒回,開口回應道:“體表燒傷面積達百分之九十,全身碳化嚴重,可能需要晚一些才能給出結果。”
夜軒聽聞并不感到意外,開口問道:“蘇法醫,死者身上可有首飾之類的東西嗎?”
蘇妍聽聞微微一愣,搖頭回應道:“我并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任何首飾物品。”
夜軒聽聞眉頭微皺,目光掃過焦黑的地面,沉聲道:“如果尸體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那首飾不見,大概率就是兇手的手筆!”
林乘風來到夜軒身旁,眉頭緊鎖道:“如果是謀財,何必費這么大勁縱火?直接殺人搶劫不是更省事?”
夜軒搖頭回應道:“起火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那個煙頭,而煙頭或許兇手是無意間扔下的,他們也不知道會起火。”
不一會的功夫,蘇妍驗完尸體后便站起身。
“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晚上九點后,十點前,尸體呈焦炭狀態,肢體碳化收縮,而頭部存在一處明顯的鈍器打擊創口,形狀不規則,創口深度與2厘米,特征與現場那把錘子相吻合,基本可以確定兇器就是現場那把錘子。”
“不僅如此,我檢查了死者的肺部、氣管、支氣管,發現里面存有大量煙灰,符合生前吸入火場煙霧的表現,結合死者的死狀并不規則,可以確定死者中途有蘇醒的跡象,而且還有強烈的掙扎跡象,說明死者具體死因并非是因為那把錘子,而是因為被大火灼燒剝奪了生命。”
夜軒聽聞和林乘風對視一眼。
“和猜測的一樣!”
林乘風掃視了一眼四周,最終說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吧。”
次日。
市公安局,會議室。
李曉然拿著一本檔案,開口道:“死者名叫趙文強,四十歲,川市本地人,離過婚,有個兒子在外地讀大一,世外農莊這家店的產權是屬于趙文強的,他早在十五年前便花錢買下來開了這家飯店。”
“根據調查發現,一個月前文化和旅游部決定,準備將天嵐山納入規劃開發景區的項目中,而牽頭的開發商名叫宏圖置業,這個開發商曾在半個月前派人和趙文強談過收購,但老板似乎并不愿意,雙方就鬧的很僵,有消息說,宏圖置業曾多次派人去世外農莊鬧事。”
夜軒聽聞指尖輕輕敲擊這桌面,小聲嘀咕道:“宏圖置業......”
只見李曉然繼續說道:“宏圖置業的法人叫張啟明,五十多歲,在川市地產圈摸爬滾打了二十年,但其手段似乎不太光彩,經常出現派人恐嚇威脅的事情。”
夜軒嘴角微微一勾,緩緩說道:“這就對上了,開發商與人談不攏,派打手鬧事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