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一身坦蕩,應該不懼吧,秦二公子。”
秦斌聽著謝熾寧的稱呼,臉色頓時煞白,秦大老爺和柳姨娘也慌了。
“發誓就發誓,有什么不敢的。”秦斌趕緊打斷謝熾寧下面的話,舉起手來,“我,秦斌今日對天發誓,我不曾有害祖母之心,佛珠一事,我也只是受騙人,若我所言有假,天打雷劈。”
“轟!轟隆隆!”
“嗙!”
“哐!”
秦斌剛說完誓言,天上一道道粗粗的雷便直直地劈了下來,眾人所在的屋頂出現了一個大洞,屋頂上的瓦片碎了一地,處在雷暴中心的秦斌,被劈了個外焦里嫩。
屋內的秦家眾人和屋外的賓客,都是驚愣當場,甚至有人心虛地回憶自己之前胡亂發誓,會不會也受到波及,于是,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又退。
“哈哈哈哈,秦斌,你看,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劈得好,劈得妙!就應該再來幾個!秦斌,你再發誓啊,你發啊!”謝槿禾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改剛才的火爆,拍著巴掌樂顛顛了。
“畜生!”秦二老爺走到秦斌面前,狠狠踹了一腳,“你竟敢害你祖母!”
“不,不,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求二爺不要怪大少爺。”柳姨娘看到秦斌被踹得吐出一口血來,比大夫人更快地撲到秦斌身邊,滿臉心疼。
“謝大姑娘,不,謝大師,我母親——”秦二老爺向謝熾寧拜了一禮,“我母親往日里對大哥雖然嚴苛,但是我自認,我們一家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奪大哥的東西,說句自大的話,我在朝為官,這點家產,我還看不上。”
“可是,大哥為何?還有秦斌,他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他爹教唆成這樣!”秦二老爺越說越氣,又捶了秦大老爺幾拳。
“因為,他不是你秦家兒郎啊。”謝熾寧語不驚人死不休,“哦,其實,我剛剛也說錯了,既然秦大老爺不是秦家的孩子,那秦斌也不能算秦二少爺,頂多算是個,野、種!畢竟是祖輩野合生下的野種,又與姨娘生下的小野種罷了。”
謝熾寧說到最后,有些惡劣的笑了,她向來護短,從她跟謝槿禾見的第一面起,謝槿禾就對自己展露出好感,這個妹妹她暫時算是勉勉強強認下了,更何況,要說配不配得上,這話,也得她妹妹說才對啊。
在場眾人隱隱覺得是不是天上還有道道雷,要不然他們聽到的話咋這么嚇人呢。
“你胡說!”秦大老爺怒吼,“你哪里來的東西,敢在我秦家地盤胡說八道,來人,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啪”秦二老爺扇了秦大老爺一個巴掌,“不得對謝大師無禮。”
“謝大師,這,還請謝大師把話說明白。”
謝熾寧望望屋內還在昏睡的老夫人,“秦大老爺的身世,等你母親醒來問過她再說。至于秦斌,他是秦大老爺和柳姨娘的孩子,秦大老爺寵柳姨娘,便想把財產都留給柳姨娘的孩子,所以才有了這出換子成狼的鬧劇。”
大夫人腦子嗡嗡的,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做夢,否則怎么一個半天的功夫,她往日的認知就都變了呢?丈夫不是真孝,兒子不是親的,那,還有什么是真的?
她反應了半天,淚珠子才仿佛像斷了線般撲簌簌地落下,喉頭滾了滾,“謝大姑娘說的這些,我們都會親自去查。”緩了會兒,大夫人又擦了淚,強撐著扯起一抹難看的笑來,“讓諸位看笑話了,今日之事,還請諸位莫要外傳,來日我定親自登門拜訪一一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