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熾寧看看玉佩又看看顧燁宸,這塊玉佩明明是之前他向她求親時,被她扔了的,現(xiàn)在這塊玉佩的缺角竟不知被用什么東西沾上了,還看不出絲毫損毀的痕跡。
謝熾寧抿著唇,好看的眉頭皺著,“顧燁宸,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顧燁宸聽著謝熾寧的話,冷笑道,“是嗎?那什么樣才叫有意思?還請謝大師,哦,不,還請大寶姑娘告訴在下。”
謝熾寧被一聲大寶姑娘臊得雙頰又紅了幾分,“嘖,你這人!”
“我這人怎么了?我當(dāng)初說過,你若存了心要招惹我,我們不死方休。謝熾寧,謝大寶!”顧燁宸眼尾泛紅,喉頭滾動,面色看上去十分委屈,后幾個字從齒縫間蹦出來,“你一走就走了幾年,悄無聲息的,謝熾寧,我雙腿殘疾了,你就不要我了是嗎?”
謝熾寧已經(jīng)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假面鎮(zhèn)定了,她都快要暴躁地跳起來了,最終還是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軟了語氣,“我,我替你治腿就是了,你作甚這樣看我。”
“好,那你以后每天都來統(tǒng)領(lǐng)府替我醫(yī)治。”顧燁宸答應(yīng)得過于爽利,謝熾寧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被面前人利用了。
謝熾寧只得皮笑肉不笑地低低應(yīng)了聲,“知道了。”
“謝熾寧,你話還沒說完嗎?”羅慧蘭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yán)锪闷鹆塑嚭焹海@邊不滿地望了過來。
“明天我在府里等你,我這雙腿,宮里的御醫(yī),民間的神醫(yī)都是束手無策,現(xiàn)在全部的希望就看你了,未婚妻,你這次會守諾吧。”顧燁宸又換回了先前失意頹喪的模樣,惹人憐惜。
謝熾寧沒再理會,這人慣會做樣子騙她,偏她之前還每次都上當(dāng)。
謝熾寧上了馬車,謝槿禾賊兮兮地湊了過來,大眼珠子忽閃忽閃的,“大姐,你和我未來姐夫說什么悄悄話呢?”
“既然是悄悄話,為何要告訴你?”謝熾寧又端起了先前一副高人模樣,謝槿禾討了個沒趣,只得去耍著腰間的小刀,渾不在意道,“剛剛聽小廝說二哥出了點兒事兒,所以母親急忙家去。”
謝熾寧對于謝榕硯的事心里有數(shù),便拍了拍謝槿禾的腦袋,微微一笑,“你若是以后也不聽話,也可以嘗嘗二哥的下場。”
青天白日的,謝槿禾看著謝熾寧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哆嗦,后背起了一層細(xì)密的汗,咽了咽口水,“大姐,你知道怎么回事?”
雖然害怕,但是依然阻擋不了謝槿禾的一顆好奇之心。
這個好奇,謝熾寧沒滿足她,倒是回了謝府,聽了小廝丫鬟下人一堆七嘴八舌地,把謝榕硯如何丟臉之事抖了個干凈。
謝槿禾忍著笑,高高翹起的嘴角怎么壓也壓不下去。
謝熾寧跨進(jìn)壽安院的時候,羅慧蘭已經(jīng)被扇了兩巴掌罰跪在地上,老夫人臉色蒼白,嘴唇上磕了一個大豁口,腫得老高。
“你個掃把星,我謝家是如何才把你招來的?你一回來,府里就沒一天安寧的時候,你二哥出了這趟子事,我又被磕了,你說說,謝熾寧,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個掃把星,今兒個,誰求情都沒用,你去祠堂外面跪著,在太陽底下跪著,叫諸天神佛都去去你身上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