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羅慧蘭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嫌棄,登不上臺面的東西,也配作她的女兒?
“嘴角紋路向下,氣色呈青灰,大哥,你今日有災,不要近水。”謝熾寧看著正瞅向籃子里面的謝煜安,慢慢吐出幾個字。
籃子里那黑黢黢的小蟲,似乎還有幾只在蠕動,謝煜安胃里一陣反酸,捂著嘴巴屁股從凳子上滑落,桌邊新上的茶杯晃晃蕩蕩,再次砸到謝煜安的頭上,潑了滿頭滿臉,茶葉還沾在了他嘴角,頗為滑稽。
“沒想到我這新回來的天仙般的大妹妹,竟然還會算命。大哥,你這又是從花樓新學的什么打扮?”謝榕硯從門外走了進來,面上帶笑,溫柔地看向謝熾寧,“大妹妹,我是你二哥。回來就好,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聽著謝榕硯的話,謝煜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笑面虎謝榕硯,曾為了姜寒月得罪了顧家。比起混不吝大哥,這個二哥,更讓謝熾寧敬謝不敏。
“大哥,卦靈驗了,你得付卦資。”謝熾寧自顧地尋了個舒服的座兒坐下,“老夫人,昨天我替您算了兩卦,一卦免費送您,另一卦,可千萬別忘了給錢,否則還會倒霉。”
“謝熾寧!你怎么這么沒有規矩?還沒跟長輩請安,伺候長輩用餐,就自己坐下了?”羅慧蘭氣得手抖,也顧不上什么夫人禮儀了。
姜寒月在另外一邊扶住老夫人也柔聲道,“姐姐,姑婆和嬸嬸一直念著你,你初歸家,盡盡孝也是應該的,怎么能氣姑婆和嬸嬸呢?”
“姐姐?我觀你面相,與我倒是沒有幾分相似,難不成是羅夫人偷人生的?或者我爹那個老不修的外面有人了?又或者你是那傳說中鳩占鵲巢的鳩。既是上門做客,哪有說嘴主人的道理。姜家不算顯貴,但好歹也出了幾個文人,怎么連教養都不會?”
謝熾寧說得云淡風輕,卻又把堂上幾人慪了個半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大姐說得好,大姐說得妙,可不就是個鳩嘛。”謝熾寧轉身,從門外跑進來一個身著紅裝,手握彎刀的姑娘,明眸皓齒,最是嬌艷的紅,卻被她穿出了幾分劍拔弩張的烈。
“沒有規矩,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還不跟你大姐道歉,月月就是平日里太慣著你了,所以縱得你如此放肆。”羅惠蘭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些厭惡,“謝槿禾,我不是禁你足了嗎?你怎么又偷跑出來了?”
“她才不是我大姐!我大姐現在站在這兒呢,母親,你為何眼里總是看不見自己的親生女兒?”謝槿禾嚷嚷道,心里十分委屈,她不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偏心的娘。
“你反天了是不是?還敢跟我犟?”
“嬸嬸,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大家不開心了。槿禾妹妹你別生氣,我這就走,不在這兒礙你眼。”姜寒月眼眶中含著淚,要掉不掉,我見猶憐。
“你又這樣,你每次都這樣!”謝槿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倒是說到做到,你走啊!回你的姜家去!”
姜寒月小臉兒煞白,柔弱地走到謝熾寧面前,扯開一個笑容,“就算我走,也要把給表姐準備的見面禮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