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說你不回來,就開除我?!?/p>
“江總,我也跟著你兩年多了?!?/p>
“工作做的還算是不錯吧,你可不能……”
“我知道了。”
江羨魚知道傅景深干得出來。
他想要開除誰,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傅景深為了逼她,居然還會用員工來威脅她。
明知道她心軟,對員工的事情不能不顧。
傅景深,你可真行。
江羨魚去了公司,田雨薇在門口等著。
看見她了以后,才慌里慌張的過去。
“對不起,江總,我也沒有辦法?!?/p>
“不怪你,去忙吧?!?/p>
江羨魚直接去了傅景深的辦公室。
她甚至都沒有敲門。
“趙秘書,你先出去?!?/p>
趙毅看向傅景深,見他動了一下手,才敢出去。
“傅景深,你什么意思?”
江羨魚把離職申請書的事情又說出來。
字是他簽的,他難道現(xiàn)在還不承認?
“我在這里就是個閑職,你還把我套在這里干什么?”
“你一個人看我笑話不夠,還要所有人看我笑話?”
“我不是合適的人選,你另請高明吧?!?/p>
傅景深不急不慢的把電腦轉(zhuǎn)向她。
上面正是沈思琪打電話的身影。
雖然很模糊,江羨魚也一眼認出來了。
“怎么,在家里看還不夠?!?/p>
“到了公司還要來刺激我嗎?”
“你喜歡看,你抱著看,我不感興趣。”
江羨魚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對娛樂圈的事情也不關(guān)心。
“思琪被人偷拍,不是你的手筆?”
“江羨魚,你什么時候敢和我對著來了。”
“她是我的人,你敢動她?”
傅景深三言兩語,就給江羨魚安了莫須有的罪名。
什么手筆?
江羨魚躲著他們走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去動她。
“她不是每天都和你形影不離的嗎?”
“我怎么動?”
明知道是被污蔑的,江羨魚似乎也看明白了傅景深的心思。
他是認定了,這事情就是她干得。
行。
那江羨魚就承認。
反正自己也要離開他了,不如就老死不相往來。
大不了就讓他更恨她一些。
不差一個沈思琪。
“既然傅總要那么認為,那就當是我吧?!?/p>
傅景深勾了勾手指,江羨魚并未上前。
他煩躁的推了一下鍵盤,起身來到她的身邊。
一個動作,就讓江羨魚被按在了桌子上。
可這次傅景深并未和她做那事情。
而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江羨魚的身邊。
“江羨魚,你非要惹怒我嗎?”
是。
他能被江羨魚惹怒,那可真的太稀奇了。
江羨魚哪里有那個本事。
她所做的那些,在傅景深的眼里不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嗎?
是她在作妖。
是她的精心策劃。
江羨魚笑了。
一張臉破碎的不像是二十幾歲的人。
“傅景深,真是難得?!?/p>
“你這是著急了,為了一個小三著急了是嗎?”
“你那么喜歡她,就痛快點,趕緊把你這傅夫人的位置給她,我求之不得?!?/p>
傅景深不明白,她最近是吃錯了什么藥。
自從那天的事情發(fā)生后,她就變了一個人。
“江羨魚,你又在想什么歪點子?!?/p>
江羨魚繼續(xù)順著他的話說,“我就是個壞人?!?/p>
“害死我的親姐姐,動用手段接近你,得到你?!?/p>
“傅景深,我這么說,你是不是就高興點?”
傅景深一腳踹在她的身上。
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真的是個蛇蝎女人。
他一直都是那么想的吧。
江羨魚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整理著被他抓亂的頭發(fā)。
“打夠了嗎?”
“如果沒有,你就繼續(xù)。”
傅景深被她再次激怒,又將她推在了墻上。
“江羨魚,我會把你徹底的毀掉。”
“你所愛的人,都會因為你生不如死?!?/p>
“而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我踩在腳下?!?/p>
江羨魚冷笑,她愛的人就是她的父母。
可傅景深怕是忘了,她的父母也是溫晴的父母。
還有傅辰希,她的親侄子。
那可是溫晴和他惟一的骨肉。
傅景深,他當真舍得嗎?
“好,我等著?!?/p>
江羨魚甩開他的手,雙眼空洞。
“傅景深,別再拿著公司的人威脅我?!?/p>
“他們是你的員工,你要開除他們,是你的事情?!?/p>
“我今天不是為他們來的,是為我自己?!?/p>
她的心,早就破敗不堪了。
今天是為了看看他傅景深,還要做到什么程度。
身上的疼痛在提醒她,那個人真不值得。
江羨魚,你再傻,也該放下了。
你不欠他。
更不欠溫晴。
“江總,你還好吧?”
田雨薇看她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也知道她剛才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對不起,我先送你去醫(yī)院?!?/p>
江羨魚將她的手放下。
“雨薇,好好做?!?/p>
“你的設(shè)計不錯,以后肯定可以做個設(shè)計師?!?/p>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
田雨薇明白她的意思,“江總,你真的要走了嗎?”
“嗯,我也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p>
她那么有天賦的人,待在這里,才華都被埋沒了。
江羨魚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嫁給傅景深的她,和廢物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不想再做那個廢物了。
原本的她,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
怎么就會被自己給親手扼殺了呢。
傅景深身邊的那個位置,好像也沒有那么吸引她了。
是誰,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她只想逃離。
江羨魚走出公司,已經(jīng)完全站不穩(wěn)了。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撥通了顧言之的電話。
“言之,你可以過來送我去一下醫(yī)院嗎?”
“小魚你怎么了?你把地址發(fā)我。”
顧言之很快就過來了,他把江羨魚攙扶在副駕駛上。
“我記憶里的你,那可是很活潑的?!?/p>
“尤其是關(guān)于你的設(shè)計,都是非常自信?!?/p>
“怎么現(xiàn)在被折騰成這樣?”
雖然顧言之也知道那些話不中聽,可身為朋友的他,不愿意看著一個天才就此隕落。
他甚至脫口而出,“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
江羨魚原來沒有想過,只知道他是傅景深。
是她年少就愛上的男人。
“是呀,他到底有什么好?”
現(xiàn)在的江羨魚也開始問自己了。
“言之,我和他打算離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