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哥...請不要憐惜奴家?!?/p>
“玉舒...”
月光下,佳人如玉。
少女俏臉通紅,一雙小手根本遮不住呼之欲出,一時分不清是月白,還是人白。
接著,軟玉入懷。
初冰,很快如烈火升騰,雪白的肌膚變得粉紅。
情動。
當(dāng)晚無眠,床板咯吱的響了一整夜。
......
天剛微亮,暮色還籠罩著全村,公雞已經(jīng)開始打鳴。
柳牧睜開眼,看著懷里的玉舒還在沉沉的睡著,似乎是柳牧的動作驚動了她,半睡半醒間環(huán)上了柳牧的腰。
柳牧愛憐的撫摸著玉舒如緞子般的黑發(fā),伸手小心的替她掖好被子,在臉上輕輕一吻,隨后便穿好衣服起了床。
環(huán)視了四周的土磚瓦房,嘆了口氣,接受了穿越的事實。
柳牧前身是一名射箭運動員,因在路上救小女孩被失控汽車迎面撞上,魂穿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一處不存在于史書的王朝,名為大雍王朝。
少帝駕崩,由魏太后把持朝政,與朝堂,邊軍三足鼎立。
不僅內(nèi)憂嚴(yán)重,關(guān)外的蠻夷更是虎視眈眈,隨時打算南下擒龍。
而原身只是一個童生,兩次鄉(xiāng)試都名落孫山,家里再也拿不出盤纏讓他三試,只得在村子里當(dāng)個啟蒙先生,靠教附近的稚童行文認(rèn)字掙點束脩度日。
好景不長,原身父親在上山狩獵的時候被蠻族探子發(fā)現(xiàn),一箭正當(dāng)面門,待鄉(xiāng)親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
母親得知后悲痛不已,大悲最是傷身,一日早晨,也在榻上撒手人寰。
原本美滿的家庭只剩自己一個人,原身強忍悲痛,拿出家里所剩不多的錢銀,請村里的老木匠打了一副雙人榆木棺,將父母二人下葬。
可他也積郁成疾,終于在昨晚倒地不起,再醒來,就是柳牧來到這個世界。
“哐哐哐!”就在柳牧準(zhǔn)備早飯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砸門聲。
“開門!快開門!”門外傳來婦女刺耳的叫喊聲。震的門板窸窸窣窣的往下落灰。
“嬸子,怎么一大早就來了,我這早食還沒做好呢。”
柳牧一聽就知道是玉舒她娘。
“誰稀罕吃你的破早食!”玉舒娘直接闖門而入,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的玉舒。
“死丫頭,不知廉恥!”巨大的嗓音將熟睡的玉舒吵醒。
“娘...”玉舒坐起身來,用被褥遮擋著身體。
“一早上看你房里沒個動靜,進去才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居然敢夜不歸宿,我一猜你就是來這破落戶家里了,失了身子,你叫娘怎么跟李老爺交代,失了身子你最多只能當(dāng)個小妾,連正門都進不去!”
那玉舒娘捶胸頓足。
“娘,我這輩子只嫁給牧哥哥,您就成全我們吧!”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庇袷婺锏闪舜采系挠袷嬉谎郏S后轉(zhuǎn)向柳牧。
“柳牧,牧夫子,我家玉舒雖說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但也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三書六聘一樣也不能少,還有,至少要在鎮(zhèn)上買一棟兩進院的宅子?!?/p>
玉舒娘掰著手指,一一數(shù)著。每數(shù)一條,柳牧的眉心就深一分。
不說這兩進院的宅子,這三書六聘就得至少十兩銀子,柳牧全部的身家,就算連這老宅一起賣掉,也不過三兩碎銀。
大元鎮(zhèn)的宅子,少說也得三百兩,僅靠他這微薄的束脩,連塊青磚也買不起。
“您放心,嬸子,我不會讓玉舒受委屈的,您等我一等,我一定給您補齊。”
柳牧咬著牙,面色漲紅,錢乃人之膽,雖不喜玉舒娘的強勢和刻薄,但他實在是不想苦了玉舒,這個年代,一個女人如果出嫁的時候禮節(jié)不齊,必會落人口舌。
“嘿,你個窮酸書生,以為我是在給你機會?我是告訴你,你跟玉舒一點可能也無,我寧愿把她嫁給李家做小,也不愿意嫁給你受苦。”
玉舒娘嗤笑一聲。
“我告訴你,昨兒個晚上,我就已經(jīng)收了李家十兩紋銀,答應(yīng)將玉舒嫁過去,只是沒想到這個白眼狼居然敢離家出走,還在你身上破了紅丸,你知不知道我得退多少禮金!”
“娘!”玉舒一聽,沒想到這個地步,她娘還是要將她嫁給李家。
“死丫頭,你以為我在害你,我是你親娘,這是潑天的富貴,進了他家門,你每天都能吃上肉,還能住上大宅子,不必跟著這破落戶吃苦?!?/p>
玉舒娘坐到床榻上,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
“我心里只有牧哥哥,娘,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日后無論多苦,玉舒都無怨無悔?!?/p>
“呸!你個賤皮子,我告訴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兒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晌午李家就派人來送聘?!?/p>
眼見著軟的不行,玉舒娘也撕破了臉面,拉著玉舒就要回家。
柳牧眼見玉舒娘要動粗,連忙出手拉開。
“反了你了!居然敢跟我動手!哎呦喂!快來人啊,快來看啊!不孝女跟野男人偷情打親娘了啊,沒天理了!”玉舒娘一把就坐在地上如潑婦狀。
“嬸子,你是要毀了玉舒的清白嗎!”柳牧驚怒。
“呸!壞了她清白的人是你,我告訴你,如果今天玉舒嫁不了李家,那你也別想娶她,我告訴你姓柳的,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娶玉舒進門!”
那地上的玉舒娘披頭散發(fā),宛如惡鬼。
“玉舒,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嫁,娘也不活了!”說著,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抵著喉嚨。
“娘!”玉舒連忙從床上爬起,把著婦人的手“我...我跟您走,但我要跟牧哥哥說句話。”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玉舒娘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理了理散亂的頭發(fā)。
“就一句話,我在門口等你,趕快說話趕快出來,我還要給你梳妝,可不能讓李家公子瞧見你這般模樣?!?/p>
說完不屑的瞥了一眼柳牧。
柳牧拳頭緊握,他的尊嚴(yán),他的骨氣,已經(jīng)被踩進了泥里面,被這婦人狠狠碾碎。
“牧哥哥,她畢竟是我親娘,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但我心里永遠(yuǎn)只有你一個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碰我的,如果他想硬來,得到的,只有我的尸體”
玉舒愛憐的摸著柳牧的臉龐,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堅定的話?!叭绻邢螺呑?,我還嫁給你。”
“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玉舒,你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出來的?!绷烈话盐罩袷娴氖郑袷孀鲃菘可狭怂募纭?/p>
“別做傻事的是你,李家老爺可是縣老太爺?shù)挠H侄子,你斗不過他們的,玉舒能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你,已經(jīng)是再無所求了,只盼余生,你能再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子娶妻生子,幸??鞓返倪^一輩子?!?/p>
說完,在柳牧唇上輕輕一印。
“記住,千萬別做傻事?!彪S后轉(zhuǎn)身離開,腳剛跨出門的一瞬間,玉舒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柳牧,似是要將他牢牢的記在腦海。
“還不快走!”門外的玉舒娘已經(jīng)等不及了,扯著玉舒直直的回了家。
眼見著玉舒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柳牧的視線中。“?。 睂χ雷又刂卦伊艘蝗樦澜蔷従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