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修仙錄 第四十三章：萬水淵淺灘的靈草

程石在靈田練到日落，指尖的水彈終于能“一息三發(fā)”精準擊中移動的木靶——那木靶是程木按他說的“水蛇游動軌跡”雕的，邊緣還刻了淺淺的水紋，方便他判斷彈著點。收工回家時，院門口飄著靈米粥的香氣，母親正把最后一塊壓縮靈米團放進防水布囊。

“加了水紋草碎末，餓了就吃，能頂大半個時辰。”母親把布囊遞給他，又摸了摸他的袖口，“避水符放內(nèi)袋，別被露水打濕了。”程木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改造好的分層木盒，按了按盒側的小凸起，一根細木刺“咔嗒”彈出來：“浸了驅蟲藥，真被水蛇纏上，往七寸扎就行。盒底刻了淺灘路線，你按著走，別繞遠。”

小妹突然跑過來，把一個紅繩編的平安結塞進他手里：“哥哥，這個我重新編了，加了兩根彩線，能護著你。”平安結的繩結比上次緊了些，指尖能摸到小妹編時留下的細小毛刺——是她昨天熬到半夜編的。程石把平安結系在腰帶內(nèi)側，摸了摸小妹的頭：“哥哥一定早點回來。”

第二天清晨，程石揣著木盒和布囊往萬水淵走。趕到淺灘時，正好是正午，霧氣散得差不多了，陽光灑在水面上，泛著細碎的光。他先貼了張避水符，淡藍色的光暈罩住身體，擋住了潮濕的水汽——和坊市掌柜說的一樣，符力能撐兩個時辰。

握著木盒里帶水紋的水靈石碎塊，程石剛走沒幾步，碎塊就輕微震動起來。他心里一喜，順著震動的方向往礁石區(qū)走，越靠近礁石，碎塊震得越明顯。在一塊半浸在水里的礁石下，三株水靈草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葉子帶著淡藍色水紋，靠近時，懷里的水靈佩也跟著微微發(fā)熱，和典籍里描述的一模一樣。

“終于找到了。”程石蹲下身，小心地摘了一株——特意留了根須，讓剩下的兩株能繼續(xù)生長。他在礁石旁插了程木雕的小木牌，上面刻著水紋標記，又順手挖了挖周圍的泥土，沒想到指尖碰到了硬東西——是兩塊帶水紋的水靈石碎塊，比靈田發(fā)現(xiàn)的更純凈，握在手里能清晰感覺到水系靈氣在緩緩流動。

把靈草和碎塊放進木盒，程石按原路線返程。剛走到淺灘中央，“嘩啦”一聲水響突然傳來——一條手臂粗的一階水蛇從水里鉆出來，吐著黑色信子，擋在了他前面。程石沒慌，先從木盒里抓了一把青鱗魚誘餌，往旁邊扔過去。水蛇果然被誘餌吸引，轉頭去搶；趁這個間隙，他指尖凝起三發(fā)水彈，“嗡”的一聲打向水蛇七寸——之前在靈田練了無數(shù)次的弱點，此刻終于派上了用場。

水蛇吃痛，猛地轉頭朝他撲來。程石趕緊按程木說的，彈出木盒里的細木刺，抬手扎在水蛇身側。水蛇慘叫一聲，受驚般鉆進水里，沒了蹤影。整個過程沒超過三息，程石松了口氣，摸了摸腰帶內(nèi)側的平安結——剛才水蛇撲過來時，腰帶被蛇尾掃到，平安結松了些，他想起小妹的話，趕緊重新系緊，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傍晚時分，程石終于到家。小妹第一時間沖過來，拉著他的手看有沒有受傷；母親端來熱粥，里面加了剛摘的水靈草碎末；程木則接過木盒，翻看著里面的靈草和水靈石碎塊，眼睛亮了亮：“這碎塊純度高，我下次雕木盒時加些碎末，說不定能讓盒子更護靈氣。”

程石把從淺灘撿的藍貝殼遞給小妹，小姑娘高興地把貝殼擺在桌上，一個個數(shù)著；母親坐在旁邊，給程木講著熬粥時要注意的火候；程木則拿著水靈石碎末，琢磨著怎么改造木盒——院子里的燈光下，一家人的笑聲混著靈草的清香，讓程石覺得，這次淺灘探索的意義，遠不止拿到靈草和靈石。

夜里，程石把帶水紋的水靈石碎塊、水靈草放在水靈佩旁。剛擺好，三樣東西就同時發(fā)出淡藍色的光，產(chǎn)生了明顯的共鳴——水靈佩表面浮現(xiàn)出一道水紋，和水靈石、水靈草的紋路剛好對應！他趕緊翻出李長老的黑色碎片，發(fā)現(xiàn)碎片上“水靈佩與水靈石共生”的字樣，竟和共鳴的紋路重疊了一部分。

程石翻出典籍，快速查閱——上面寫著“水靈草 水紋靈石可初步激活水靈佩，需三階水系靈液輔助”。他又查“三階水系靈液”的來源：坊市購買需要五十塊低階靈石，遠超他現(xiàn)在的積蓄；而青石鎮(zhèn)外的靈泉谷，正好有低階靈液產(chǎn)出，只是谷內(nèi)有一階妖獸靈泉蟹守護，甲殼堅硬，需破甲才能應對。

把共鳴的樣子記在靈草記錄紙上，程石摸了摸懷里的木盒，盒底的路線圖還清晰可見。他輕聲自語：“先攢靈石，再練水彈術打甲殼的技巧，等準備夠了，就去靈泉谷。”窗外的月光灑在桌上，小妹擺的藍貝殼泛著淡淡的光，像極了淺灘上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