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說明:
1.該篇小劇場為Cp向,主要人物為爻清、赫卡忒(不吃這一對以及喜歡無Cp的讀者請自行跳過)
2.該篇內容中會出現貼貼環節,且爻清為右位(這次是嬤嬤的狂歡哈,站主角左位的讀者寶寶請等待下次點菜)
特別說明:
小劇場和正文無關!小劇場和正文無關!小劇場和正文無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說明完畢。
那么選擇留下來的讀者,請端起飯碗,準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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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陸盡頭的瀚海深處,藏著一個被時光封存的國度——希羅瑞亞。
那里沒有日月輪轉,唯有懸浮在天穹的“塵環”恒久閃耀。
人們口口相傳,“塵環”是億萬沙礫凝結的神之冠冕,是灰蒙之母庇佑他們的象征。
“赫卡忒,吾等崇高的母親啊。”
他們自出生起,搖籃里便鋪著從神殿深處取來的“母之沙”。
孩童攥著沙礫學步,少女將塵埃織進裙裾,老者臨終前要吞下一捧圣塵。
他們堅信唯有這樣,靈魂才能化作祂裙擺邊的星屑,永遠留在母親的懷抱里。
這個國度的人終其一生都在追逐祂。
朝圣者們**雙腳踩過滾燙的沙路,哪怕腳掌被磨出血,也要雙手高舉盛滿本土塵埃的陶碗,跪在神殿前的廣場上高呼:
“請收納我吧,母親!讓我成為您的孩子!”
他們不畏懼死亡、不渴求財富、只愿自己的**與靈魂,最終都能化作祂懷中的一粒沙。
他們渴求——在永恒的灰蒙里,得到母親的擁抱。
曾有無數外邦冒險者跨越浩瀚汪洋,不畏艱辛地前往這個傳說中的的國度。
或為了財富和力量,這些于祂而言唾手可得,據說祂的信徒們都以金絲制衣、寶石作屋。
只要向祂祈求,母神會滿足你的一切愿望。
或為了尋求知識和智慧,這個被時光封存的國度,有著獨特的文化和神秘的信仰,他們的典籍對學者來說古老、且具有吸引力。
也有對未知的好奇和探索欲,這成為了不少勇者前往這個國度的強大動力。
每一位冒險者都懷揣著自己的使命與夢想,他們的腳步踏碎了瀚海的寂靜,故事則在風沙中傳頌。
而在今日,傳說的新篇正隨著碼頭大船的啟航號角,悄然落下第一筆。
“東方來的小子,走快點!我買下你可不是為了好看的。”
粗糲的嗓音裹著海風砸在爻清的耳側,他剛被鐵鏈拽著踏上甲板,膝蓋就被船主的皮靴狠狠碾了碾。
咸腥的海水順著褲腳往下淌,混著腳踝磨破的血珠,在木板上暈開深色的印子。
船主將他扯上甲板,動靜大的引來不少人注目:“奴隸主說你會十多種語言,就連一些希羅瑞亞語也聽得懂,我才肯買下你。”
“看著這么弱,你最好別死在航路上了。”
爻清垂著眼,脖子和腳踝上的鏈環磨得皮肉發疼。
有穿著昂貴長袍的學者好奇靠近:“巴倫船長,你說這小子懂十幾種語言?”
巴倫往船舷上啐了口唾沫,粗糲的手指狠狠戳了戳爻清的肩膀:“他當然會,奴隸主的賬簿上寫得明明白白!”
“別說沿海城邦的通用語,就連希羅瑞亞那鬼畫符似的‘塵文’,他都能念出幾句——不然你以為我肯花五枚銀幣買個瘦猴?”
學者推了推鼻梁上嵌著寶石的眼鏡,蹲下身,從袖袋里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
紙上用炭筆臨摹著細碎的紋路,像極了被風吹散的沙痕:“那你讓他看看,這是我從黑市淘來的‘圣塵拓片’,上面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甲板上的喧鬧瞬間靜了幾分——佩著彎刀的女人放下酒壺,披法師袍的老者轉頭,連忙著收帆的水手都偷偷往這邊瞥。
爻清垂眸盯著羊皮紙,沒第一時間吭聲。
“怎么?看不懂?”巴倫的臉色沉了下來,腳又往爻清的膝蓋上碾了碾。
“不是看不懂。”
他在巴倫的逼視下開口,聲音很輕,咬字帶著東方人的習慣。
“這是‘塵文’里的‘歸鄉禱’,只是拓片缺了最后一筆。”
“完整的應該是‘沙引吾路,塵歸母懷’,意思是愿沙塵指引我的道路,讓靈魂回歸母親的懷抱。”
學者猛地睜大眼睛,抓著羊皮紙的手都在抖:“對!對!黑市的人說這拓片是從朝圣者的遺物上揭下來的,果然缺了一塊!”
他激動的再次拿出一塊羊皮紙,還想再問。
爻清還沒回答,就被巴倫拽著鐵鏈提了起來:“別跟他廢話!小子,你只需要記住——到了瀚海深處,用你的舌頭給我跟希羅瑞亞人打交道,找到神殿里能換黃金的圣塵!要是出了岔子,我就把你丟進沙蟲窩,讓你親眼看看自己怎么被啃成骨頭!”
鏈環勒得喉嚨發緊,爻清在咳嗽中被關進狹小的雜物間。
這里彌漫著海鹽與霉味,黑暗里堆著斷繩的漁網和生銹的錨鏈。
爻清蜷在角落,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鏈環。
“嘖,看樣子是跑不了了。”
只能等著陸再找機會。
至少巴倫不會讓自己餓死,畢竟這艘船上只有他會一點希羅瑞亞語。
為了傳說竟然敢橫跨大洋,爻清翻了個白眼,在心里吐槽道:一群瘋子和傻子,害得自己也要跟著渡海。
本來被奴隸主賣來賣去就夠煩了。
爻清打定主意,一下船就找機會跑。
鐵碗磕在木板上的脆響,成為他接下來半個月唯一的計時鐘。
每天清晨,水手會踹開門,把混著沙粒的黑面包和半壺水丟進來,罵一句“趕緊吃,別磨蹭”。
日落前再來一次,碗底偶爾會多塊干硬的咸魚,那是海上風平浪靜時,廚房剩下的邊角料。
這樣的日子很無趣,所以爻清多半都會靠睡眠打發時間,畢竟他除了睡覺也做不了別的。
但不知從哪一天起,昏沉的夢境開始頻繁造訪。
起初也只是模糊的碎片。
他總夢見飄著灰蒙的霧,霧里有細碎的沙粒繞著他轉,像在引路,卻看不清盡頭。
爻清在半夢半醒間以為是雜物間漏了風,可掌心卻觸到的沙塵的質感。
鐵碗砸在木板上的脆響炸在耳邊,混著水手的罵聲:“趕緊吃!再睡就把你丟去喂魚!”
真煩,連夢都不讓人看完。
爻清心里莫名焦躁,卻不知道那股焦躁從何而來。
直到船往瀚海深處走,夢也跟著變幻。
有夜他夢見自己站在無垠的沙原上,風里飄來吟唱聲,不是船板上水手的粗歌,是希羅瑞亞的“歸鄉禱”,柔得能化進沙里,一字一句繞著他轉:
“沙引吾路,塵歸母懷……”
航行的時間越長,他睡得越沉,夢境也愈發清晰。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艘船距離希羅瑞亞越來越近的原因,爻清的夢里突然多出了另一個人。
塵埃托著他穿過沙原,在白砂巖砌成的神殿前駐足,他想伸手去碰那門,指尖卻穿過一道覆著薄沙的輪廓。
有一道嘆息聲從門后傳來,很好聽的聲音,像像溫潤的流水漫過石縫,輕得能揉進風里:
“吾會在希羅瑞亞等你……”
話音落時,總有怪異的暖意落在面頰。
似有人用雙手捧著他的臉,吻從額頭開始,掠過輕顫的眼睫,最后停在緊閉的唇上。
親吻的時間格外長,每當他想掙扎著撇開臉,都會被某些東西鎖在原地。
四肢和腰部被逐漸勒緊,這樣的感覺迫使他張嘴呼吸,這倒方便了祂的深入。
他總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落在頸側,帶著微涼的氣息,順著衣領往下鉆,掠過鎖骨時,激起一片細密的顫栗。
**像瀚海深處的暗流,藏在灰蒙的沙霧里,借著夢境的溫床悄悄漫上來。
但夢醒后,爻清總記不清完整的片段,唇齒間卻留有細微的刺痛感。
隨著船行日深,他的胸口卻像堵著團說不清的焦躁,像生了根的藤蔓,纏著心口往喉嚨里爬,連呼吸都帶著癢意。
“不對勁……”
爻清在清醒時喃喃自語,指尖在發紅的唇瓣上輕點:“我這是被關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