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顏雪琪已經(jīng)完全沉淪了。
在此之前,林川在她眼里就已經(jīng)是英俊、多金、安全感的代名詞。沒想到面對匪徒,他還舍命護著自己,輕松將匪徒擊潰,猶如自己的英雄,顏雪琪又是感動,又是傾慕。
在這一刻,顏雪琪愿意為林川去死,戀愛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高地。
至于林川還有別的女人,已經(jīng)被她忽略了,或者可以說,已經(jīng)不在意了。對林川的傾慕和崇拜,已經(jīng)蓋過了其他一切。
當然顏雪琪不知道的是其實林川根本不算冒險,更別說生命之險。
精神遠超常人的他,看其他人動作都是慢動作,砸過來的棍子和砍過來的刀看似危險,其實他都能輕松化解,想象一下0.5倍速的攻擊打過來,你不管躲開還是格擋都很輕松。
力量、敏捷、體質(zhì)也是常人兩倍以上,這些小混混對他來說跟小孩差不多。
更別說他還有任務五抽獎的保命符還沒用呢,就算真被砍脖子一刀也能保命。
被林川掐著脖子提在半空的啤酒肚壯漢,以及周圍幾個混混,此刻都被嚇傻了,畢竟林川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夸張了。
而且出手也真是夠狠的,瞬息之間擊飛三個,一個扭斷脖子、一個撞碎腦袋,估計已經(jīng)斷氣,還有一個攔腰折斷,估計不死也是半身不遂。
幾個混混趕緊扔掉手中的武器,舉起雙手很是干脆利落地投降了。
見有個混混慢了一步,其中一個肥胖中年男人喊道:“還愣著干嘛,快扔掉武器,你們剛剛下手那么狠干嘛,想打死人啊。”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裝,似乎確實在責怪有人下手太狠,畢竟不是殺手,只是混混,他們一般是把人打疼打怕,實現(xiàn)目的。真把人打死,就鬧大了。一旦鬧大,多半進局子。
林川也注意到,這群人中其實就三個人下手特別狠,其他人都是朝著肩膀、腿、手臂砸,就這三人朝著腦袋脖子招呼,仿佛他們有別的目的。
當然這三個人,已經(jīng)死了兩個,剩下一個,便是他掐著脖子的啤酒肚壯漢。
林川拿起手機,給于微打電話,周圍幾個混混臉色一變,便要逃走。
林川一腳踢飛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一人腿上,那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林川依葫蘆畫瓢,踢飛棍子將另外幾人也撩倒在地。在強大的力量敏捷下,棍子猶如重型武器。幾人腿部重創(chuàng),抱著腿在地上打滾慘叫爬不起身。
“誰再敢逃,下次受傷的就不是腿而是腦袋了。我已經(jīng)殺了兩個,不介意再殺幾個。”林川威脅著,電話已經(jīng)打通。
林川說道:“微姐,安排律師團隊,我這邊出了點事,死了兩三個人。”
于微呼吸一滯,有些被嚇到了,但很快冷靜下來,沒問原因而是趕緊處理:“好的,我馬上聯(lián)系法務部,并召集云沙市律師組建團隊,并做好聯(lián)系江海市長、云棲市長、瀾江市長、揚州市長的準備,公子您先報警,其他交給我。”
掛了電話,林川立即報警,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警方抵達了。
看到現(xiàn)場情況,警方都嚇了一跳,畢竟一方這么多人且還有武器,結(jié)果死的死傷的傷。這看起來像是正當防衛(wèi),可偏偏又有點違和。
他們先讓救護車送那個攔腰折斷的人去醫(yī)院,然后現(xiàn)場取證,接著押送林川、顏雪琪和其他混混,一起回了警局。
于微帶著律師,趕到了警局,穩(wěn)住形勢,確保不出現(xiàn)對林川不利的情況。
警方很快查到林川身份,得知林川剛為青云鎮(zhèn)產(chǎn)業(yè)做了貢獻,在全省各市的投資,更是多得嚇人,所以下意識地,就客氣三分。
然后緊接著,警局接到了江海市長、云棲市長、瀾江市長、揚州市長的電話,雖然他們只是正常詢問,也不可能直接插手別市的事務,但這么多市長詢問,怎么可能不重視?
自然對林川,就更加客氣了。
而且經(jīng)過審問得知,確實是這群混混襲擊林川和顏雪琪。雖然林川下手重得有點夸張,但依然是正當防衛(wèi)。
是否防衛(wèi)過當,可能要交給法官判斷,但至少眼下,沒有拘留林川的必要。于是做了筆錄之后,便將林川、顏雪琪放了。
他們前腳剛走,局長又接到一通電話,一聽對方聲音局長頓時正襟危坐,是本市市長:“聽說林川被你們抓了,有這回事嗎?”
局長趕緊說道:“目前一切證據(jù)表明,林先生是正當防衛(wèi),所以做了筆錄后,已經(jīng)放人。”
云沙市長說道:“林先生是企業(yè)家,為全省發(fā)展做出了很大貢獻,這種人才來到我們云沙市便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影響不好。往小了說,是我們治安不好,往大了說,可能影響整個市的招商引資,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處理好。”
局長會意說道:“好的,我一定盡快辦好。”
這樣一來,局長自然更加高度重視。雖然不清楚這位林川的具體背景,但顯然大得嚇人。這件事處理不好,自己可能烏紗帽都不保。
局長接下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審問幾個混混以及搜查他們住處。
這幾個混混本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被抓也不會透露自己收過錢,他們想要造成一種假象,就是僅僅因為林川搶了生意而鬧矛盾。
如果按照一般的案件處理,警方審得沒有那么狠,那么也許,真能蒙混過去。
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動了林川造成了多大動靜,警方的審問,直接是最狠標準。
他們根本扛不住,很快就一個又一個招了,并且從啤酒肚壯漢口中審問出來,原來收的錢不止一百萬,那一百萬所有人分,安排的活是揍林川一頓,但其中三個,額外分了兩百萬,他們的任務,是假裝意外殺人。
這樣一來,林川的防衛(wèi)就更正當了,哪怕下手極狠兩死一殘,大概率也不是防衛(wèi)過當。加上他的律師團隊和背后人脈,基本萬無一失。
很快,局長親自給林川打了電話,告知了林川情況,林川倒是不擔心防衛(wèi)過當?shù)膯栴},早說道:“局長,麻煩調(diào)查一下,究竟是誰要取我的性命,我可以提供嫌疑人。”
于微早已將跟林川有仇的人,全部整理出來,列成表格,發(fā)給了局長。還按照嫌疑程度進行排序,方便警局篩查。
局長說道:“放心,我們會盡快調(diào)查,給他們帶來現(xiàn)金的人,應該只是個傳話人,他等著看結(jié)果付尾款,應該還留在云沙市,我們早已繪制了畫像發(fā)布了通緝令,他應該逃不出去。”
林川說道:“發(fā)布懸賞令吧,懸賞五百萬,這部分錢我出。”
五百萬懸賞令一出,全市市民驚了,一般懸賞,能有五十萬很夸張了。
五百萬懸賞什么概念,要是抓住了犯人那就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在金錢的誘惑下,云沙市市民走在路上,都仔細打量行人,希望能中彩票。
甚至有的人特意出去找人,把這當成是賺錢的路子,找不到也沒有什么損失,等于無本投資,萬一找到,那可就發(fā)達了。
警方布下天羅地網(wǎng),當今社會又到處是監(jiān)控,加上幾乎全市人民群眾成了眼線,那簡直是插翅難飛了。用了沒多久,便在一家旅館將人抓住了。
這人顯然比那些混混專業(yè),一言不發(fā),然而警方的審問更加專業(yè),在高強度審問下也沒堅持太久,便如實招了,指使他的是瀾江市公安局局長兒子鄧博超。
瀾江市,鄧文石又被紀檢監(jiān)察部調(diào)查了一番,這已經(jīng)是最近,第三次嚴查。
他兒子鄧博超,已經(jīng)被革職調(diào)查,看樣子他這個職位也保不住,要被調(diào)離。
不過好在,兒子只是沒法再進公安局,自己只是換個職位,將來表現(xiàn)好還有復職的機會。
然而剛從紀檢監(jiān)察部出來,鄧文石接到老周電話:“老鄧,你兒子沒干蠢事吧?”
鄧文石心里咯噔一下,說道:“應該沒有,雖然得知連我也要被革職,他有些接受不了,但被我教育之后,也聽進去了,為什么這么問?”
老周說道:“林公子在云沙市被襲擊了,有人買兇殺人,但林公子沒事,打手已經(jīng)被抓。他懸賞五百萬,似乎連買兇者也抓住了。”
鄧文石臉色大變,說道:“那應該不是博超干的,他再怎么也不至于干這種事。”
這句話看似在回到老周,其實在安慰自己。
說是這么說,但鄧文石很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踹開鄧博超的房門。
鄧博超正在用平板電腦搜查信息,屏幕上赫然是那份懸賞令,見到鄧文石進來,他趕緊慌張地將平板電腦蓋在了床上。
鄧文石見狀更加擔心了,聲音微微顫抖:“林川被襲擊的事,跟你無關(guān)吧?”
鄧博超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跟我無關(guān),那天在玉靜樓我就當場道歉了,你也跟我說了利害關(guān)系,我又怎么可能再動手?”
鄧文石注意到了鄧博超的眼神閃縮,臉色慘白,突然拔出手槍抵在鄧博超腦門,說道:“你如實說,是不是你做的,我們?nèi)遥家荒愫λ滥阒绬幔俊?/p>
鄧博超看著抵在腦門的槍口,和父親前所未有的臉色,被嚇到了,再也裝不下去:“爸,我被革職就算了,連你也要革職,我們一家就再也沒有地位了。就一件小事,他憑什么報復這么狠?只要找人弄死他,那一切麻煩都能解決。本來按照計劃,他必死無疑,那群人表面看是生意糾葛進行報復,意外殺人,根本牽扯不到我們身上,誰能想到他居然打得過一群人。不過放心,就算這樣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鄧文石眼前一黑,踉蹌兩三步,跌坐在身后一張椅子上,差點摔倒,面無血色,慘笑一聲:“老周說得對,我對你太溺愛了,直到前陣子你闖了這么大禍,我依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只要以后好好管教,就能扭轉(zhuǎn)過來。卻沒意識到,你其實已經(jīng)徹底養(yǎng)廢了。一個徹底廢掉的人,又怎么可能輕易扭轉(zhuǎn)回來。”
“如果你對付的普通人,也許是查不到你,但你對付的,可是大人物。他就算死了,他背后勢力也會將你揪出來,何況沒死,就更不用說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本來林公子看在我們道歉態(tài)度夠好的份上,都沒準備進一步追究,他離開瀾江市,就沒再過問。我們就有了一線生機,只要表現(xiàn)好就有可能東山再起。結(jié)果明明有活路走,你偏要選擇一條死路。”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匆匆跑進來,見鄧文石手里拿著槍,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說道:“文石,這是怎么了,再怎么說,也不能家里拔槍啊。”
鄧文石慢悠悠地將槍收起,將警徽摘下:“恐怕以后,我在哪也沒資格帶槍了。還有我們兒子,就當是死了吧。”
中年婦女急道:“文石,就算兒子犯了錯,也不能說這種話……”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中年婦女走過去開門,有些煩躁地道:“敲敲敲敲這么急干嘛,趕著去投胎啊。”
門被打開,卻見門口站著一群警員。
鄧文石對此一點都不意外,他很清楚林川那種大人物,他被買兇襲擊,調(diào)查力度會大到什么地步,加上懸賞五百萬,就更插翅難飛。如果五百萬不夠,那他接下來的懸賞可能就是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甚至通過各方勢力,對云沙市執(zhí)法機構(gòu)施壓。
這么快找到這,非常正常。
鄧文石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伸出了雙手,鄧博超看著這一幕,則是面如死灰,怎么可能,怎么會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
但不等他想明白,警員已經(jīng)給他戴上手銬,等待他的,是吃不完的牢飯。他的行為本來就很惡劣,在林川的強大律師團隊和勢力影響下,估計刑期得二十年起步。